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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住了她的嘴,其他人就不成气候。至于安王,虽然为了个女人抛弃亲王之位,但冉智柔毕竟不是他亲生的。他再偏心,也不能不分黑白,砸了他的招牌。
想通这一点,夏朝阳便按捺住满腹的气愤,让小厮赶车,赶回了秦阳府。
站在城门上,冉智柔看着夏朝阳的马车离开了视线,往秦阳府的方向而去。她站在城门之上,久久都没有离去。猛烈的风吹来,迷了冉智柔的眼,一丝泪痕自脸颊滑下,在即将落地之时,冉智柔回了身,离开了城楼。
结束了,这次真的结束了。
这次事了,冉智柔只为自己而活,再也不为这些事让自己痛苦了。
而她付出的一切,夏朝阳又要如何偿还?
冉智柔回到琅华客栈的时候,孙慕白正在楼下大堂等着她。他就静静站在堂中,看着缓缓走进客栈的冉智柔,看不出喜怒。
为什么她的样子如此落寞?他能够感觉得到她心里的忧伤和绝望,是什么让她斗志激昂的脸上变得如此寥落?
仇恨就像是一把双刃剑,刺伤别人的同时,也会伤了自己。更遑论,那个人还是她曾经用整个生命爱过的人。纵然已经没有昔日的情意,看到夏朝阳今日的样子,又如何不为过去的自己伤感?
睁大着眼睛,望着夏朝阳乘着马车,离开她的视线,渐渐走出她的生命,她甚至怀疑起自己生存的意义来。
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越是继续下去,就越觉得自己前世真的白活了。十几年的精彩生活,因为那短短的几个月而变得黯淡无光,让她没有半点留恋。再美好再快乐的过去,一旦染上了尘埃,也会让人窒息。
她突然想,就算她真的报了仇,将所有欺她辱她伤她之人全都踩在脚下,她又能如何?
这样她真的就能快乐了吗?她就能回到从前,过她以往的生活吗?
不,答案是否定的。因为有些伤害一旦造成了,便再难回到过去。而她也不想回去,她现在的生命,仿佛是放飞空中的孔明灯。最终的结果,就是耗尽全部的生命,燃烧殆尽。
刚生出一点退却的念头,冉智柔便一激灵。她不可能会放弃,她也不打算放弃,仇恨是她活着的唯一目的。没有了仇恨这个支撑,她怕她会活不下去。
这一路上,冉智柔的脑袋一直处于混乱的状态。在那种情况下,哪怕一个武功平平之人都有可能杀了她。她是否该感叹自己的好运,还没有人惦着她这条小命。
但她没有想到,孙慕白却在琅华客栈中等着她。
冉智柔勾起嘴角,“孙大人是来兴师问罪的?”她的笑容中满是苦涩和嘲讽,事情刚一发生他便来了。爱儿的事,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孙慕白。
只有孙慕白知道爱儿是一只兔子,一只聪明而又精怪的兔子。
“这么说,冉姑娘承认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了?”
“是又如何?孙大人难道要把我抓进牢去,我可不知道我有犯过法?”冉智柔敛起全部的思绪,恢复了云淡风轻。她来到桌旁坐下,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毫不客气地喝了起来。至于孙慕白的,他有手有脚,这种事还不需要她来做。
“让你的爱兔*民女带进宫中,这难道还不是犯法?”
“孙大人有证据吗?”这样的说辞没有人相信,一个弄不好,孙慕白还得背上一个怪力弄神的下场。
“本官是没有证据,但你做的事,你自以为能瞒过所有的人?”孙慕白真的很担心,冉智柔会走上一条不归路。他虽然还不知道这样一个女中豪杰,为何会让仇恨占据心防,但让冉智柔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应该就是他那位无能的丈夫和南相。
他调查过冉智柔的事,自她嫁进夏府之后,有关她和夏府的事她都调查得清清楚楚。那些经历,并不会让孙慕白对冉智柔感到失望,相反,他感到很心痛。
都是那个愚蠢的男人,得到了却不知珍惜。若非如此,冉姑娘至今都还在过着无忧无虑、悠然自在的生活。冉姑娘之所以会有今日,一切都是拜那个男人所赐。
但孙慕白想不明白,南相在这之前,与冉姑娘鲜有往来。若非因为回龙玉一事,南相更是与冉姑娘毫无瓜葛。
冉姑娘为何这么恨南相,比起自己的丈夫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南相到底做了什么,竟能将一个女人逼到这个份上?
除了南相,孙慕白还查到有位高公子与她们主仆来往密切。他们表面交好,背地里的关系却很微妙。他秘密调查的那些事,令他很困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