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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李教授并不属于后者,他的牙齿已经磨损得很厉害,并且参差不齐,掉了的牙齿便形成一个个的狭小空洞,他用舌头轻轻抵了抵仅剩的几颗牙齿,大部分都已经开始活动了。他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一本正经地说:“我已经连吃花生米都很费劲了!”
虽然只是寥寥数语,但无疑他已经知道了这次受伤是自己啃噬所致,他向我展示自己快要掉光的牙齿的目的,自然是说像他这种牙口,如果要硬生生地将指头咬掉嚼碎是完全不可能的。不过,我还猜不出他到底发现了什么?于是问:“您有什么发现?”
他一字一句地说:“我认为我们都被那具僵尸控制了,而且我的脑子里一定也生着一只眼睛!”
他的话让我有点吃惊,我还没有开口,不知道他是怎样得出的这个结论?
李教授继续说:“在我自残的时候,我感到自己的精神已经飘出了自己的躯体,我能够意识到自己所做的,而且每次我想要重新控制意志的时候,总是被一只眼睛顶了出来!”
这次我不是吃惊,而是震惊了,我知道西方灵学界提出的关于灵魂脱离肉体而存在的学说,并且也知道当一个人死亡的时候,身体会有瞬间的失重,据说这个失掉的重量就是灵魂的重量!当然,至于灵魂脱离肉体之后,可以看到自己周围情景的这种说法也早已不是什么稀罕的新闻。我震惊的不是李教授的话证明了灵魂存在的论题,而是这些话是在李教授口中说出,从这么一位正统的医学教授口中说出,如果不是他真正有所感知,他绝不可能这样说!
而更令我感到震惊的是他所说的这只眼睛,它到底代表了什么呢?
我问道:“您是说,您脑子里也长着这么一只眼睛,正是这只眼睛代替了您的大脑,控制您的身体?”
李教授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一直在想这只眼睛的作用,它为什么会出现在僵尸的脑子里?它和脓包又有什么样的联系?虽然我怀疑过小蔡关于脓包拥有思考能力的论断,可是现在我相信了,这只眼睛是一个接收器,一个可以无线接收脓包指令的接收器!”这是他第二次使用僵尸这个字眼,这表明,现在,他已经承认了僵尸这种东西的存在,这本来是一件令我感到高兴的事情,但是我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对于他的观点,我只能表示沉默,因为同样的猜测我在那家私立医院时也曾经大胆提出过,不过那时我只是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就连我自己都不认为这是事实。现在李教授的猜测(或者叫感知)竟然和我不谋而合,这是否意味着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那么,您是说您脑子中也长着这么一只可以接收信号的眼睛,而接受的信号是由僵尸身上的脓包发出的?”我说。
“是的,也许是我们得罪了它,它在实行报复,用我们自己的身体来报复我们自己,而且我相信它不但给我安装了一个接收器,还给我某种超常的本领!”
我知道它所指的是什么,其实他在给我看他参差不齐的牙齿的时候我就能够想到了:“那么,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其实答案很简单,可是现在我脑子里很乱,一会儿认为李教授的推断有许多疑点,一会儿又觉得他推断得很有道理!
“毁掉它,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被它控制,不能再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了。与其在恐惧中等待,不如当机立断的毁掉它!”李教授斩钉截铁地说。
我有点犹豫,因为就整个事件来看,这个脓包是事件的关键环节,在没有搞清楚它的生发机制和作用原理的情况下,我们不应该这么草率,但这个脓包太恐怖了,短短两天内,白枫和李教授就相继出事,陆华好像也被控制了,如果再让它留在世上,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被它所害?我点了点头,道:“好,我马上去办!”
等我跑上楼去找蔡峰的时候,他还在实验室里忙活,蔡峰的敬业精神没得说。我看着他蓬乱的头发和布满血丝的眼睛,突然有点感动:“工作不是一天的事情,你现在应该好好睡一觉!”
“我不困,就算躺下也不一定能够睡着!”蔡峰声音有点低沉。
“有发现吗?”
蔡峰说:“我发现脑核中的东西有问题,它更像一个……”可能是他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好,说到这里略微顿了顿。
“无线电波接收器!”我接口说。
从他吃惊地张大了的嘴巴可以断定他正在搜索的形容词正是我刚才说出的这几个字。这是从第三个人口中得出的第三个答案,和以上两个完全一样。如果说我的答案是信口说说,李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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