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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们现在的火铳还不趁手,不然以逸待劳,等他们冲到近前,先放一轮火枪,然后再以骑兵冲乱他们的阵脚,随后的步兵跟上砍杀,那北蛮人也就没什么可惧之处了。”连翘叹道。
两人说着话,场中形势已变,红巾方骑兵迅速分开,向两边包抄,后面跟着的步兵已经冲出来和蓝巾方的步军战在了一起,而红巾方的骑兵队往后包抄,已经将蓝巾队围在了里面,从蓝巾后队挥刀砍杀,将蓝巾方的队形冲乱了。
至此蓝方优势大失,不一会儿就不得不投降了,孟世爵和连翘一直在边上观看,等两方清点“伤亡”之后。就看见有一员猛将登上了高台,对此次演练简单做一总结,又表彰了其中表现优异的,给红方发了一面锦旗,说晚上红方加肉,就宣布解散了。
孟世爵跟连翘笑盈盈的迎上前去,在高台下一拱手:“许久不见,常将军威武更胜当年。”
高台上的常鲁一惊,等不及沿着阶梯往下走,就一纵身跃了下来:“元帅。你何时到的?怎不传信让老常去接你?”两步跨到常顾跟前,“哈哈,元帅才是比早前更俊了呢!”又跟连翘打招呼。“连将军也来了。”
孟世爵拍拍常鲁的肩膀:“你这里搞得不赖嘛,我看得都想下场试一试了。”
常鲁请孟世爵和连翘进营帐去坐,一边走一边说:“这还是早前连将军说过的,只是旁人都怕练得时候伤着自己兄弟,嫌麻烦。我回来琢磨了很久,才想了些笨法子,受伤自然还是难免,但却并没损了兄弟们的性命,我这不就越发胆大了。”
“我看常将军的法子很好,一点也不笨。还有这战法,临机转变,是你先就安排好的。还是让他们自己琢磨,随机应变的?”连翘笑着问道。
常鲁认真答道:“是他们自己定的,末将只让他们假定一方是北蛮人,一方是自己人,交互演练。只要全力去想取胜之法,赢了的就有嘉奖。”
孟世爵和连翘都很高兴:“这法子当真不错。”拉着常鲁细细的询问细节。在他营帐里喝了一壶茶,才一起出营去将军府。
当天两人一夜未眠,拉着常鲁把他演练的法子仔细研究了,又提出一些改进的意见,连翘更着手拟定了一个章程,准备在北境各城推广。等把这些研究完了,天已大亮,几个人吃了早饭然后各自去睡了一觉。午间起来,常鲁才开始介绍蓟州的情况。
他们跟着常鲁一边巡城一边听他介绍,“我们这里风沙大,少有农田,兄弟们也更悍勇,北蛮人一般不来,除非是真的饿急眼了。不过这风沙一刮起来,我们也做不了什么事儿,只能在屋子里关着。”
走了一圈,看着天色不早,就又回了将军府,晚间常鲁设宴款待孟世爵和连翘,酒过三巡,常鲁红着脸扭捏的说:“末将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你我兄弟出生入死几回,有什么不能问的!”孟世爵一拍桌子,“问。”
常鲁先把自己杯中酒干了,然后才问:“早前朝廷下的旨意,说北境的土地,谁夺回来就封给谁,北蛮人的东西,谁抢来的就赏给谁,可是真的?”
孟世爵有些微醺,慢慢点头:“真,比真金还真!我孟世爵说的话,老常你也不信么?”
常鲁满意的哈哈大笑:“我当然信元帅,我只是不信朝中那些大人!来,元帅,老常敬你一杯,只要有您这句话,老常没什么不放心的了!”跟孟世爵两个人喝得酩酊大醉。
连翘早早退席,她脑子里还一直在琢磨常鲁的演习,虽然没有重伤和死亡,可练一次受一次伤,大伙的积极性肯定受影响,尤其是那些前队的兵士。可是换了兵器又不能练出真正的效果,反倒像是儿戏,根本无法模拟战时,这个问题到底要怎么解决呢?
想了半晚,最后连做梦都是梦的这件事,第二天把孟世爵提溜起来,拿自己的烦恼问他,孟世爵揉揉因宿醉而疼痛的脑壳,随口答了一句:“一共也练不了几回,烦恼什么?过一阵等北蛮人出来劫掠,以战代练最好。”
连翘一呆,倒把这事给忘了,他们又不是和平年代,哪用想这个,想打架练兵还怕找不到对手?北面清远城里有的是敌人,好吧,这个烦恼不存在,她拉着孟世爵出城去四围巡视。
两人骑着马,各用头巾包裹了脸和头部,一路向西,登上了戈壁滩,连翘骑在马上,在凛冽的风中眯着眼睛向西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孟世爵催着才拨马回去。
“怎么?你想往西去联络羌人?”回城的路上孟世爵问道。
连翘笑了笑,指指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