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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公子!”曹悠跪着前进,紧紧得住阿鱼的一只手,“汝是未见过上卿大人,才有如此想法。待吾将如引见于大人之后,汝必定明白。上卿大人绝不是委于周王之人。不委于周王之人,如何都不可能伤害宋主血脉!”
这话倒是占了些理的。阿鱼低下头,能见曹悠握紧自己的手青脉浮于表肤,指头却是十分的哆颤。一点都不像是怀有恶意的人。况且,在决定拔出刀具之前,对于曹悠这个人,她也是观察了许久。至少,在办事这方面,曹悠是个是非分明的人,是有心要办好事的。其兢兢业业的态度,不难让人有好感。
阿鱼顿了顿,沉吟道:“若汝所言为真,公宫行刺之事为何人所为?”
“吾不知,但吾想,此事为太师所为也不过。因太师此人,可是连韩夫人都信不过。”曹悠其流露的语气言语真挚。
“何时能让我见上卿?”阿鱼问。
曹悠抬起眼,双目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阿鱼。
“如何?汝不是要吾先见上卿?”阿鱼微妙的神态在脸上流露。
曹悠用先是很用力地说:“是。”之后她几乎是握拳发誓:“只要女公子面见了上卿大人,一切真相必定明了!”
“汝不问吾为何流亡到此地?”阿鱼微倾身,凑近她脸前低声说话,那样子像是在观察曹悠脸上的每一条细纹。
曹悠在她的审视下不由有些局促。阿鱼此话,是质疑她为何一眼便认定了她为女公子。为此,她若答的不明不白,很有可能行刺之罪又落到了自己身上。她静思刹那,思路明朗便十分顺畅地说:“宋主脾气众人皆知,且宋主武艺精湛。非最亲近之人,要获得宋主亲佩刀具,可为妄想。宋主亲脉中,唯今仅剩女公子与信申侯。有闻信申侯已寻回女公子。然,未有宋主承认,吾也不可能称呼其为女公子。”
“汝所言,吾信。因此,吾便告知汝真话。吾在深谷坠落,一时记不起自身,便是一路与里氏来到了宋国。如今,有些事仍无法记清。”阿鱼的声音带有迷茫,“一如,之前吾之名,只记得鱼一音。”
“阿斓。”机不可失,曹悠立马献功,“‘斓’,乃女公子之字。”
听到这里,阿鱼有所领悟。看起来,上卿这一派,在之前压根不知道她的存在。因而,曹悠算是个机灵的人了,一点即通,几乎不需她提醒。
“女公子尽可安心。吾必定帮女公子寻回应得之位。”曹悠三磕头,以表忠心。
阿鱼仍是有些苦恼的。当然,这些苦恼她一直都掩盖的很好,不让任何人发现。因为自己的记忆由于摔那么一跤,一直断断续续的。最该死的是,关于为什么自己穿戴的是齐国的衣物,始终想不明白。所以,她才尽可能地放任里氏把齐国的东西流放出去。为的是,早点钓出那个齐国人。
事已议毕。
为了不打草惊蛇,阿鱼当晚还是回到大屋与里氏她们同睡。这一躺下,又不大同于未与曹悠谈话之前了。曹悠所说的“斓”字与太师庞统,让她那些有关宋国的断续记忆连成了一片。即是说,她终于能清晰地回想起了信申和子墨的种种。情不自禁中,她眼角便是湿濡到了衣祍。毕竟之前对于自己的身份,她看了那把子墨给的刀后,还是半信半疑的。
子墨与信申,如何也不能让他们担心。有了此决心,她必定要随曹悠去见上卿一面。此时,她仍自称为阿鱼。
曹悠在这儿是地位最高的主人,无论何时做出任何安排都无人敢驳话。她指派了位心腹代替自己管理作坊,然后秘密筹备了辆车子。此次回商丘意义重大,她的心头想到即将捉住的,简直是打颤起来。
阿鱼准备带里氏和任氏一块走。曹悠进言:“任氏非吾之人。”
原来,如果曹悠推断没有错的话,任氏是庞太师的孙女,为了逃避婚事才私自逃出家门。“汝是要把任氏送回去?”阿鱼饶有兴趣地问。
曹悠显得左右为难。
但无论如何,带任氏走,是极不方便。曹悠再三斟酌后决定把任氏留下。事实证明,她的判断是错误的。在她还未离开此地之前,已经有男人看上了任氏并出手。
此前,阿鱼再三警告过任氏不要打扮得干净漂亮。然任氏出于习惯索然,无法忍受半点站污。任氏清丽的美貌,对于男人简直是致命的诱惑。有点地位的男子可不需看曹悠眼色,伙同几个人,趁四下无人之际便把任氏拖到了一间屋子里。幸好寺人发现的早,急忙上报,曹悠带了几个武人总算及时把任氏救了下来。
任氏受此惊吓,反倒是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