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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还会记得儿臣么?”
“不记得就不记得,你又何必在意?”卫夙忽地站起身,不耐烦道:“不就是一个儿子?阿昭,朕马上给你赐婚,你看上谁家的姑娘尽管说,以后想要多少儿子生不出来!”
卫昭无奈苦笑,晓得卫夙的耐心已告罄,如果自己再坚持己见,极有可能触怒他,可他还是缓缓道:“父皇,阿殷是不一样的,儿臣以后便是有再多的孩子,他也是不可替代的。阿殷生下来的时候,儿臣并不喜欢他,在他三岁以前,甚至没有抱过他,跟他说过一句话。可是阿殷从来不在意,他锲而不舍地接近儿臣,为了儿臣跟比他年长的兄长打架,被人打得浑身是伤,差点没命。从扶余回来的路上,阿殷更是和儿臣相依为命,如果没有阿殷,儿臣未必能够活着回来。父皇,儿臣不能不要阿殷,他是上苍赐给儿臣的最好的救赎。”
卫夙陷入沉默,对伊殷的去留不置可否。卫昭跪在地上,感觉身上阵阵发冷,眼前不断发黑,他咬紧牙关,苦苦支撑着,不让卫夙发现自己的异状。
半晌,卫夙正要开口,却见卫昭身体一晃,软软地扑到在地上,整个人都已失去了意识。
卫夙大骇,连声唤道:“来人,速传太医。”同时有宫人上前,把卫昭抬到旁边的暖阁。
太医院左院判吕韬闻召火速赶到,拾起卫昭的右手仔细诊脉,推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吕卿,秦王病情如何?”卫夙貌似不经意地问道,心绪并不平静。他何尝不知卫昭用的是苦肉计,可他就吃这一套,也是无可奈何。
起初,看到卫昭昏倒他并不是太担心,淋了一晚上的雨,卫昭纵然生病也是自找的,不过这孩子的身体从小就很好,应该不会有大碍,可吕韬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
吕韬见卫夙问话,在他面前拜倒,请罪道:“陛下,请恕微臣无能,秦王病势沉重,非药石可医也!”
卫夙神情剧变,怀疑道:“不就是淋个雨,发个烧,怎会……严重至此……”他的儿子,像是这般娇弱的人吗。
吕韬不停磕头,然后解释道:“启禀陛下,秦王殿下的身体过去几年折损过甚,已是伤了根本,而且他前不久还、还、还……”
“还什么?你把话给朕说清楚!”卫夙怒极,狠狠一脚踹出去,把吕韬踢翻在地。
吕韬翻身起来,迅速重新跪好,磕巴道:“殿、殿下前不久小、小产过,产后失之调养,气血两虚,因而此次发烧,把新老病根都带了出来,病势极险,药石罔效。”
吕韬说完话,死死盯着地面,他不敢想象,皇帝此时的表情,会是怎样的愤怒。
小产?!卫夙彻底惊呆了,他愣了一瞬,才把这两个字和卫昭联系到一起。紧接着,他怒不可抑地砸掉了所有触手可及的物品。
听着噼里哐当摔盘掼盏的巨大声响,吕韬真恨不得地上有道缝儿,好让自己钻进去。
卫夙没有再传其他太医,只让吕韬下去开方煎药。吕韬领命而去,心中忧虑甚深,陛下此举是信任他,还是已经当他不存在了。
随后不久,姬婉和进宫看她的元康公主就得知了卫昭病倒的消息,两人苦于不能前来宣室殿,便让人去东宫请太子。
卫明赶到未央宫时,姬婉和元康公主正抱头痛哭,吕韬的诊断结果,她们都知道了,也都不愿相信,卫昭,他怎么可能……
卫明见状忙劝慰道:“母后,皇姐,还请稍安勿躁,我们都未见过阿昭,情况兴许并不像他们说得那样严重。”卫夙身边的人,没有几个是亲近中宫的,传出的消息未必属实。
姬婉闻言,心下稍安。元康公主抹泪道:“我听宣室殿的人说,父皇砸了一屋子的东西,吕院判从殿内出来,走路都是一撅一拐的。”
卫明心里不由一沉,面上却不表现出来:“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我过去看看。”如果不是卫昭情况不好,卫夙如何会气得砸东西和打骂太医。
姬婉收敛心神,镇定下来,叮嘱道:“太子,你速去,有消息及时传回来。”她的昭儿,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卫明颔首,转身去了宣室殿。他很后悔,昨夜没把卫昭强行带走,要是他再坚持一下,卫昭就不会……
其实卫明心里很清楚,便是他坚持也不会有用,卫昭不可能听到的,他们兄弟但凡起了争执,最后妥协的一定是他,从无例外。
卫明到了宣室殿,听说卫夙在御书房批阅折子,就先去暖阁看了卫昭。
卫昭昏睡着,脸颊绯红,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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