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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出人头地。
于是他拜了李道生为师,跟李道生学医,一晃半年,一天他发现了吴夫人肚子大的异常,因接触了医术,便偷偷给吴夫人号脉,竟然一下探出是喜脉,彼时其父已经过世三年,不由的目瞪口呆,随即愤恨母亲的不贞,又怜惜母亲兴许是被人骗了,惶惶终日终于在心底成了结,李沁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学会了把真实想法深埋,越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事做起来越笑容满面,如沐春风。
吴夫人的月份大了,孩子打掉会有危险,李沁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生下一个女婴,后从母亲的结拜姐妹紫韵那里知道了女婴的父亲是一位御医世家的郎君,身份上根本就是贵不可攀,不仅如此,那郎君就在母亲生子时娶了一位门阀世家的千金娘子,门当户对也好,政治联姻也罢,总之都与吴夫人没有一点关系。
吴夫人心思郁结,日渐消瘦,女婴身体也不好,日夜哭啼,她就日夜抱在怀里,谁也不给,还总是央求紫韵给她带信,也许那郎君对吴夫人还有情,偶尔会让紫韵带来一首诗词,权做一解相思之苦。
李沁看在眼里愈发阴翳,他不希望母亲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不值得的男人付出,前有他的父亲,后有这个藕断丝连的御医。
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让人措手不及的事,李道生的仇家找来了,不知从哪探听的消息,认定吴夫人生下的女婴是李道生的私生女,将女婴一刀毙命,而当时吴夫人巧合的被近一年未曾见面的御医约走,李沁目睹了李道生与十多个蒙面黑衣人激战,最后在体力不支的情况下只能用毒,虽侥幸存活也受了重伤。
还不等李沁安置好李道生,怜眸惊慌的跑来报信,说是官府的人往这边来了。
简直像个事先设好的局,一环扣一环的安排的刚刚好。
李沁双眼通红的当机立断,与怜眸一起将房子洒上桐油,一把火将院子点燃。
说到这他顿住没再说,一直平缓的声线微微打颤,戚媛扭回头,就见李沁眼底有痛苦之色滑过,虽是一纵即逝却还是被她扑捉到,心跟着发疼,静静的伸出手握住他的手。
人的情感藏的再好也有破绽,他的指尖冰凉的像一直在冰窟里浸泡着。
“李沁,别想了,都过去了。”她也不会安慰人,就是直觉不想让平日笑嘻嘻的男人变的这样沉郁,这样的李沁让她看着可怜。
李沁反手握住她,习惯性的勾出一道轻挑的笑来,漫不经心道:“我不是说过,那火是我放的,怎么办,为夫如此残忍,连亲妹妹都不放过,阿媛可会害怕?可会离开我?”
“李沁……”戚媛张张唇,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不会离开,不会不要你,不会害怕你’,可她到底没说,这不仅仅是安慰,关键时刻她理智的明白,这还是承诺,是她给不起的东西。
“阿媛,说一句和我在一起就那么难么?”李沁目光灼灼,似要穿透她的灵魂。
戚媛垂下眼帘不敢直视,呐呐的转移话题,“后来呢?你还没说到那胡姬。”一提胡姬,她的脸不由一热,绕来绕去还是像在吃醋。
李沁意外的倒没调侃她,松开她的手站起身。
戚媛仰头,不解的看过去,心有些慌乱,害怕李沁就此放弃。
从没这么矛盾过,心里装着孙泽,目光却在跟随别的男人游动。
这时脚步声传来,戚媛收回落在李沁身上的视线,就见两名小厮抬了一条食案进来,紧接着陆续有小厮进来摆饭,一桌子的吃食,色香味俱全,小厮尽数退出去后,***年带着小武走进来,小武手上捧着一方漆盘,近了看到只有一碗珍珠面粥。
***年扭扭捏捏的踢了小武一脚,小武身子轻灵的微微一跃就跳到了一边,嘻嘻笑着往戚媛身边一递,李沁自然的想要伸手接过去,手才抬起一点,***年已经端起碗,坐到榻上,红着脸瞅她,吭哧道:“要本郎君喂你么?”
那表情要多别扭就多别扭,既巴巴的渴望她同意,又如施舍般高高在上的睥睨。
戚媛年岁大了,还真不知道怎么对着性子别扭的小正太。
她不回答,***年等的不耐烦,把碗往小武的托盘里一放,伸手就搂上戚媛的身子,微一喘气的功夫就把她摆正,往榻上一靠,腰下垫了厚厚软软的靠枕,出奇轻柔的将她的头靠上自己的肩头,再一伸手,小武机灵的把粥送到他手上。
“说你不识好歹还真没说错,能得本郎君侍候,你就偷着乐罢。”***年舀勺粥送到戚媛嘴边。
感觉到勺子的温热抵上,她下意识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