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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的。”
瑛夕正扶了令妧入座,闻得萧后如此一句,令妧不动声色一笑,先落座,方道:“娘娘此言差矣,自古以来但凡沾上‘私情’一类,令妧便不曾听过男女双方还有人能独善其身的。即便娘娘今日帮令妧压下流言,也难保不被后人诟病。令妧是个女子,性狭面薄,自问无法忍受天下悠悠之口。是以,还世子清白,才能让令妧清白。”
她一字一句说得明白,庆王冷不丁开口:“那公主便说说,如何证明世子是清白的?”男子深邃眼底藏匿着光,嘴角挂一抹高深莫测的笑,目光却是直直看向令妧如藕玉臂。莫不是那广袖覆盖下的藕臂还有着艳红的守宫砂吗?
庆王讥讽笑望着,他分明知道是没有的,是以才越发问得肆无忌惮。公主入越时就已非处子,更遑论还能证明世子的清白了。
萧后赞许望他一眼。
胤王侧目,直直看着身侧女子,二人目光交汇,令妧却并不见瑟缩,略一笑又转向越皇:“此事说大也不大,说穿了就是个误会。”
“误会?”一直静静坐着的越皇终是拧眉问出声来,他扫视面前几个人,果真个个都面露疑色。眼看令妧丝毫不见慌张,越皇心底早有了一探究竟的好奇。转着持珠的手指未停,越皇眉目幽深,语声里却是慈祥的笑,“那你便说说,是怎么个误会?”
令妧应声,眸光一转变落在庆王的脸上,瞧得他一怔,便闻得她问:“当日庆王殿下与世子一道出使北汉时,令妧也曾耳闻世子寻过一个故人,殿下可还记得那姑娘叫什么?”
那样平和带笑的一张脸,望在庆王眼底像是隐隐淌着危险,他心头一窒,恍觉自己已一脚踏入她的圈套中。可苦思冥想,竟也一时间不知那圈套是什么……
他不说话,令妧却不急,悠悠道:“殿下若是记性不好,也可去问问当日随殿下一同出使北汉的侍卫,想来不会那么巧,所有人都忘了。”
这一问令妧只是一赌,她也不确定是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允聿要找的人是谁,庆王脸上的笑意终归是缓缓敛起了。“似乎叫瑛夕。”他答得不情不愿,那一晚允聿微醉,无意间便叫过这个名字,当时好几个侍卫都听见了,他当时仍觉得那名字熟悉,好像在哪里匆匆听过一遍,可苦于烦心事太多也没有在意。今日令妧特意提起,庆王脑中零碎片段似被他一点点拾起来。
令妧点了点头,叫道:“瑛夕。”
“奴婢在。”一直静侍一侧的侍女缓步行至令妧跟前,低眉垂目,一副谦卑姿态。
庆王的双眸狠狠一撑,墨兰别院前迎面一撞,令妧喝退的那个侍女就是瑛夕!就是她!
如潮记忆纷纷涌至。
却是——晚了,什么都晚了!
令妧神色端正,又看向越皇道:“世子中意的是令妧这侍女,我先前还不知晓,世子获罪入狱,瑛夕却瞒着我偷偷去过冀安王爷打探世子的消息。若不是今时今日传来世子定罪的消息,这丫头还不敢与我说此事,如今倒是急着求我来说情了。”
越皇眼底是复杂笑意,似是如何也想不到那一件天大罪事竟被她这样轻描淡写化去。萧后等人自是不信,又问有何证据。
令妧微微一笑,毫不介意与他们细细说来——
冀安王世子少年时外出学艺之事在南越不是秘密,那时他便在青鼎偶遇瑛夕,二人两情相悦,私定终生。北汉圣武十二年,瑛夕族兄升迁至邯陵任职,举家搬迁,世子才与她失去联络。北汉乾宁六年,瑛夕家中剧变,至此才跟随令妧至今。她与世子亦是在世子出使北汉时才得以再见,按说她是大长公主的近侍女婢,完全可以得了恩准指嫁北汉,不必随其南下,可瑛夕执意陪嫁来南越。
如今是为何,在座的人都不是傻子。自是为了世子,瑛夕才执意要跟随。
萧后脸色沉得可怕,脱口问:“她的族兄便是北汉的沈驸马?”
胤王抿唇不言,令妧已点头。
萧后果真是精明之人,她不过这般一说她便已知令妧说的是何人是何事。不过这番话早已没有任何漏洞,驸马之妹不曾闻名,不会有人知道她其实闺名玉致而非瑛夕。昔日令妧与允聿雒县一遇,乃至最后分开,诸般细节也被她移花接木按至别处。萧后即便有心要查,也只会知道驸马之妹沈氏的确于乾宁六年随令妧入宫,至此便足够。
瑛夕突然“扑通”跪下,语带哽咽:“皇上,娘娘,奴婢与公主所说句句属实,世子不会冒犯公主,也不可能会冒犯公主!当日营地有刺客来袭,是奴婢求着世子爷去保护公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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