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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靖远到了玉玺阁径直走进书房,好像料定了朗赫一定不再卧房似的,但靖远只在书房逗留了一小会儿便又走了出来,神情似乎缓和了一些,不再那么严肃,但依然皱着眉。春荷走过来,叫住靖远:“没事吧你?怎么刚一回来就这么不高兴?”
正边走边思考的靖远猛地听见询问的声音,回过神儿来,看见是春荷,一愣,一层无奈的笑意却浮现在脸上,摇摇头:“没什么,生意上的事儿。你最近还好吗?”
“嗯,还好。你和朗赫吵架了?”春荷有点担心。虽然声音很小,但刚才从书房里还是传来一阵激烈的辩论声。
“怎么会?我怎么敢和赫哥吵架?”靖远的话有点不对味儿,看得出在极力克制着。
“你真没问题吧?这段日子你去哪儿了,这里发生了好些事儿……”
“春荷!”春荷还没说完,一声断喝打断了她的话,朗赫突然出现在书房门口,警惕的望着这边。
春荷一怔,要说的话也忘了大半,很少见朗赫这么大声过,还是当着靖远的面。靖远听见背后朗赫的震喝,鼻子里哼了一声,拍拍春荷的肩,轻声说:“我先走了,有事儿去山下找我,你记住,我可以做你最后的港湾。”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见靖远离开,朗赫才快步走上前来,看着春荷,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了?”春荷觉着今天大家的情绪都有点怪。
朗赫没出声,深吸了口气,像下了很大决心,有些不安的问:“可不可以跟你商量一件事?”
“嗯,说啊。什么事?”春荷担心的望着朗赫,自从知道了真相,朗赫不仅没有轻松,好像更沉重,更卑微了,真怕有一天他自己能把自己埋怨死。
“恐怕……今天不能下山了……也许,这几天都不可以……春荷,对不起,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么?”
春荷没想到朗赫提出的竟是这样的要求!对于本来就既想见又怕见到亲生父亲的春荷来说更是增加了一层矛盾和忐忑,春荷忽然心底里生出一股怒气,话也懒得和朗赫说,愤愤然拂袖而去!朗赫看见春荷失意的神情,心里痛苦极了,不想发生的事,一而再的发生,春荷怕是越发的对他失望了。
将近正午时分,一个青衣长袍戴礼帽的身影疾步走进还灵山中……
还在玉玺阁生闷气的春荷心里像猫挠似的难受,她不明白朗赫一而再的拒绝她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她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但难道他就看不出来她真的已经不能没有他了吗?再加上现在朗赫近乎哀求的不让她下上,春荷一个人越想越憋屈,却始终无可奈何,谁让自己死心塌地的要留在还灵山呢?朗赫本就是一个不一样的人,对这样的他,春荷实在不忍心伤害和拒绝,可他却没完没了的将诸多事实隐瞒着自己,春荷实在要气死了,他不信任她,他的态度直接而又肯定的告诉春荷,朗赫从心底里不信任自己。
“呀!死朗赫!坏朗赫!讨厌鬼!”春荷揉着脑袋跺着脚,大声吼出来。
“少奶奶,门外有人找您。”丫头进来通报,看见正一股邪火的春荷,吓了一跳。
“谁找我?朗赫呢?”春荷不耐烦。
“少爷刚才出门了,下山了。”
“什吗?!他现在越来越过分啦!说走就走,还没解释完,他凭什么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走啦?!”春荷觉着肺马上就要炸裂了。
小丫头不敢吭声,也不敢离开,低着头站在一边儿。
春荷看看她,实在没了一切兴致,一屁股坐下,吼:“不见!谁也不见!”
“可是,他说他必须见您,他也可以等您……”丫头惶恐的回话。
“谁呀这是?真没眼力见儿!让他等!就不见!”春荷霸道的喊,她打定主意,只要朗赫不回来说清楚,她就消极对待一切。
“说谁没眼力见儿呢?”一个陌生的声音在房外响起,打开房门,一个身着长袍的年轻男子挺拔直立在眼前,春荷一怔,觉着此人并不面生,但又一时没想起在哪里见过。看见春荷痴愣愣的样子,年轻男子嘴角上扬,摘下礼帽,走进春荷,一把搂住她,喃喃轻呼:“琥珀,妹妹……”
“荔程风!”春荷脑子里闪过那晚放走她和革命党一众那年轻军官的脸,失声大呼,惊异不已。
“不是荔程风,是万子芽,我是你的哥哥万子芽!”荔程风抱着春荷纠正道,春荷感到他搂着自己的身子微微颤动,不知是激动还是难过。太突然了,春荷从没想过和荔程风的见面会是这样仓促和不知所措,在朗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