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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的晨光关得严严实实。
原来刘其跟了他快八年了,那她呢,她才几年……
为什么得知她可能还活着的时候,他不是烦恼、不是厌恶,是无法抑制的悸动,连噩梦都很少做了。
而她呢,面对他的时候不是跪在人群中间,就是若无其事,现在又逃了……
她不过是个奴才而已。
看着桌上堆起的厚厚一叠案卷,项青心烦意乱地拍案而起,然后将桌上的案卷全部扫落到地上,脸上渐渐浮起一阵恨意。
怎么会抓不到她……怎么会……
穆王宾天,举国上下哀悼,三个月内忌红事,京城乃天下脚下更是青楼、花柳暗巷关闭,人人素服进出,家家户户的红灯笼也全部换了下来。
禹衡、项青众人等一入京城,竟是一片萧条,禹衡念起亡弟心中不好过,朝身侧的项青道:“林云人呢,朕要亲自审问。”
“皇上失弟内心必是悲苦,林云一案臣会审理。”项青并未下马,举双手于胸前作辑。
“皇上回宫后好好歇息,龙体为上。”
禹衡皱起了眉:“项青,你适可而止。”
“皇上当初想过适可而止吗?”项青压低声音笑了起来,然后也不请旨就策马而去。
第1卷 奴 死因
奔驰而来的贺然与项青擦肩而过,下马跪地:“臣参见皇上。”
得到禹衡示意起身后,贺然忿忿地甩手中的马鞭:“他项青算个什么东西,张狂成这样,还妄想一手遮天。”
禹衡挥手让身后的随从不必跟随,自己牵着马与贺然同行,问道:“穆王宾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上此去江南,穆王殿下暂代国政,常常批阅奏章至深夜,积劳成疾一病不起,有个在坊间颇得名声的相士林云进宫献药,谁知穆王他就…”贺然一五一十地禀道。
“是穆王亲允林云献药的?”
“是…是黄安尚书力保此人的。”
贺然刚说完,就见禹衡驻足停下来:“黄安是项青的人。”
贺然惊地张大了嘴,难怪穆王病得不明不白,穆王与项青在政事上意见次次相左,两人的矛盾有目共睹,但项青也没那个胆子杀害皇亲国戚吧。
仿佛猜中贺然心中所想,禹衡道:“死过一回的人,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不敢的了,他在消除朕的羽翼。”
也许下一个死的人是贺然,又或许,下一个死的人就是自己……
“臣罪该万死,没有保穆王万全。”贺然跪了下来。
禹衡独自牵着马向前走去:“你斗不过他的。”
“皇上…”
“朕不是无能傀儡,绝不坐以待毙。”禹衡一步步远走,若自言自语,也许真到了他放开大禹天子束缚的时候,与项青一博天下。
新的一日艳阳高照,项青从书房的床上辗转醒来,门被推开,一身素裙不施粉袋的谢盈领了几个丫环走进来。
“青哥,你怎么还没起,今天是穆王殿下的大殓之日。”谢盈指示着丫环们替项青更衣,自己则亲自将腰带替他绑上。
大殓之日吗……
项青凝视着谢盈的素颜,对旁边的丫环道:“拿支画眉笔来,要朱砂的。”
一个丫环连忙跑出去,好久才拿着盒子回来。
接过画眉笔,项青推着她坐到一旁,弯下腰在她眉间细细画起来,淡淡的呼吸喷薄到她的脸上,谢盈眼眶有些湿意,她和他多久不曾这么亲近了。
“好了。”半晌,项青提笔一勾,站直身体,示意丫环拿铜镜过来,铜镜里的素颜温婉平淡,眉间却多了两朵并蒂莲花,朱砂印染鲜红欲滴,仿佛正栩栩盛开,衬得她的脸也更加娇艳。
“好美。”谢盈笑着看向项青。
忽然又想今天是个特殊日子:“可惜留不长,我们一会儿要入宫送穆王。”
她懊恼不舍地要丫环拿帕子过来,被项青阻挡住,项青笑得阴邪:“你喜欢就好,不用擦了。”
“可是这样与礼不合,是大不敬。”谢盈仍是觉得不妥。
“有我在怕什么。”项青将画眉笔扔在一边。
他要的,就是朝上文武百官、皇亲贵胄看着,他项青如今权势熏天,隔岸观虎斗的人,要想清楚站在哪边才是……
第1卷 奴 惊愕
谢盈自然不知道项青心中的百转心思,只是端着铜镜细细看着眉间的莲花,并蒂并蒂,一茎生两花,两花相偎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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