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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辰昱恐皇弟带伤出迎,一入王府便疾步入内,以免探伤之举反而令其伤重。
凤辰翃在崔忠搀扶下只到了房门内侧,凤辰昱便已跨步入室上前扶他,蹙眉斥道:“躺着就是,你我兄弟,何必如此见外!”
“谢皇兄。”凤辰翃一如昔日温顺平和地浅笑,除了无法遮掩的苍白面色与两日少食而虚脱外,全不似经历生死之人。
凤辰昱扶他回到榻上,抛去君臣之礼,只道手足之谊在榻旁坐下。
“皇兄,轩辕姑娘医术高明,臣弟之伤已无碍,此事令皇兄担忧御驾亲临,臣弟委实不安。”凤辰翃流露出几分歉意。
凤辰昱一怔,叹道:“昔日你我兄弟如影随形,自父皇驾鹤,你我相聚无多,却不知已如此生疏,你我是君臣却也是兄弟啊!”
凤辰翃面色大变,急声辩解:“皇兄,臣弟并无他意,只是以为所谓‘臣弟’,自当先为‘臣’,再为‘弟’——”
凤辰昱本想令他释怀,却不料适得其反,叹声道:“罢了罢了,你只需记得无论多少日月春秋,你我终是血脉相连的兄弟。”
☆、为君之道,收买人心
“皇兄之言,臣弟铭记。”凤辰翃心底千滋百味,九年前唤他皇兄,那是何等的手足亲密,然而一切早已在当年化作了云烟。
“伤势怎样?若有任何不适,切莫不与人言。”凤辰昱仔细打量他受伤的手臂,不幸中的万幸,若是右臂受伤更是不便。
“谢皇兄关心,余毒所剩无多,过几日便可痊愈。”凤辰翃答得尤为认真,即便他深知皇兄早已听过轩辕悠然之言。
“休要诳为兄,你面色如此苍白,几日怎可痊愈!崔忠,这两日你主子寝食如何?”凤辰昱在宫内只问起他的伤毒,却有疏忽。
“回皇上,王爷前夜回府后直到三更才歇下,这两日食欲欠佳,奴才虽多有劝言,但王爷——”
“崔忠,皇兄面前休得胡言——”凤辰翃蹙眉断言,轻扫一眼不懂规矩的奴才,此举不似常人盛怒,然而在他身上却不一般。
“崔忠跟你多年,莫要怪他,此事任谁遇着都受惊不小,你虽已封王,到底才十余岁年纪,凡事无需逞强憋闷于心,今日元凶已缉拿归案,不必再胡思乱想,好生养伤即是。”
“皇兄,臣弟听闻此事乃常坤妻所为,倘若果真如此,还望皇兄对常家网开一面。”
“今日太师已请旨告老还乡,常坤欲膝前尽孝一并请辞,为兄已应允此事,他父子虽有过错却远不致死,辞官不失为之上策。”
他精习为君之道,自然不会放过这等机会,凤辰翃暗自一声冷笑,却温颜褒颂道:“皇兄仁德宽厚,大凤之福,百姓之福。”
凤辰昱却笑得有些苦涩:“常坤不失为可造之材,可惜娶得如此恶妇,待他尽完孝道,为兄再招其回朝,你意如何?”
“皇兄所言极是,昔日臣弟与其素有三分私交,知其为人品性,断无记恨之理,请皇兄勿虑。”
“好,如此甚好!”凤辰昱虽知他素来温和纯良必无异议,但毕竟出了此事,论情论理都当亲口与他招呼一声。
凤辰昱叙过手足之谊、问过毒伤、也道完了正事,想起了心底那根鱼鲠,疲惫的俊目环顾皇弟这间淡雅的寝室。
☆、赐婚试探,天子释疑
“这两日若愔、若悠都想出宫来看你,只因案子未破,母后与淑太妃不许她二人出宫,想必到午后便拦不住了。”
说到皇妹,凤辰翃心中微动,激起三分柔软:“她们受此惊吓,短日内必定心有不安,精神不济,何必受此颠簸,请皇兄代为转告两位皇妹,臣弟之伤已无大碍,过几日便可进宫请安,到时即可与她们相见。”
凤辰昱一顿,轻叹道:“本该等你及冠封王再出宫居住,如今你一人住在宫外也没个亲人在身旁照料,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皇兄何出此言,臣弟虽搬出皇宫,但王府与宫门相距无多,如今不过是多走几步路罢了,臣弟以为与往日相差无几。”
凤辰昱扬手道:“为兄打算待你痊愈后做主为你纳妃,莫急,莫急,你的正妃留给你日后自己选,为兄只给你选个侧妃,在你正妃进门前暂且替你打理王府、照料你饮食起居,有个伴述心事自然也就不会憋坏了身子,也正好借喜事去去这桩晦气,你意如何?”
凤辰昱边言边观察皇弟神色,言罢便等着他的答话,他的心弦紧绷,唯恐他开口拒绝,倘若他心系九儿,自己该当如何抉择。
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