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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跟你姥爷说了?”
香芹强迫自己正视段秋萍那张扭曲的脸孔,发觉她还真是可笑的厉害,“你比我先回来的,你回来之前我连姥爷的面儿都没见,我到哪儿跟他说去?”
段秋萍一巴掌拍在香芹脸上,扇得她踉跄地扶住墙才稳住脚。
可怜香芹手上拎的豆腐掉在地上,摔了个稀烂。
段秋萍在外头受了气,就拿香芹来发泄,真是有够孬的!
香芹面无表情,将豆腐从地上拾起来,就好像刚才那一幕从没有发生过一样。
“真是我的好女儿,你娘在诊所门口被人看笑话,你帮都不帮,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你说我养你有啥用!”段秋萍狠狠地戳着香芹的脑门,满口的唾沫星子飞溅到香芹的脸上。
香芹不怒反笑,嘲讽的目光冷冷的瞥着段秋萍,“你啥时候养过我?咱们到这儿之前,可都是吃着李家的饭。”
段秋萍哑口无言,回想段秋萍刚出生那会儿,她都挤不出奶水来喂养她。
她一时气急败坏,抬手还要掌掴香芹,就听香芹冷冷道:
“你是我娘,我不打你,但是你要再对我动手,我就叫姥爷出来收拾你!”
香芹的威胁很是奏效,段秋萍的手当即就停在了半空中。
香芹再也不看段秋萍,拎着豆腐走到小院儿门口敲了敲门,“姥爷,我回来了。”
不大一会儿,小院儿的门就被段文打开了。
段文没好气的瞪了段秋萍一眼,然后对香芹敞开了大门,“香芹,你进来。”
香芹侧身进了去,之后段文又重新将门闩插上。
她将豆腐洗了出来,切好放到碗里,等着炉子上的稀饭熬好,就准备把豆腐用她前几天做的豆瓣酱炒出来。
香芹跟窦氏一块儿坐炉子前,等着锅里的稀饭煮开。
窦氏看了香芹两眼,终于忍不住问:“香芹,你娘在刘医生那儿咋回事儿?”
香芹倒是奇怪消息咋会传的那么快,“姥姥,姥爷,你们听谁说的?”
段文板着脸,坐床上抱着手一言不发,可是周围人明显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
窦氏用勺子推了几下锅里地稀饭,沉着的脸往门口的院墙扭了一下,最后低声抱怨似的说:“还不是你二妗子刚才过来嚼的舌根子!”
香芹哼笑了一声,心里暗道:这个冯兰花的消息还真灵通!
香芹靠近炉子,暖了一下手,“我也不知道我娘在刘医生的诊所里干了些啥,我跟勇子哥就打那儿路过。”
窦氏颠了颠手里的勺子,说话的声音大了起来,“你看着了还不去帮忙,存心让你娘受人欺负是吧!”
分明就是段秋萍的不是,窦氏反倒责怪起香芹来。
都说“知女莫若母”,看来窦氏对她的女儿还是不够了解。
尽管香芹心里头不服气,也不方便反驳窦氏,索性选择沉默了。
段文从窦氏的话里听出了文章来,合着老娘是有意思要护着她的心肝宝贝女儿呢!
段文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看了窦氏一眼,随即脸冲门口,张口就是对段秋萍一顿臭骂,“她受人欺负,那是活该,她自找的!不要脸简直连个程度都没有,跑到人家诊所去勾搭人,她以为刘医生是李老三啊?刘医生可是留洋回来的,那李老三在他跟前就是个羊屎蛋!被李老三休回来了,还嫌不够丢人,还、还厚着脸皮去勾搭刘医生,她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啥德性,也不想想自己比刘医生大了多少岁,就她这样,倒贴给人家,都没人敢要!”
段文累的气喘吁吁,才住了口。
这天晚上,段文在小院儿留了一宿,段秋萍也被关在了外面一个晚上。就连香芹替段秋萍求情,段文也不做动容。
第二天,香芹跟段文吃了早饭,就到南院找段勇源去商量做豆腐的事儿。
窦氏走到门口,见段文走远,也觉得把段秋萍关外面一晚上,这惩罚也该让她学到教训了。
窦氏心肠软,刚要抬手把段秋萍招进门来,段秋萍就从地上窜起来,一溜烟儿钻进了小院儿。
段文跟香芹来的时候,段勇源跟薛丹凤也刚吃过早饭。薛丹凤钻进厨房洗碗刷筷,就再没见她出来。
清早外头冷,段勇源就将段文跟香芹请到了堂屋里坐。
香芹还是头一回踏进南院堂屋的门,一进去就能看到一张储放杂物的木柜上摆着一张黑白遗照。
遗照上的脸孔还很年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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