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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不远的地方,心里很是感激,这向小三可真是有心人,害怕她一个弱女子在外边受欺负,定是要看她进了郡守府才放心。于是冲他笑了一笑:“你走罢,没事儿的,郡守府门前谁还敢胡来么?”
向伟之见陆小琬出言赶着他走,心里也觉得无味,本来自己可是特地来救她的,可面前这人不知情倒也罢了,却还急急忙忙的想撇开他,似乎自己不受她欢迎一般。泄气的看了陆小琬一眼,向伟之耷拉着脑袋上了马,得得而去。
陆小琬看着那一人一马走远了,不住的感慨:“这向小三人挺好的,也不知究竟是哪家的公子?是不是因为争家产被赶出来的?”
正感慨着,就听一阵脚步声,抬头一看,便见那婆子引着一个侍女朝这边走了过来:“原来是刘少夫人,老婆子眼拙,竟没有看出来。”那个守门的婆子笑得甚是卑微,把那银块又塞了回来:“只是通传一声,刘少夫人不必如此客气。”
陆小琬见她虽然是把那银块往自己手里塞,却攥得紧紧的舍不得放手,微微一笑道:“这么晚了还劳烦妈妈替我通传,如何敢当呢?这点银子就给妈妈去买点茶水喝罢。”
那婆子一脸喜出望外的看着陆小琬,把那银子在身上擦了擦,这才小心翼翼的放在袖袋里,见这位刘少夫人已经跟着侍女走了进去,背影婷婷嫋嫋,不住的擦着眼睛道:“刘五老爷家素来吝啬,不想这个刘少夫人却是个大方的。”
陆小琬跟着侍女走到主院那里,郡守夫人已经跪坐在前厅里等着她了。等下她一副慈祥模样,看得陆小琬心里一暖,上前跪拜下去:“文君无状,打扰阿娘歇息了。”
“文君,你这么晚来找我,定然是有急事,说说看,究竟所为何事?”郡守夫人看了看陆小琬,就见她鬓发零乱,衣服也有撕扯的痕迹,心里一紧:“今日是愹儿头七,难道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陆小琬酝酿了一下情绪,拼命想挤出两滴眼泪,可怎么也挤不出来,只能扯了衣袖挡住脸,肩膀一耸一耸的做哭泣状:“今晚大哥刘廉闯进文君的院子,欲行不轨,还声称要纳文君为美人姬。文君无奈,只能和乳母一起把大哥打倒捆了起来,心里害怕,只能来找阿娘寻个主意。”
听了这话,郡守夫人气得一张脸都变了形状:“不争气的东西!庶出的果然眼皮子浅,生出来的个个都是这副德性!”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刘愹也是刘樑的儿子,稍微顿了下,见陆小琬没有丝毫不自在,这才继续骂下去:“这下流坯子,竟把主意打到弟弟的未亡人身上!我看这该不是
刘廉一人的主意,合着是你公婆一起商议过的。”
陆小琬拿出帕子擦了擦眼睛道:“文君也这么想着,若是刘廉只贪图美色,便不会在头七晚上过来,想来是公婆怕我提出出府的要求,想着只要我委身了刘廉,自然就不会再自请出府了。可文君即便是死,也不会让他们这种龌龊的主意得逞,请求阿娘还文君一个公道,若是不能,文君宁愿一头撞死在宗祠里头,和夫君一起去黄泉之下相见。”
郡守夫人见陆小琬神情肃穆,似乎不像在开玩笑,不由得被吓了一跳,赶紧叫身边两个侍女去扶住陆小琬,生怕她一个想不通真的会去寻了短见,自己走上前来道:“文君,你何苦这般来?你究竟想如何做,先把你的主意说给阿娘听听,阿娘能帮你的自然会做。”
“阿娘,明日我想请各位长辈去宗祠处理我这自请出府的事情。”陆小琬坐直了身子,双手端端正正的放在膝盖上边:“阿娘是最公正的,自然会给我一个公道。刘廉现在正捆在我院子里,我怕公公婆婆带了人过来,那我满口是嘴也说不清,还请阿娘派人去把他捉了到郡守府里比较妥当。”
“这样倒也是个不错的法子。”郡守夫人点了点头:“我派人去把廉儿捉到府里来,明日一早便发帖子给其余各房,请他们来宗祠议事。”
陆小琬见郡守夫人松了口,心里极是高兴,从袖袋里掏出几块金饼道:“还请阿娘在发帖子的时候送上一点辛苦费给几位长辈,天气燥热,他们出来一趟也是难得,且拿了这些阿堵物买些消渴的凉茶喝喝罢。”
那几块金饼子大小都差不多,在灯光照耀下发着黄澄澄的光,郡守夫人见了也是一阵惊叹,这卓文君真是手脚大方,自己和几位叔伯妯娌不过是顺水推舟的许她出府,她竟然就拿出这么多金饼子来做酬谢,此女看起来文弱,其实真乃豪爽之人。
再看看灯下的陆小琬,眉目如画,这么美貌的女子,年纪轻轻就守了寡,着实也叫人怜惜,郡守夫人点了点头,对陆小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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