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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十,”景天佑还是稍稍轻判了些,“一年不许发月钱,没事也不许出紫竹苑!而沈从薏,我提醒你,所有紫竹苑的酒坛子都给我拿出来,我要你当着我的面儿,一一砸碎!”
沈从薏的眼睛越瞪越大,景天佑虽然已经轻判,可那么厚重的板子落在身上,每一下都是打在她的心上啊!还有那些女儿红,是她去年过完年就开始为乌尔答鸿时准备的,如今景天佑要她亲自将自己一年的心血打碎,这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
见沈从薏半天不答应,景天佑再度蹙了眉头,冷冷开口道,“可有异议?”
“没有。”景泽枫对着景天佑磕了个头,后碰碰沈从薏。沈从薏也只得跟着点头,眼泪再度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眼见着小厮们拿了条长木凳出来,先将元香架了上去,噼里啪啦就是一通乱打,再打完曼文,紫竹苑女子的哀嚎声几乎已经传遍整个景府,那声音如同女鬼夜哭,让人情不自禁的毛骨悚然。
轮到景泽枫的时候,小厮们却不知该如何下手了。打丫头和打主子毕竟还是不同的,所以他们斟酌半晌,下手都轻了许多。景天佑见了,自是气坏了,也不顾沈从薏哭天抢地的拽着他的裤脚,先一腿将沈从薏踹开,后推攘了两个小厮,打地上捡起那厚厚的木板,对着景泽枫的身子毫不留情的打了下去。
景泽枫已经在咬牙坚持,可这一下下痛得他几乎无法自持,这个时候他才开始觉得,景天佑根本不像一个亲爹。哪有亲爹对儿子这样凶狠无情的?沈从薏几乎喊破了喉咙,可是无补于事,景天佑自己啪啪的打了十板子之后,将那板子一扔,后拂袖回到原处坐下,呼哧呼哧穿着粗气,看起来他倒是打累了。
景泽枫身子不受控制的倒向一边,疼痛到了极点,反而全身都变得麻木了。景天佑抱起膀子,不但没有一丝怜悯,反而对地上已经哭得没有力气了的沈从薏冰冷道,“还有心思跪在地上?还不赶紧起来把你们院儿里的酒都搬出来!”
190、云瑶心软
是啊,这不就是景天佑么,顺了他的心思,如何都行;万一有一点的忤逆,那自己将要面临的就是万丈悬崖!这就是当初那个所谓的姐姐给自己铺下的路!沈从薏咬牙想着,恨不得将沈从嫣的尸骨打地底挖出,鞭尸责问都不解恨!若当初不是她横着拦着挡着不让自己去求乌尔答鸿时,或许自己如今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沈从薏尽管心灰意冷,又恨得咬牙切齿,可还是顺从的起了身,到了院儿里,先前的两个小厮已经将景泽枫抬回了他的卧房,所以接下来的砸酒一事,他看不到了——事实上,他已然疼的晕了过去,想看都睁不开眼了。
几个心惊胆战的丫头将地窖里的酒坛子统统呈了上来,景天佑放眼一看,除了清晨在景泽枫屋里看到的那三坛子外,居然还有个七八坛的样子。他冷冷瞥了沈从薏一眼,开口无情道,“一个女人家的院子,藏这么多酒,若说你不是惯着景泽枫,你可有解释这些酒为何而藏?”
沈从薏自然哑巴吃黄连,一句话都答不上来。景天佑屏退了一旁的几个丫头,指着几个酒坛子对沈从薏道,“还等什么,还不速速将其打碎!”
“是……是,家长。”沈从薏便在景云瑶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向那些坛子,费尽力气的把它们抱起,又双手一滑,酒坛子落在地上的瞬间,摔个稀巴烂,就如沈从薏如今破碎的心。至今为止,二十几年过去,可她没一刻对乌尔答鸿时死了心,她怀念他的明眸皓齿,怀念他的温文尔雅,怀念他的惊才风逸。乌尔答鸿时是风流才子,而景天佑不过是个市井小人——在沈从薏看来。
紫竹苑如今是前所未有的混乱——地上躺着两个目光呆滞,口角带血的丫头,前院儿一片酒味儿,飘出很远,地面上满是酒坛碎片。一屋子的丫头小厮吓得一声都不敢吭,生怕自己成了景天佑的下个出气筒。时间就在这静默中一分一秒的度过,直到青芷碰了碰姬无双的手,对她眨眨眼,姬无双立即会意。轻轻上前,柔荑般的手攀上了景天佑的手臂,她小声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家长,疆儿这个时候若见不到爹爹,定又苦恼起来了。家长不能只顾着大儿子,不顾咱们的疆儿了吧?”
姬无双的话将景天佑的火气降了一半,他回过头。难得的对姬无双笑笑,一脸的慈父情怀,倒是毫不避讳的大声道,“咱们的疆儿日后可不能像景泽枫这样无能又窝囊,走,咱们瞧疆儿去!”
一直到景天佑走了。沈傲珊才从檐廊走出来,赶紧到沈从薏一边,拉着她远离了地上那些碎片。生怕扎着她。温晴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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