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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出院墙时,那条爬行速度极快的大蛇已经将受伤的将士追上。
那人一回头的工夫,蛇正张开血盆大口以图将他整个儿人从头部开始吞入腹中。
将士吓坏了,跌跌撞撞地躲着,速度却远不及阿神……
杀了阿神
眼瞅着蛇口里的信子已经吐到了他的脸上,那人下意识地闭目等死,可是,本该在闭眼的同时就临头的灾难却并没有如约而至。
甚至他觉得那条毒蛇也一下子离自己远去了些!
匆匆地睁开眼,见是一个陌生的年轻人不知何时急窜而来。
伸出的一只手正紧紧地捏住蛇头,一点点地强迫那条蛇将张开的大口又闭合了去。
那条蛇似乎十分怕他,不但身子毫无动作,就连被捏住的头部也都忘记了挣扎,就任人这样一点点加大力道,一直捏到彻底闭了起来。
不过对方显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手,将士觉得那一只捏住蛇头的手似有千万斤的力道一样,竟在蛇口闭住之后转而往前一握,当手掌整个儿将蛇头握住之后,再一使劲儿,本来好好的一条毒蛇竟就这样被人将脑袋生生捏了个稀碎。
这是孤独症杀蛇的一惯手法,利落又干脆,也很过瘾。
早在西夜时,西夜王和王后就曾亲眼目睹他以此手段一连残杀数条阿神。
打那之后,他们就再不敢轻易暗算于他,而是听了大祭祀的话,乖乖地把他当主子一样敬养着。
此时,死去的蛇无头,神经却还在跳跃。
身子一扭一扭的,看起来十分甚人。
孤独症甩了甩满是碎肉的手,又抬臂从树上扯了一把树叶来一点点地擦干净。
这才又转向那个将士模样的人看了去!
此一看不要紧,却让他实实在在地吃了一惊!
对于此人,孤独症可以做一百种幻想,他也可以有一百种身份。
怎么是他?
但却万万没有想到,他所看见的,竟是之前还一身黄袍加身的——东蜀的国君。
孤独症很难解释心中的震撼,或者说是不解与疑惑。
对于东蜀国君这几番怪异的行为他实在有一问究竟的欲望,但却依然很好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和语言。
所以这短短一刹,他所表现出来的,除了面色如常,就再也没有其它。
那些繁复的情绪讲起来很多,但实际发生开,却也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
到是那东蜀国君在见到他之后,很明显地愣了一下,然后条件反射般开口就到:
“你是谁?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话刚出口,手臂上的毒性也在这时突然发作。
略现苍老的男人晃晃悠悠地就往后仰去,若不是后头刚好有一棵大树擎着,怕是人就要仰面倒在地上。
孤独症上前扶了一把,却对他适才说话时的态度又生出了一丝疑惑。
那不是东蜀国君的感觉!
虽然声音与长像几乎一模一样,可他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出现了不同。
“小兄弟,谢谢你!”那人又说话了,这一次却让孤独症在心底“哦”了一声。
不同的地方他知道了,是语气。
这个人和善谦卑,而东蜀国君则即便是在被挡于门外的情况下,依然威风凛凛,言谈举止间都带着霸气。
面对他的感谢,孤独症仍是一语不发,目光却投向其伤处。
那一处的衣衬已经被扯破,露在外的皮肤渐渐地泛了黑,蔓延了半条手臂。
“没救了!”那人长叹一声,再道:“这种蛇毒性极强,一旦被咬中,断没有再活下去的可能。除非……唉,不提也罢!这里是不蜀,怎么可能得到解药。”
救人的直觉
一边说着一边又推搡了孤独症一把,急声道:
“小兄弟你快走吧!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怕是过不了一会儿御林军就要来了!你再不走会有危险的!”
这话音里满带着关切,诚心实意,没有半分虚假。
孤独症能感觉到他的确是在为自己担心,心里微暖,但面上却还是不习惯有所表露。
他只是沉着声对正在努力推开自己的人说了句:
“别动!”然后竟一翻手掌,借着那人还握在手中的匕首往上一划,一道血口子又至掌心处裂开。
那只手几次救过如殇,手心的那道划痕开了又合、合了又开,几次反复,已经留下了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