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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动过针线的,可又何时这么努力去绣过一样东西?虽然针脚很粗,但看的出来只是绣这一副简单的图她是何等的用心?朗赫仰起头看着靖远,眼神里竟是满满的羡慕。春荷把这样一番心意送给了靖远,想想自己身边,竟是连春荷一样值得当作念想的东西都没有。
朗赫心里一阵悲哀,却突然猛醒过来,拉住靖远的胳膊以一种近乎哀求的姿态不断恳求他:“你去□荷回来好不好?靖远,春荷她……她只听你一个人的,就算所有的人捉她回来也于事无补,不管是不是为了我,我也只能留住她的人,却不能留住她的心……”
“赫哥,你别误会了,如果可以,我也会去找她,可是我又能做得了什么?还不是捉她回来?”
“不!你不一样!”朗赫忍了又忍,把手帕塞回靖远手里说:“她会听你的话,她只听你一个人的话!你去劝她她一定会好好的,她听你的,我知道,我知道也只有你能找到她,如果,如果找到她……不要回来,带她走,带她去安全的地方,带她走!你们去过正常的生活,带她去过你们才应该过的生活!”
说完这些,朗赫的脸上居然现出一种轻松,可是靖远看得出那被平静遮盖的眼神下隐藏的是莫大的痛苦!
“赫哥……”
只一瞬,朗赫勾起嘴角微笑着对靖远说:“以后只要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写封信都好,告诉我你们过的还好,我就放心了。”
靖远默然,看看手里的手帕,坚定的点点头转身大步走出玉玺阁。
朗赫长长的舒一口气,颓然倒在床上,两行清泪无声无息的顺着眼角滑过,滴落在枕头上。
七十七
“小姐,前面有个哨卡,你把钱藏好了。”紫草悄悄的对春荷说。
因为穿着在火车站换上的补丁衣裳,又一路奔波没好好洗漱,几天来这两人混在一群逃难的人群中,还显得挺合时宜。第一次经历官兵哨卡的时候两人真是吓死了,每一个人都凶神恶煞的端着枪,长长的刺刀在阳光下明晃晃的闪着寒光,有时候他们搜身,就拿刺刀那么一挑,布包就开了,以至于春荷的小箱子就这么牺牲在他们的刀刃上了。也就十天而已,现在估计就是爹娘站在春荷和紫草面前也不一定能认出她们的样子——本来就要省钱,更何况到了甘州才知道这仗打的的确够轰动的,能闭门不出的小生意人早就收手不干,躲战祸去了。大生意人又不能找,一投靠肯定就被朗家揪回去了。想着日用品半路上买都没个地方,不说旅馆是不是能住,就是要找万卓尹这个隐士也得往荒郊僻壤的地方跑,连着三天,两人都是走哪住哪,管他什么条件呢,能吃个饭避个雨就行!尤其是昨天,眼看着两路军队短兵相接,拍谁家的门给多少钱大家都不愿意让外人留宿,怕招来祸患,这岁月动荡,说不准招进一个革命党,一家子都得跟着受牵连。没法办,她们居然跟着一群难民住到了破庙里,还好大家还挺关照她们,时常过来关心的问一两句话,看她们两个姑娘家家的没个人带着,就让她们跟着大伙儿,反正多两个人也好互相照应。尤其是晚上没有吃的,春荷觉着就是有只老鼠跑过她也能逮了来吃,可是努力的看着房檐,什么也没有,这年月,老鼠都喂不活。幸好半夜时候睡在旁边带着孙子的大娘听见她们饿的直哭,实在可怜,便匀给她们了半个黑乎乎的窝头!就这样,把春荷给感动的呀,直说还是穷人最有善心了,回去一定要让朗赫拨更多的善款给甘州的灾民。早上也是这样,大家一早叫醒累的快活不成了的春荷帮着扶着的拉着她们往州界的方向走。
这不刚走了没一里路,就又遇到哨卡,听紫草在一边提醒,春荷偷偷捏了捏藏在肚兜里的钱折子,紧张的腿肚子都哆嗦,为了藏这500大洋孝敬万卓尹,俩人把能用的招儿都使上了,那张钱折子从春荷身上藏到紫草身上,从肚兜里藏到鞋垫下,能藏得地方都藏了遍,还一路注意着大兵搜身的地方调整位置,有时候为了掩人耳目,还得故意把几个小钱放在内兜等一些看上去好像很隐蔽的地方专门让他们发现,然后再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装可怜,让他们抽去一大半点儿就行了,免的搜的没完没了可能还要受皮肉之苦。紫草就遇到过,一个大兵趁搜身之际偷偷的捏了她的腰和屁股,吃了亏的紫草也只得忍着,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又转,看的春荷心疼,离开那里两人就干脆把头发揉的乱七八糟,几天不洗漱,脸上也抹的脏兮兮的那么一路向前,还好,跟着这些难民,她们这样果然逃过了不少非人的“礼遇”。
低着头又一次被挑开包袱,又一次被摸上摸下的搜身,估计是十天来没洗过澡又混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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