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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新平语气坚决:“是我做生意这些年攒下钱买的。”
徐微微尖锐地问:“为什么恰巧在韦娜出事之后?”
刘新平的脸由红转青。
徐微微坦承:“我是记者,我没有恶意,也不会回避问题,因为你不能排除别人有这样的联想。”
刘新平突然沉默了。然后站了起来,蓝家山以为他要下逐客令,但他去了另外一间房。
韦娜舅舅出来时,手里拿着几张报纸。
“黄记者为什么没有继续报道下去?”他指着报纸上的系列报道,“关于殉情事件,他采访了不少知情人,但只登了三篇就突然中断。既然他是你的同事,你知道事情的真相吗?”
徐微微点点头,说:“村民联名上告,说老黄作风败坏,勾引有夫之妇。”
刘新平盯着徐微微:“你了解他的为人吗?”
徐微微很肯定:“我才进报社不到一年,老黄自从这件事后就调到了副刊部,我听说他们夫妻关系很好,那场桃色风波闹得很大,我们其实都不相信他会做这样的事。”
刘新平摇头:“这水太深了。你们又何必掺和进去?如果只是想找那块石头,我告诉你,那块石头根本没有谣传的那么神奇。”
蓝家山问:“那为什么会有人花大价钱来购买它?”
刘新平低声说:“他们的目的不在这块石头上。”他没有再说话,站起来,打开门,意思是要送客了。
当他们走到门口时,他又意味深长地说:“老黄为什么退出调查,你哥哥为什么那么强烈地反对你在岩滩当水手,这里面肯定是有原因的。”
6。资深记者
两人走下楼,发现楼上的灯顿时灭了。这个人,过着孤独而寂寞的日子。
徐微微问:“想不想趁热打铁,去老黄家再打听些情况?”
蓝家山对于拿到这块石头已不抱幻想,见徐微微这么刨根问底,她的目标显然也不在那块石头上。就像当时她怂恿蓝家山买下飘叶石只是为了报复范画家一样,这回她在打什么算盘?蓝家山心里嘀咕,这个女人善于声东击西,暗度陈仓。
徐微微鼓动道:“找到这块石头,你就挣到20万了。”蓝家山可不会轻易上当,他仔细看她的表情,她的眼睛瞪得很圆,嘴巴紧抿着。
蓝家山不以为然:“韦娜舅舅自己卖的石头,他都不肯承认,更不愿意透露买家,难道你同事会知道?”
“这件事对老黄的打击挺大的,我是怀疑这件事里一定有什么内情。”她越是做出单纯的表情,蓝家山就越怀疑她有其他目的。
蓝家山把此事在脑海中梳理了一遍,这块石头的下落很可能就掌握在韦娜舅舅手里,他却把话题岔开,暗示这其中有很多内情。这么做只是为了转移别人的视线?他还明确表示,这块石头并没有传言的那么神秘,那么,事件的核心是什么?
他们的目的不在这块石头上,他们又是指谁?
被称为“老黄”的记者,其实是位40多岁的美男子。蓝家山甚至在一刹那怀疑徐微微如此热衷于调查此事的目的,她在暗恋他吧?
年轻时的俊朗并未被岁月所消磨,更增添了成熟的睿智,清澈的眼神,温文尔雅的风度,诠释着一个成熟男人的魅力。
家里摆放着很多大化彩玉石,暗示着他和岩滩有不解之缘。
在他面前,徐微微就像请教老师的学生,目光中带着一点仰慕。
徐微微介绍:“我进报社,就是老黄面试的我。”她本来想表明两人的渊源,脸却红了一下。她为什么在他面前如此紧张?
黄记者轻轻松松的几句寒暄,就让气氛活跃了起来。他呵呵笑着给他俩拿了两听饮料,把他们领到一个宽大的阳台上,那里摆放着几把摇椅,正适合欣赏江景。
黄记者微笑:“本来我是给副刊部招编辑的,发现徐微微是个不错的记者苗子,就忍痛割爱了。”他望着蓝家山的眼睛,微笑地说,这人有很强的感染力,真诚、和善、有涵养是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对于他俩此行拜访的目的,他似乎一点也不好奇,三人俯瞰着柳江边上灯火迷离的夜色,夜风习习。
徐微微和他聊了一些单位里的事。她还时不时向蓝家山穿插介绍下:“黄老师准备到美国去,他的妻子孩子已经过去了。”她一下用“黄老师”表示尊重,一下又用“老黄”以示两人关系亲昵。她究竟是他的同事还是他的崇拜者?毕竟还是个女孩子。蓝家山心想,我只是不习惯她这种角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