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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此刻却叫我心惊胆寒。
我这才明白,他不是对所有人都好。
付秋月来求我,是怕惹他生气,没想他还是知道了。
付秋月由始自终都没哭,我跑得太久,如今一吓,只觉肚痛痉挛,靠着寝殿玉柱,身子往下滑,小白三步并作两步将我抢抱在怀中,两人顺势坐在了地上。
我眼疾又犯,只觉眼前漆黑一片。
手伸向半空,很快被一只温暖厚实的手握住,我口中念道:“小白,小白……”
他说:“我在这。”
我肚痛难受,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声。
付秋月喊着:“来人,快来人,传太医。”
小白已经抱起我,行动起来,痛到无知觉时,耳边一会传来小白骂人之声,一会又感觉谁握着我的手,说着暖人心田的宠溺之话。
再醒转时,肚痛已消,小白坐在旁边见我醒来,说腹中胎儿并没问题,只是急火攻心一时呼吸紊乱才出现这样情况,又问我,为什么会这样痛的,是不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他哪知,这是心病,其实无病,却会感觉疼痛。
我心如刀割,潸然泪下,只问:“当年半月城戏船走水一事是不是你命人做的?”
他眉头紧皱,握着我的手,回道:“是我。”
我抽回手,只得大声哭道:“你知不知道你一声令下,就夺走了几条无辜的人命?你知不知道我也在上面啊?”
他说:“玲珑,我不知,如果我知道你在上面,怎么会去建议去烧船。”
他见我泣不成声,又说道:“我很后悔,玲珑,你不要哭了,见你倒在河边时你知道我又多害怕,如果因为我害你死了,你知道不知道那时我有多害怕你醒不了。”
我大骂道:“滚,你给我滚,我不要再看到你,我不要再看到你。”
小白继续靠近,我躲着他跑下床,他从后拉住我。
我还在挣扎,他却一巴掌扇到我的脸上。
两人一愣,小白拉住我的手松下来,我捂着生疼的脸竟觉得何其可笑。
小白看着扇我巴掌的那只手,随即捏紧了拳头。
随即一声大喝:“来人。”
两名宫女两名内侍跪倒身后,小白喝道:“把锦妃娘娘送回朝阳殿,没有朕的允许,不准放出来。”他负手从我身边走过,仿佛带走了我的魂魄。
我委身坐地,付秋月进来将我扶起,此时此刻,两人皆心如死灰。
小白将我解禁已是一月后的事。
入了秋,我牵着萧安在殿外散步,却见他立在后边,远远跟着,我故意假装不理他,萧安拉着我往他那边走,嘴里一个劲的说:“皇叔在那,姐姐,皇叔在那。”
小白听到萧安喊他皇叔,遂笑着过来,抱起萧安,刮着他的小鼻子,笑道:“小家伙,喊皇婶婶,不准喊姐姐。”
萧安的小手紧紧拽着我右手食指,吊在空中,放又放不掉。
却不想小白一把抓住我的手,只道:“付芝兰我已经放了,安顿在城外,你若想去见他,我便允你。”
我咬着下唇,竟一下子忘记了他打我时的疼。
阳光照耀在朝阳殿外三个人身上,只觉其实幸福并没有遗弃我,若我想要,小白还是会双手奉上。
他如此宠我,有时候我自己也不说出到底为何。
晚上就寝,在梦中被惊醒,被子一轻,随着冷空气进来个人,耳边说一声:“别怕。”才知是小白。
两人共枕一席,已不是一日两日,每回只觉在他怀中睡去倍感安全,这夜,他搂着我,竟然颤抖得哭起来。
我一时慌乱,想要转过身去瞧个明白,他却将头靠在我后背,后背颈项处的衣衫一凉,像是湿了一大块。
这才体谅道,小白亦是常人,也会伤心哭泣。
他有一个病态的父皇,逼死了他的兄长,他从小装痴,定是渡过了一段很不堪的岁月。
初见我逃离玉府,便对我生出怜悯之心。至于后事,我便以为是爱情使然。
心有千结,抵不过他泪如雨下。
他哭了很久,腰间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我这才能慢慢移动转过身去,将他的头抱在了怀里。
一声叹息,我的君王,他若是平民,该有多好。
没了庙堂里的尔虞我诈,远离世事纷争,便和他花前月下,对酒当歌,只做那人间最快活事。
他问:“玲珑,你会离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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