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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
——正文完
随风留云番外之禁忌的爱
黑色的天空像破了一个洞。
细白的雪花无声无息地落在屋顶,凤萧逐喝了口茶,抬头望向远处的雪峰,他的目光幽深又迷人,仿佛可以穿透雪山看到想见的人。
三天了。
秦厉风该到洛阳了……
他跟秦厉风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父亲很少提秦厉风,直至秦厉风的母亲去世,秦厉风被带来跟他住,父亲才告诉他秦厉风是他哥哥,并让秦厉风要好生待他。
秦厉风答应下来。
只是从没将他当弟弟对待,自小到大也不正眼看他,背地里还恶意整他,时常气得他大吼大叫,当着父亲的面却又不敢吭声,不明白他为何这麽厌恶他,他却依旧想要讨好他,想让他当自己的玩伴。
好吃的给他。
好玩的给他。
过年时走在街上看到一块玉佩,看秦厉风的目光停留很久都没离开,於是将全部银子用来买那玉佩,回去後便迫不及待的送他,以为他会高兴地看着他笑,岂止他拿着看了会儿,便放在一边。
只看表情就知道他不喜欢。
他不知道怎麽做他才会高兴或温柔的跟他交谈,又或者一起去书院念书,他们之间的关系疏离又陌生堪比普通人,逐渐的他也麻痹了,不再厚着脸皮接近他。
这样的关系持续很久,直至十岁,十岁的他很瘦弱,尽管还没完全张开,却越来越像过世的母亲,母亲的容貌,只能用惊为天人来形容,为此父亲很疼他,对秦厉风却极度忽视,直至去世都没跟他说过话,看起来很不喜欢他,甚至是嫌恶他,这或许是秦厉风讨厌他的原因。
父亲去世。
秦厉风离开书院,他的离开让他有些落寞,尽管知道他在书院也不理会他,每天出门也是先他一步走,要知道自己跟在他身後就瞪他──警告他不许过来。年少时厌恶的神色那麽直接,为此他受到很多伤害,後来习惯了也觉得没什麽。
只是偶尔会觉得寂寞。
因为性格跟面容的关系没人跟他玩,背地里说他是娘娘腔,他不觉得自己是娘娘腔,只是他的声音比较细,也很少说话,不太擅长跟人交流。
有一次离开书院,几个凶神恶霸的少年堵住他,这几个少年住在他家隔壁,以前在父亲手下做事,对父亲像仆人一般恭敬,连头都抬不起来。
父亲过世他们的孩子就时常嘲笑他,找不同理由欺负他,骂他是野孩子,姓氏都跟娘,还骂他娘是妓女勾引父亲生下他,让父亲抛弃正视妻儿跟妓女过日子,还说他长得很女人,脱了裤子看就知道不是男人,以後步他娘的後路去妓院当花魁艳压群芳,说着说着,一群人哄堂大笑。
羞耻感。
懂事以来的第一次羞耻感,感觉所有不堪入目的事都暴露了,让他在那群少年面前就像被扒光一样,又羞又怒,他们怎麽嘲笑殴打,他都无所谓,可他的父母已经过世,怎麽能受这样的侮辱,他不要命的冲上去跟他们厮打。
人多势众。
不到半会他就败下阵来。
带头的少年踢了他一脚,他个头不高又很瘦,一脚下去就倒地上,接着少年朝他身上吐口水,其他人也跟着吐,他们吐完口水,又踢了他几脚才走。
那晚他狼狈极了,鼻青脸肿又衣衫褴褛,要手里再拿一个破碗,看起来就跟街边乞丐一样,这样的自己很丢人,不敢回去见秦厉风,但他又没地方去,只在家门附近徘徊,徘徊许久都没勇气进去,於是又饿又冷地缩在墙角。
想着清早秦厉风出去他就回家换衣服,这样他就不会撞到自己,比起被其他人嘲笑,更受不了秦厉风的冷脸,他的冷脸比给他一巴掌还疼。
迷迷糊糊里他被叫醒。
睁开眼就看到秦厉风看着他,秦厉风长他一岁,长得不是很好看,可有坚定的自信味道,当他用那双乌黑的眸子凝视他,将热乎乎的包子给他,他就跟傻了一般僵在原地,反应过来时,拿起包子就啃。
秦厉风蹲在他面前,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摸样,眼底的怒气消失大半,然後拉起他问,「你今天跟谁打架了,怎麽浑身都是伤?」
他被包子噎住了,翻着白眼,瞪着近乎关心他的秦厉风, 等喉咙里的包子被他咽下去,才脸庞发热地说,「我没打架,就不小心摔了一跤。」
秦厉风瞅了他一眼,还是很轻蔑的那种,「看你这点出息,打了还不承认。」话落拽起他的胳膊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