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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长歌看过,身孕还不到两个月,所以她还没有害喜,此时还可以找到办法悄无声息的将胎儿化去,不让兰君察觉。
若是到了三个月,就想补救也来不及了。
萧子墨推开石室的门,这一次却仿佛用尽了力气,缓步走到床榻边,他坐到她身旁,握住她的手,缓缓在自己唇边轻吻。
眼睛酸酸的,一滴泪不受控制的径自滴落在兰君手背上,他往自己颊边摸去,却丝毫没有泪水的痕迹。
手背上一阵发麻,兰君睁开眼睛就看到萧子墨在床榻边守着,抿唇笑了笑,她伸手摸摸他的脸颊:“我记得我在卧房,怎么跑到石室了?这么个美人守着我,真是受宠若惊呢。”
‘美人’这个词是上次从萧锦鸿口中听到的,当时她几乎没笑出声来,这萧锦鸿小时候把萧子墨当成女娃儿也就罢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正经的叫他美人。
“跟萧锦鸿不过见过两面而已,你就学坏了,再叫美人可是要挨罚的。”萧子墨猛的一拉,将她拥在自己怀中,头埋进她的肩窝,不让他看出自己此刻的情绪。
赴约(十二)
“子墨,你怎么了?我觉得你今天好奇怪。”兰君往后挪了挪想看着他的脸,他却始终将脸埋在她肩上,不肯给他看。
“哦!对了,我怎么在石室呢?”兰君不解的问他,他这才侧过头在她耳边轻声的回话。
“师父说你这几日心力交瘁,又被暑气侵了身子,要好生疗养,切不可再多想了,晚一些我会叫青儿给你熬些药,我忙起来没时间督促你,你要记得每日按时吃。”萧子墨如是回话。
石室外,百里长歌听到萧子墨此话,已经将他心中所想猜的通透。
纵使他再怜惜子嗣,也不及他怜惜兰君,这个孩子,只能偷偷的化掉,否则兰君定然不允,他如此瞒她,倒不知是对了,还是错了。
“可是你也知道,我素来不喜欢吃药。”兰君有些不悦,萧子墨什么时候连吃药这种事也要管着她了,当真是半点自由也不给。
“所以不管自己的身体吗,所以才病成这个样子,所以才……”他生气的站起身,负手背对着她,怒火几乎将冰冷的石室燃烧。
兰君有些害怕的抬头看看他,他这生的是哪门子的气,就说了一句素来不喜欢吃药,他犯得着如此生气吗?
往日里她不吃药,也未见他反应如此强烈。
“我不过被暑气侵了身子,养两日也就好了,你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惹了你。”兰君低着头,尽量压低声音,想再顶撞他却不知道搜罗些什么词。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生气,你身子弱,就好生养着吧,朝中的事情,你不必担忧也不必参与了。
父皇那边六部和萧锦鸿已经有了决断,父皇也不会再大费周章的改主意,咱们的计划在顺利进行中,你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要问,就待在府里,哪儿也不许去。”
他毫不容情的下达了禁足令,一个人快步走出石室……
他毫不容情的下达了禁足令,一个人快步走出石室。
只留兰君一人在石室里,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哪里。
翌日萧腾峰下旨叫易国舅二子易景仁前去北狄平乱,萧子御慌忙驱车赶往国舅府,易景仁则是在府上磨刀霍霍,等着上阵杀敌。
赴约(十三)
萧子御大步走进国舅府上,风风火火的到易景仁的别院里。
见萧子御前来,易景仁这才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捋捋袖子上前一脸灿烂的笑意:“太子哥哥,你来了。”
迎接萧子御的时候还不忘保持着骄傲的姿势。
萧子御上前,脸色一黑,怒视着易景仁:“你以为叫你去平乱是看重你吗?大祸临头了还不知道。”
“太子哥哥,皇上叫我北狄,自然是看重我,你这么凶做什么?”易景仁不以为意的转过身去,抓起他的刀继续磨。
他虽然是易国舅第二个儿子,却是嫡子,是易国舅大老婆生的孩子,所以在府里横行霸道,没人敢拂逆他的意思,就连萧子御这个太子,他也未曾放在心上。
“景仁,你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本王只劝你一句,到北狄之后切不可强出头,北狄战场上的郑将军是本王的人,本王会叫他暗中助你,你切记,千万不可以冲动,好吗?”虽然有郑将军坐镇北狄战场,他还是不放心。
这个易景仁行事莽撞,听不得逆耳忠言,刚愎自用,骄傲自大,如今去北狄,就算不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