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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手。
“潞儿,节哀吧,茗大人已经去了……”莫伯言强行地拉起茗潞,双手扶紧她身子。
“姜隽雅!!”茗潞发了失心疯似的冲破黑衣侍卫的层层包围,眼里的血丝几乎崩裂出来。
姜隽雅被捆着,任由茗潞对她拳脚相加,她的眼直勾勾地盯着站在几步开外莫伯言的背影。
发髻被扯乱,披散在眼前,她的眼光依旧没有从他身上移开。丝丝乌发像一条条黑色的铁栅栏,将她和他阻隔在光与影的两头。
“白虎!还不快带人下去!”莫伯言说话时肩头颤动,激动异常,嗓音似乎有些走调。
“太子殿下!您定要彻查此事!为父亲报仇啊……”茗潞的掌印清晰地留在姜隽雅的双侧脸颊,眼里的仇恨与愤怒似根根利刺,扎得面前被堵着嘴一脸茫然的女子遍体鳞伤。
“放心……本王绝对会还你一个公道!”莫伯言渐行渐远,一句话像飘落悬崖的雪花,洋洋洒洒,毫无感情。
黑衣侍卫推搡着姜隽雅单薄的身躯,她的视线已模糊一片,企图再寻找到那个可能会转身向她奔过来的挺拔身影。
莫伯言,你为何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留给我?
莫伯言,原来,你是在利用我么?
只是,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
茗天啸在广陵宫遭到毒杀的消息如瘟疫一般在朝中迅速传播开来,所有人都议论纷纷,认为毒杀茗侍郎的那个雅妃一定有幕后黑手在操纵着她。
可天牢中的雅妃,整日目光哀怨空洞,何人问话都一语不发,送去的一日三餐安安稳稳地放在铁门边,成了老鼠们的美食。
茗氏家族向负责查案的刑部施压,直接凶手的雅妃肯定死罪难逃,关键还要查出究竟何人指使她毒杀朝廷命官……
景轩帝和太子那边没什么动静,自然也没人敢对雅妃严刑逼供,远在北海的茗浩事发当晚就收到了家鹰的传书,莫伯言接到茗浩的回音已是第二日的晚上。
莫伯言自五月十一日一直在朝阳殿的慈云阁与景轩帝密谈,不时能听到忽高忽低的说话声传出。
“父皇!您答应过儿臣……”莫伯言仰起头直视那个一向被自己尊为天神般的父皇,眼里积满怨怒。
“伯言,事已至此你还要儿女情长么!”景轩帝显得极不耐烦,拍着玉座的扶手一副就要跳起来的样子。
莫伯言捏紧拳掌,恨不得一口气说完所有的话,“茗天啸已经死了,难道真要让雅儿跟着陪葬才行?!您当初明明答应,茗天啸死后就铲灭茗氏家族,为何现在又要变卦!”
“你太天真了!茗天啸死了,北海水师尽数掌控在茗浩手里,若是他带着水师投向杞申国,怎么办?!不但北海湾危在旦夕,可能连景轩国的根基都会受到动摇!”慈云阁的空气里弥散的全是景轩帝卷天灭地,横扫千军的强大气势,莫伯言的怒气像是束在一个密封的罩子里无法发泄。
“父皇,你骗我……你让我如何跟雅儿交待?”语气逐渐脱了力,听上去如行走在荒漠之中无处可依。
“伯言……那个女人当真对你那么重要?!”景轩帝反问道。
“您说过,雅儿和母后很像,她对我的意义等同于母后对您的意义……这样说,是否能稍稍动摇您的铁石心肠?”
“呵呵呵,一颗棋子摆进了杀阵中再要悔棋,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高高在上的帝王半边脸被烛火映得通红,随着光影的摇曳,简直像地狱里浸在血浆中的邪恶魔头。
莫伯言心中纠结的大石坠着他气喘吁吁,用近似于求饶的语气试探道:“父皇,儿臣会想办法诏茗浩回京参加册妃大典,那时候雅儿……”
“只要茗氏家族得以诛灭……若那时雅妃还活着,朕定封她为太子妃!”景轩帝眯起双眼,又换回了一副万年老好人的模样。
“希望父皇这次能信守承诺,不然……”莫伯言紧皱了两下眉头,仿佛下定了决心,“儿臣定会与她同生同死!”
不愿在此多呆一秒,莫伯言甚至没有礼节性地告退,径直走出慈云阁。
吾儿,这一次轮到你威胁朕了啊……景轩帝的眼神极其复杂,唇边却带着一贯的亲和微笑。
册妃大典因为茗天啸意外死亡向后延迟了一天,茗浩在北海叫嚣着大婚当日必须给茗氏家族一个交待,否则拒不回京!
在天牢关了一天一夜的姜隽雅似乎只剩下一具空壳,恐惧是盘旋在头顶的秃鹫,随时准备冲下来撕扯她的皮肉;困惑是勒在她颈项的毒蛇,总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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