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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就是你来的第二天!”白枫加重语气道。
我明白了,蔡峰说的那位朋友应该是我,而他所说的我跟他说的话应该就是关于诅咒的话(详细内容可以参见《灭顶之城》)。
其实,从我第一眼见到蔡峰就觉得他有点忧郁,好像有什么事情不能释怀一样。但是,当时我却想当然地认为那是因为他事业的不得意造成的,现在看来,我全错了。当时我的全副心神都用在关注僵尸变异的事情上,而把蔡峰的不正常给忽略了!这是我的失误,也许我能够提前发现什么不对劲的话,事情可能不会发展到如此难以弥补的地步。
我又翻了下去,最后是一张中国式婚礼程序表,列得很详细,甚至包括了司仪所说的话,每一个程序后面都用括号写着六个字:最后一道程序,后面是一个很大的问号!
看到这里,我已经全明白了,如果将这些支离破碎、断断续续的线索联系到一块的话,事情的脉络已经慢慢清晰起来:蔡峰发觉自己受到了一个类似于诅咒的邪恶力量的控制(我相信这个诅咒一定和这名叫做仙儿的女孩有着莫大的关系),然后通过我和他讲述埃及法老诅咒这件事,他知道了诅咒必须要经过触发才能够生效,所以他才选择了我们前文提到的显得很古怪的西式婚礼方式。白枫说得对,他确实在故意躲避什么事情,现在我知道了,他所躲避的事情就是触发诅咒仪式的最后一道程序。因为蔡峰辨别不出是婚礼的哪一道程序会触发诅咒生效,所以干脆直接摒弃了传统的中国婚礼方式。
但是,结果却并未如他所料,他还是没能够逃脱掉,而是做了“诅咒”的牺牲品。
那么,是谁对蔡峰下了恶毒的诅咒呢?又是基于什么目的呢?
我想我找到突破口了,是的,就是仙儿!如果这个诅咒不是她所下的,那么也必然与她有关系!
这时,白枫举着相簿招呼我:“你看,老蔡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照的?”
我伸头看了看,相片是彩色的,是两个人在海边的合影。男女都穿一身泳装,很亲密地依偎在一起,男的不胖,脸形瘦削,那是蔡峰。女的皮肤很白,脸形有点像日本卡通动画里的大眼美女——除了眼睛之外,长发轻轻拂过面颊,一双眼睛隐约在发丝中,显得迷离而神秘。我看到她的眼神,心里突然生出一种畏惧的感觉,好像面对一个西方女巫的眼神一样。因为她的眼神有一种能够将人一眼看穿的魔力,一看着它,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相片已经有了些年月,虽然色彩依然很明亮鲜艳,但背面已经有点微微泛黄。我看到这名女子,想到的第一个名字就是仙儿,对,一定是她,虽然上面没有写字,但是,我却百分之百地相信自己的判断。
最令我吃惊的还不是这女孩的眼神,而是蔡峰,更准确一点说是蔡峰的胸膛,他那瘦削却平滑的胸口泛着微微的棕红色,那是日光暴晒的结果,但是除了棕红色以外,没有其他颜色,那么,在验尸房里见到的蔡峰尸体胸口上的蓝色胎记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二】
我们出了中心医院已经到了傍晚,我将那个笔记本和相册都交给了白枫,让她带回局里。等她将我送到宾馆我就下了车。
白枫可能看我情绪不大好,一路上也就不说话,只是等我下车时才开口约我一块去吃晚饭,我告诉她自己很累,想早点休息,她也就不再说什么,开车回了警局。
我看着她的车子转过一个弯,消失在街上的拐角处,才转身摆了摆手。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我身边,我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司机问道:“先生,你要去哪儿?”
“丧葬品店!”
【三】
夜里十一点半左右,我关上电脑,将准备好的东西收拾到一起,装进一个黑色的小旅行包里,又将手机等电子物品都摘下来,放到桌上。背上旅行包,走出了宾馆。
深秋的夜晚微微有一股寒意,我将褂子的拉链向上拉了拉,以便整个脖子都能隐藏进温暖的衣领里。午夜将至,街上很冷清,见不到几个行人,就是靠沿街揽生意的出租车也比白天少了很多。我站在寒风中等了足有五六分钟,才终于等到一辆从宾馆门口经过的出租车。
我摆了摆手,出租车停在了我面前,司机是一位女士,她伸着头,将车窗轻轻摇下来一条小缝,问:“先生,您要去哪儿?”
我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后面将车门拽开,一躬身子钻了进去,等把车门砰的一声关好之后,才轻声道:“麻烦你送我到都市花园!”
女司机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