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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其逐渐褪去稚气,太后甚为高兴,心道皇儿去年下诏三年不立后,未免长了些。
众人俱在永寿殿闲谈,人多口多,时辰便过得快。
午膳十分,凤辰昱来到永寿宫与家人同食元宵,俊目对上明凰的墨瞳,明凰即显羞态,令天子好不得意。
食过元宵,凤辰昱又回清政殿去了,太后午后习惯小憩,两位太妃便先回了寿宁宫,明凰随王爷、公主退出了永寿殿。
在凤若悠提议下,一行人决定徒步前往御花园赏梅,新城公主的驸马楚槿拒绝了车驾,由贴身之人扶着一同前往。
御花园位于公主院西侧,有两年光景,明凰几乎日日途径,也不乏随八嫂进去游玩,因时节、心境各不相同,每回皆有所获。
如今再来,想起昔日景象,众人不免暗自伤感,凤若悠不由得后悔提议御花园赏梅,可显然为时已晚,连她自己亦是笑意牵强。
此事被“好事者”传到清政殿,凤辰昱轻叹一声,本想借佳节使亲人聚上一聚,以驱散笼罩了近年的阴霾,终究未能如愿。
☆、出宫赏灯,与民同乐
元宵家宴上,皇太后不解,不过午后分开不到两个时辰,孩子梦怎都变沉默了。
凤辰昱看着永寿殿内用来应节的元宵彩灯“突发奇想”,既然宫中有太多昔日回忆压人心弦,不如出宫赏灯,与民同乐。
三年前,凤辰昱未遇九儿前的那个元宵夜,便是与皇弟一同出宫夜游灯会,明凰当时也在灯会,但二人戴面具在东,一人在西。
皇帝提出出宫,这要在平日也就罢了,今夜是何等日子,皇太后沉声不语,众人一欢喜,又一失落,神色比先前更糟。
太后无奈应了,但限皇儿亥时之前回宫,最不可留宿宫外,一行人仍陪太后、太妃用宴,直到菜式过半起身告退。
新城公主凤若愔的驸马楚槿,因有眼疾不便同往,公主顾忌驸马本不愿去,楚槿宽言她才起身跟上。
换了便装、派了面具,马车驶出宫门时已酉时将尽,算来除去路上需时外,至多能在灯会待大半个时辰,但已让众人昂首期待。
每年元宵灯会历时三日,十四点灯,十六熄灯,这年的元宵灯会有些匆忙,都以为除夕宫中无宫宴,怕是元宵也不闹,直到昨日午后宫里传出消息,皇上下令在宫门外高悬彩灯,民间这才赶制花灯,因此灯会规模只先前几年一半,花灯样式也简洁大方为主。
车外人声渐密,凤辰昱从盒中取出六张面具分发,因京城内官少爷、官小姐多,未免麻烦,多戴面具夜游,同样方便了皇家。
凤家两兄弟、两姐妹,与明家兄妹从马车内一个接一个落地,四周百姓只当是哪位大人家的公子小姐,于这等场面并未在意。
凤辰昱将明凰“控制”在自己身边,明昕也“控制”了凤若悠,剩下来的两兄妹唯有互相照应了。
一行人挤入人潮,身后只跟着便装的十余名侍卫,因在马车上“串通”过,明凰改呼昱哥哥为“大哥”,不时指花灯叫大哥看。
不多时,凤辰昱即在人群里见到个熟悉的身影,那人身边带着名少年与一名少女,三人都戴着面具,凤辰昱倒不知他这般清心寡欲之人竟也会来灯会,再仔细一看,这三人身边竟还有二人,只是离得稍远些。
☆、花家兄妹,一对活宝
凤煦风也同样看到了皇帝,脚下略是迟缓,即被身边的少女催促:“风哥哥快走啊,磨磨蹭蹭地天都亮了!”
这话分外耳熟,凤若悠心下一喜,但三年不相见不敢确定,拉开嗓子在人群里探问:“玉璘?”
“谁?是谁叫我?”花玉璘踮起足尖,伸长脖子找喊声来源。
凤若悠即挣脱了明昕的“束缚”,拨开人群来到对方面前,直到她站定了,花玉璘这才确定就是此人喊她。
“你是……”花玉璘不记得在京里认得甚么亲戚外的官小姐,她出生至今才入京三次,且今日正是这第三次首日,天黑方入京。
“玉璘,我是表姑姑啊!悠姑姑,不记得了?”凤若悠身在宫外不敢揭开面具以表身份,只得用言辞提醒。
原来大凤世祖,凤若悠的曾祖凤之祥,与花玉璘的曾曾祖花子竣为表兄弟,世祖之母正是出自花家,世祖登基距今已九十九年,花家也久居江南,然而皇室、义王府与无极宫、花家亦保持着无法言语的亲密,相见时亦是互称表亲。
“悠姑姑?”花玉璘想到了一人,可她不是应当在宫中嚒?之前风哥哥是这么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