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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有好几个男孩拿着竹竿当利剑,打打闹闹,他们没有受案子的影响,玩得满头大汗,脸上张扬着天真烂漫。见好几个人从警车上下来,他们好奇地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跑远了,又继续打闹起来。
几个小孩看上去对这一片非常熟悉,一会儿从这个巷子里进去,一会儿又从另一个角落冒出来。
左擎苍毫无顾忌地牵着舒浔,一边放慢脚步走一边四处看。
舒浔若有所思地望着打闹的孩子们,忽然停下来问:“章晨芬和詹旭有什么共同点吗?”
“除了都是在夜晚遇害外,毫无共同点。”洪世健对蔫了的林曦彻底失望,现在主动承担起了林曦的答疑解惑任务,“职业不同、性别不同、家庭背景也不同。章晨芬天天都从这里经过,而詹旭路过这里,完全是偶然。”
“阿旭可能是发现了什么,被凶手看见了。”林曦终于说了句揣测案情的话。
舒浔不以为然,说:“他们俩的共同点是——都不住在旧城区。”她指着正在打闹的男孩们,“凶手是个变态型杀手,他杀人的目的超越了情仇、性和钱,而且大有挑战警方的意思。如果他以杀人为乐,潜伏在旧城区,那么相比于章晨芬、詹旭,这些四处乱跑孩子不是更好下手?他有丰富的医学知识,可以用更加隐蔽的方式杀人,比如使用大量麻醉剂,甚至是蛇毒、虫毒等等,这样能杀死更多的人,为何非要碎尸?”
洪世健这才注意到了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舒浔,“对啊,我也觉得,为何非要碎尸那么麻烦?”
“他根本不知道詹旭是警察,也不知道章晨芬从事什么工作。他杀人就是为了碎尸,享受这个过程。”左擎苍回答,并指出:“这个案子目前有三个疑点。一,为什么要在夜晚杀人,对他来说有怎样的便利。二,为什么挑衅警方,是否在最近受到来自警察的伤害或者遭受巨大的家庭变故、万念俱灰;三,为什么选择丢掉那些尸块,而剩下的尸块在什么地方。到目前为止他已经杀了两个人,除去被他丢弃的那些,还剩至少两百斤的尸块,这些尸块如何处理就是我们破案的关键。”
有条理的分析让蔫了的林曦仿佛看到了破案的希望,深吸一口气,一下子振作起来,急切又真诚地说:“左老师、舒老师,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左擎苍想了一会儿,和舒浔对视了几秒,开口道,“一,排查旧城区所有冻库,包括家里有容量较大的冰柜的独居住户;二,搜索附近适合抛尸、埋尸的地点,如水塘、荒地、无人居住屋子的院落等等,先找出剩余尸块再说。第三,对除头颅外的尸块再次尸检,着重检查死者自带病症。”
听罢,舒浔微笑,她的丈夫一如既往犀利又聪明。
“自带病症……”洪世健喃喃道,“这很重要吗?”
“我以前经常拿阿旭脚特别臭开玩笑……”林曦抽抽嘴角,不可思议道,“难道凶手也因为受不了他脚臭特地把脚给扔掉?”
“别逗了!”洪世健无语抚额,心想,这人还标榜自己是詹旭的兄弟呢,嘴比我还毒啊。
几个人沿路又走了一会儿,舒浔发现,几个玩闹的小孩子窜来窜去的好像毫无顾忌,但有个地方却绕着走,压根儿就不敢靠近的样子。她抬头一看,那是一栋和周边建筑风格很不搭的小楼,带着点西式的风格,镂空的围墙大约两米高,可以看见里头一片破败,明显没有人住。院子里的花草不经打理,花已经枯死,野草疯长,房前屋后几棵大树郁郁葱葱。
舒浔仔细看了看里头的树,心生疑惑,问:“这是什么地方?”
“周鼎巷44号。”洪世健好像被猫挠了似的一抽,小声说,“……鬼屋。没人敢进去。”
舒浔怔了一下,她之听说过有个鬼屋叫京城81号,没想到廊临也有个鬼屋。她看院子里种的树,就有种诡异的感觉,你看,屋子前种两棵桑树,屋后能看到柳枝,说明那儿有柳树,再往后能看到槐花正盛。风水学上说,“前不栽桑,后不栽柳,屋后不栽槐。”桑字音“丧”,不祥;“柳”更是送殡时的“招魂幡”,也不祥;更不用说槐树,它同桑树、柳树、杨树、苦楝一起被说成是“五大招鬼树”之一,是不宜在家中庭院种植的。这房子倒好,全部反着来,什么不让栽就偏栽什么。
洪世健谈性来了,双手背在身后,开始滔滔不绝:“相传,咱们廊临这个地方在明末时候还是很繁华的,到了清朝闭关锁国,经济渐渐也受到影响了。清末呢,爆发了鸦片战争,随后就是什么洋务运动之类,有些人接受了洋人思想,有的还去国外留学。其中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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