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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要来,侄儿应该迎出城外,失礼之处,还望皇叔海涵!”莫淮笑回头看了云二一眼,云二匆匆往来路奔去,莫淮笑又亲热地回过头,看着满天璀璨的烟火,“湉湉身体不适,早些歇下了,不过皇叔既然来了,估计那丫头会从床上蹦起来,出来迎接你的。”
凌天辰满意地笑了,也转过头,看着天上的烟火。
“这是我送给两个孩子的一点礼物。”
“让皇叔费心了。”
两人客套地说着话,终于,等到了卫思辰。
前院灯火通明,不少宾客在大殿里待得乏味了,出来散散步透透风,便只见一位白衣女子,披散着如瀑青丝,面容倾城绝世,急急地朝着王府大门口奔去,所过之处,那些灯火都显得黯淡无比,那些丫鬟小厮都目瞪口呆忘记了手中的动作!
“义父,你怎么来了?”卫思辰奔入凌天辰怀中,小孩子似的撒娇。
“如此好日子,为父如何能不来,不止来了,还给你带了份大礼!”凌天辰朝着卫思辰眨眨眼睛,竟老顽童一般,将卫思辰抱起来,放在门口的大狮子上。
“这些烟火真漂亮,我正在猜是谁,刚刚想到义父,果然云二就来叫我!”
凌天辰乐呵呵地笑着,伸手击掌,大门口连贯而出两队人马,有的端着搭了白绸的托盘,有的赶着四面蒙住的马车,那些人到了王府门口,一起跪在卫思辰面前。
“这才是我的大礼!”
莫淮笑心里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吩咐人将门里门外看热闹的人驱赶得干干净净,就连护卫的人,也远远驱赶到一边。
凌天辰走下台阶,先是揭开了一个人手中托盘上的白绸揭掉,露出一只朴实的瓦罐来。似乎鼓足了勇气,凌天辰将那瓦罐抱进怀里,又转身,缓慢地朝着卫思辰走来。
卫思辰从大石狮子上蹦下来,手心不知怎地,竟有一些冒汗。
凌天辰让卫思辰用手抚摸那只瓦罐,他自己,也是视若珍宝地将瓦罐半捧着。
“孩子,这是你的母亲啊!”凌天辰空洞的眼睛,竟留出几滴红色的液体来,他悲怆道,“我的人,竟只在周围找到这么一点点。”
卫思辰用颤巍巍的手,揭开了瓦罐,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泪落满面。
瓦罐里,大部分是泥土,只有极少部分,看得出是碎裂的衣片,和其他一些东西!
她的母亲,被人强占多年,死后多年,又被人挫骨扬灰,即使用心去找,竟也只找出这么一丁点她的痕迹。
“娘!”卫思辰软软地滑倒在地,双手仍旧捧着那只瓦罐,仰着头,呜呜咽咽,泣不成声。
“好孩子,别哭,看看我还带来了什么……”凌天辰扶起卫思辰,先用骨瘦如柴的手拭去卫思辰脸颊的泪,又拉着她,来到那辆蒙住的马车前。
嘶!凌天辰一把撕掉了蒙在马车门上的布。
王府门口的光,照进了马车里,卫思辰站在凌天辰旁边,不可置信地看着马车里那瑟缩的一团肥肉。
那团肥肉穿着脏污破烂的衣裳,本来瑟缩在马车一角,被突然照进的光晃花了眼睛,便急忙伸出肥胖的手,挡住眼前的光芒。
下一刻,他似乎稍微镇定了一点,稍稍拿开了手,一下子就看见了马车旁的卫思辰。
“啊……啊……啊!”他想说话,却支支吾吾,嘴巴一张一合,吐不出一个字,只剩下半截的舌头,似乎是一条垂死挣扎的鱼,翻滚着,令人作呕。
紧跟在凌天辰和卫思辰旁边的莫淮笑也被眼前的人震惊了,谁能想到,威风不可一世的福王爷,这才几天的功夫,就浑身是伤,还被人割了舌头。
福王爷在马车里比划半天,卫思辰看得似懂非懂。他便挣扎着,想要扑出马车,脚好像被什么固定在马车上,他这一扑,整个人就如同一条肥猪似的,瘫倒在马车内,占据了马车全部的空间。
福王爷面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极其凶恶,他的两只手舞得更凶,肥胖的脸愈发将两个眼睛挤得只剩下一条缝,那条缝里,射出烁烁的寒光。
他的嘴一张一合得更厉害,似乎是在骂人,话没说出一句,口沫倒是横飞,逼得凌天辰拉着卫思辰后退几步。
“他……他……”
“好孩子!他辱骂你的娘亲,我便割了他的舌头!”凌天辰猛地抱住卫思辰,老泪纵横,“你是我的女儿啊,你是我的女儿啊!”
凌天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那几个字……
卫思辰任由凌天辰抱住自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