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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身边。
不消片刻,宴会开始!
皇家宴会不过就是吃的比往常再精致些,找些宫廷舞姬、宫廷乐师在水榭台上跳跳舞、弹弹曲,大家一起吃喝欣赏,偶尔交头接耳说几句浑话乐呵乐呵也就过去了。
乔羽从未参加过如此繁华奢侈的宴会,但从容寡淡的性格让她没有表现出半分失态,该吃的时候涎两筷子,该喝的时候尝抿一杯,举手投足间没有其他王妃闺秀的娇柔,可却依然赏心悦目,惹得坐在不远处的荣王爷连连点头说好。
围在乔羽附近而坐的几桌王妃都是与楚玉郎平辈兄弟娶得媳妇,大家见面只是客气的点点头,没有百姓之家的亲和热络;不过乔羽没有在意这些,反正大家不相互寒暄她倒乐得在意,谁不知道她这人嘴拙,不会说些窝心暖人的话,更不会阳奉阴违。
酒过三巡,就看几家王爷故意凑在一块,时不时的瞥楚玉郎几眼,乔羽看见了也没说什么,毕竟楚玉郎也没有在意,只是不停地吃着媳妇亲手剥的莲子,咬的咯嘣脆。
待酒意正浓之时,那几位窜头窜脑的王爷还是走过来,一人手里端着酒盏,乔羽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只顾着看水榭台上妙龄舞姬的楚玉郎;回过神后,楚玉郎也随着来人站起身,笑的花开烂漫,热络亲切的招呼:“皇侄给皇叔们请安!”
乔羽得知眼前的几位王爷都是叔叔辈,也站起身福礼;只是从头到尾都安静的杵在楚玉郎身后,不多言,也不乱看。
廉亲王年轻时也是一个猛汉,虽然过了荒唐年纪,可依然荒唐无忌的说:“记得几年前玉郎还是个奶孩子,现今也就几个寒暑,咱们眼里的病秧子也娶妻立业、风头无限啊!”
廉亲王话音一落,几位跟在身边的王爷都嘻嘻的笑出来,那笑声里,带着一股讽刺味,要不是水榭台上的鼓乐之声太响亮,恐怕众人都能听见那嗤笑带味的笑声。
楚玉郎也跟着乐呵呵的笑,似乎不懂廉亲王口中的意思,敬了杯酒,说的诚恳:“岁月是把无情剑,皇叔所言甚至,奶孩子变成了带爪子的小野狼,昔日与父王一争高下的几位皇叔也变成了掉牙的老狼,只能待在府里养尊处优,等待与先皇相遇的一天。”
站在身后的乔羽听出味来,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气的那几个老头子皆冷眼以对,酒盏中的水酒都洒出一些。
赵王是个牙尖嘴利的主,见楚玉郎不似以往那般胡搅蛮缠,言语之间虽然一如既往的放荡不羁,可言辞犀利之处颇有巧舌如簧之妙:“不管是等死的老狼,还是初出茅庐的小狼,咱这大周天下可是玉郎你看不起的老狼一点一点打下来的!”
贤亲王跟着赵王的话,接着言语刺探:“玉郎啊,别跟咱们一家人过不去,说白了,你现今这个官位还不是皇上送给你让你玩的,免得你一天到晚到处招摇生事,拂了皇家的面子。”
楚玉郎最恨别人拿他的过去说事,手里的酒盏不知不觉放下,眼神也不似先才那般和善,只是脸上依然带着明媚的笑,声音润朗好听,泄不出半分情绪:“强权压人、威逼利诱,现在看来,几位皇叔也不外如是。”
此话一出,几位王爷脸色登时变青;许是这边的空气太过压抑,很快就引来了大家的侧目,保定帝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隔岸观火,看那混小子能缴出什么局。
几位王爷都是好面子的人,见引来了大家的议论,正了正色后,就又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楚玉郎也是呵呵的笑了几声,拿起手里的莲子亲自喂到媳妇嘴里,笑眯眯的问着:“香不香?”
乔羽没看楚玉郎,眼神盯盯的看着几位王爷的背影,随便搭了腔:“香!”
楚玉郎笑:“那我给你剥。”
乔羽依然冷目看着突然离席的背影,放在桌案下的手,微微收紧;回眸之际,看楚玉郎认真的在挑莲子心,笑的很温柔:“好!”
迎合宫外
一处安静僻壤之处,几位王爷焦急的搓着手,想到刚才受到的奚落,气的牙痒痒。
贤亲王:“我算是看明白了,皇上是故意放权,让楚玉郎变着法的收拾咱们呢!”
赵王冷哼:“收拾?就一个病秧子?”
贤亲王听出赵王的不屑,补充:“别小看了这个病秧子,贼滑;和他的父王一个样。”
“京城的私盐贩卖不出去,只有江北、湘南的私盐在运作;我们的盐库里囤积了上万袋的私盐卖不动,这该如何是好?”廉亲王的一句话让气愤的两个人立刻闭嘴,各个眉头深锁,紧抿着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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