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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身边的石凳上坐下,细细的打量着他。
即便是在睡梦中,他的眉宇之间依旧可以看的出淡淡的忧郁。
洛澜突然灵机一动,站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到屋内的厢房,取出文房四宝。她大学虽然学的是服装设计,但为了提高自己的作图技术,洛澜便副修了美术,因此画画对她来说,还算是得心应手。
如今趁他睡着之际,赶紧将他画下,研磨,铺纸,提笔,落笔。
他眉若远山,睫如蝶翼,鼻梁挺拔,双唇微抿,发丝自然垂落在两肩,道不尽优雅从容。
看到洛澜在作画,原本趴在地上酣睡的老虎顿时来了精神,站起身踱步到洛澜身侧,一脸茫然的望着她,洛澜赶紧冲它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没过多久,一副美男浅睡图便大功告成了,洛澜看着自己的成果,虽然只画出了倾城六七分的神韵,但依旧不失为一篇佳作。
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刚一抬头,便对上倾城琥珀色的双眸,于是巧然一笑,道:“你睡醒啦?”
倾城见洛澜仅着中衣,不禁有些尴尬的别过头去,道:“为何穿成这样?”
洛澜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长衣长裤的,没有半点外露的地方,于是道:“我只有一套衣衫,刚把外衣洗了,所以只能穿这个了。”
倾城默不作声的起身走到屋内,不一会儿取过一套湖绿色的女子衣衫递给洛澜,道:“穿起来吧。”
洛澜接过衣衫,看颜色似乎有些年头了,但十分的干净,于是便也不推辞,展开衣衫便穿戴了起来,倾城背对着她,看向石桌上的画。
记忆之中,也曾有人趁他小憩之际,而为他作画。
转过头看向洛澜,口吻变得有些生硬:“这画给我吧。”
洛澜愣了愣,随即点点头。
经过一整天的相处,洛澜发觉倾城是个非常安静的人,他一天的时间,大部分都花在伺弄花草之上,其余的则是看书,倘若不主动与他攀谈,他从不会主动开口。
而洛澜则是闲不住的性子,没多久便和老虎攀上了交情,打成一片,并给它取了名儿,叫“泰戈”。
泰戈估计也是个好动的性子,刚同洛澜玩了一会,一转眼便又不见了,估计回山里玩去了。
晚膳之后,天色渐暗,倾城递给洛澜一床被子,便进屋关上了门,只留她一人在厅堂内,洛澜倒也随遇而安,将四张椅子拼凑在一起,被子一叠为二的覆盖在上面,一半当褥子,一半当被子。
可是如今的时刻,对于现代人来说,最多也就是晚上七点。以前这个时候,她才刚刚下班呢,那么早便要睡觉,可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而在京城之内,晋轩来到云裳居,苏苏三人正准备打烊,他赶紧上前问道:“苏苏,你们掌柜的今日可来过?”
苏苏一见是晋轩,也知他是洛澜的朋友,便道:“掌柜的今日没有来过,许是有别的事儿要办吧,他曾说过,店里的生意已经稳定了,他不会日日都来巡视。”
晋轩点了点头,便向她告别。策马来到了洛家别院,轻功一跃,便翻上了屋顶。
洛澜的厢房内一片漆黑,却隐约听到东面传来一阵哭泣的声音,循着声音来到了一间偏房,只见刘妈三人正隐隐抽泣。
“小姐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回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她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了吧?”刘妈老泪纵横,满脸担忧的样子。
“所有该找的地方我都寻过了,可就是找不到小姐,娘你别哭,我晚上再出城去看看,一定会把小姐找回来的。”阿超虽然焦虑,却仍不忘安抚刘妈。
“我也去。”阿紫道。
阿超拍了拍她的肩头:“你留在这里陪着娘,我去找。”
晋轩听见三人的谈话,不禁双眉紧蹙,忧心忡忡。看来自从狩猎之后,她便没有再出现过,难不成真的发生了意外?
一出别院,便赶紧策马朝狩猎围场方向赶去。
洛澜在黑洞洞的屋子里数着绵羊入睡,却越数越清醒,睡意全无。
可不一会儿,便愁眉苦脸起来,因为她想要上茅房。
而那茅房在竹屋后约莫五六丈的地方(十八米),她打开屋门,外面一片漆黑,夜晚的山风很大,呼啸中夹带的声音,似鬼哭狼嚎。
洛澜咽了咽口水,犹豫了许久,厚着脸皮去敲倾城的房门,低低的唤着:“倾城,你睡了吗?”
房内一片寂静,没有回答。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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