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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琦颜料想不到的是,凤芹不仅诬陷自己唆使她去爬楼,更无耻的言论还在后面,凤芹竟然说是琦颜使了什么巫术才导致她跌跤,进而破了那挽月阁的风水,十四皇子失足跌落高台恐怕也是被琦颜暗中作法操纵,是故意要害蕙妃母子。
如此一来琦颜便成了通晓巫术的巫女,而且是个居心叵测的巫女,历朝历代宫里最忌讳的是什么?巫蛊之术!
如今琦颜是百口莫辩。
她没有一句求饶的话语,因为知道这是凤芹跟廷尉府官吏早就串通好的供词。
琦颜真没想到凤芹为了保全自己竟然就将她推上了风口浪尖,她到底有没有想过这番供词会让那个被她诬陷的人招致杀身之祸?
“凤芹,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你自己说了些什么?”说这话时琦颜已是声泪俱下,遭遇背叛后的愤怒在胸口翻涌燃烧。
“大胆贱婢!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廷尉一见琦颜责问凤芹,生怕凤芹立场松动,这时拍案而起大声斥问。
“大人要怎样处置我?”琦颜擦了一把泪,平静问。知道多说无益,既然他们早就串通好了,这审问不过是做个幌子给人看,不管她认不认罪,这黑锅她都背定了。
“自然有你的好去处,带下去!”廷尉长袖一挥,看着琦颜终于重又被押下去,大大松了口气,暗暗佩服还是这幕僚有办法。
凤芹只不敢吱声,心中虽愧疚,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若是她现在立马就翻供,那个幕僚肯定会宰了她。可她还不想死啊,好死不如赖活着,虽然这法子是低劣了些,可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了。廷尉大人也说了,只要她一口咬定是受璃湮威胁利用,只消将所有罪责往璃湮身上一推,她自己就可以继续过平安的日子。
虽然璃湮待自己也还不错,不过两人终归是没有什么特别深的交情,这回就算是自己对不住她了,若是不幸璃湮被判处了死刑,只能多给她烧点纸钱了,毕竟良心和性命,还是性命来得重要些,性命都不在了还要良心做什么。
这一次凤芹没跟她一起回大牢,她已经被无罪释放了。
趴在裸露粗糙的地板上,琦颜心里死一般的平静,廷尉到底要怎样处置她?她不知道,也无心猜测。但是她现在已经指望不上谁来帮她了,她被廷尉府关押时也没旁人在,知道这事估计也没几个,而且这事肯定也秘密得很,不然廷尉敢这样草率断案?再说,她一个小宫女的命能金贵到什么地步?不过贱如草芥尔尔。
身上的伤完全不敢碰触,没有大夫给她察看伤势,也没人给她上药,伤处能不能好起来完全靠天意了。虽然她自己就能治外伤,可是牢房里无医无药,她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血肉和衣服黏黏糊糊地粘在一起,她虽然知道若是血渍干了要将衣服和伤处撕开势必会很痛,但是她也没有办法不让衣服和伤处黏在一起。更何况现在根本就没心思管这个,只能听天由命,若是死了便是死了,她被莫名其妙扣上了巫女的帽子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以前还在萧国宫廷的时候,她就亲眼见过一个宫女被当作巫女活活烧死了。
整日恹恹地趴在地上,不想沾了地气便病倒了,毕竟已是深秋,夜里又冷又湿,她身上本就有伤,加之衣衫单薄,不生病才怪。
就在琦颜恍恍惚惚觉得自己病得快要死了的时候,廷尉府对她的处置也下来了——充为官妓。
一起被充为官妓的还有几个年轻女子,她们一直啼哭个不休,只有琦颜每日昏昏沉沉不言不语,耳朵里总是嗡嗡响着,她的头很沉,眼皮也很重,浑身都被撕开了似的,钻心地痛个不停,使不上力气,只隐隐约约知道已经出了牢房,因为她一直是脸朝下趴着,马车的颠簸一度让她觉得自己的牙齿都要被磕下来了。
这一回,真的要死了。
她想。
除了痛,她再没有别的感觉。
脑子里空空荡荡,无法进行思考。
经过一路颠簸,她终于再一次彻底地昏了过去,这一路也不知她到底晕过去了多少回,耳边嘈杂的声音终于渐渐消散。
同在马车上的那些女子看着这个昏迷中依然呜咽不止的姑娘,纷纷为她落泪。
这个姑娘从被抬进马车就没清醒过,一直昏迷不醒,浑身都在发抖,额头滚烫,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下唇不住地渗出鲜血,脸上单薄苍白,惨淡如纸,她便像是正在经受一场精神与肉体备受折磨的旅途,却没人能够解救她。
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