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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道:“可以不要了吗?”
自己收了那么多年,多少有点舍不得。左稔慎犹豫着并不想放弃:“你没钱了吗?”
“钱还有,只是时辰来不及了。那东西对你来说并不重要吧?”姜筠不由自主的瞥了眼北门的守卫,他在这里已经够久的了,生怕被官差认出来上来抓人。
左稔慎嘟着嘴,想想既然不是师父给的,那不要就不要好了。反正那也不是自己的,左小姑娘知道自己是人参精以后一定也很后悔把东西给自己了,既然都这样了,不要……就不要了。左稔慎吸了口气,爬上马车,却怏怏不乐的靠在角落里不说话。
大花还困着呢,兀自打盹,同样不理人。两厢一路无语,害的姜筠在外头听着身后半点声音都没有,忍不住怀疑她俩偷摸跳车跑了,频频回头掀帘来看,因此差点把马车赶到沟里。因为一早左稔慎两个拖拖拉拉,到了天黑的时候,三人没赶到什么小城小镇小村子,被迫露宿荒野。
以往露宿的时候,由于姜筠是有本事帮左稔慎找师父的,她总是讨好的挨着他坐着,生怕睡着了他跑了似的。
今个她却挨着大花去了,默默无言的拿了根小棍子戳火堆,大花又困又累,趴在地上立刻就睡着了,没发觉左稔慎正拿她当靠背使唤。姜筠把左稔慎从火堆里扒拉出来的树枝枯草又扒拉回去。
马车的那匹马累的直吐白气儿,无力的啃了两口草也睡了。夜深人静,大雁南飞,连声鸟叫都没有。
“困就去睡,冷了回马车里,别祸害火堆,夜里还指望着拿它御寒。”姜筠道。
左稔慎把自己手里的棍往火堆中央一插,靠着大花的肚子当枕头躺下去望天上的璀璨的星星。姜筠靠在树下看着火堆。
第二日,守夜熬得眼睛通红的姜筠忍不住赶车的时候打瞌睡,被昨日从早睡到晚、精力充沛的大花一通鄙视,号称他早晚会把马车赶到沟里,把他踹开自己驾车。姜筠见她手艺不错,放心的打着哈欠钻到马车里补觉。
左稔慎森森的凝望睡的昏天黑地的姜筠,嫌弃的张望张望,费力的拽过大花的大包袱压在他身上盖起来,然后心满意足的快乐了。
赶车的大花在中午时分把马车赶到镇子上,突然觉得睡荒郊野外什么的实在太揪心伤身了,继续赶路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个住的地方,便偷偷掏了姜筠的银子去住店,未免姜筠指责行程太慢随便休息,干脆拖走大包袱,丢下他扔在马车里不管。
可怜的姜筠一觉醒来,身在陌生的马厩,对着陌生的小二儿哥,身无分文。
自此之后,姜筠独霸了赶车大权,再也不肯放任大花靠近一步。
日子一天天过去,距离曲下镇也越来越近。风尘仆仆的马车在途径大谷寨霸占的甘泉山的时候,终于结束了国泰民安的日子——他们在山贼的地盘上,被山贼打劫了。
被打劫的理由太简单了——世道艰难,大谷寨最近仍旧是生计很成问题、入不敷出,众位小弟连吃个菜放点油都成问题。为了结束每日上山挖野菜的艰辛日子,众位小弟一致决定——该打劫了。在小弟们无头苍蝇般盘算去哪打劫的日子里,即使是一辆破破烂烂的马车经过山寨地盘,他们也会像是苍蝇叮肉一样扑上去。
于是乎,姜筠三人在必经之路上被劫了。
这一劫不要紧,老熟人左俊师也回了寨子里,和将军、左稔慎一照面,便认了个七七八八出来。之所以说是七七八八,因为姜筠蓄了胡子,又风尘仆仆,他只是觉得眼熟,不过他家大姐不过是换个装扮,还是认得出来。作为家弟,左俊师对于这个和大姐在一起的男人分外留神,留着留着,惊悚的留出个熟脸来——这家伙怎生的越看越像高价悬赏的落跑将军呢。
于是又乎,迫于没铜板买菜的压力下,左俊师揪住来了正和新娶的压寨夫人花前月下、你侬我侬的单岱望来商议如何换钱的重大事宜。
听说终于要有肉吃了,单岱望十分兴奋,等看到真人,他又十分忧伤。他还触目惊心的记得那个他曾经好逑过姑娘是只妖怪啊妖怪啊。单岱望泪流满面的都没看上一眼他这无比值钱的大金主,扭身就逃。
“如今他已经不是将军了,不过是个被通缉的逃犯,你还怕什么?”左俊师抓到单岱望道。
我怕的是你家的妖怪大姐啊。单岱望悲从中来,泪流不止。
左俊师不管单岱望多么不情愿,硬生生把他拽回去,对着待遇有如上宾的左稔慎、大花,和被绑着的姜筠和众小弟,默默戳他要他做决定。单岱望面对着左稔慎,腿都直抖,哪里还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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