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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欧幼雯便醒了,翻身看向对面床上的姐姐,却见一向早起的她依旧躺在床上,身子蜷缩着,粉脸嫣红,眉头紧皱,一对娇唇干裂苍白,不由地吃了一惊,顾不得穿衣便下了床去,伸了手试她额头,却是摸得一手滚烫。
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
便是一向温和的欧幼雯也忍不住在心中骂了句娘,手上却是不敢怠慢,迅速将衣裙穿戴整齐,又将自己床上的被子给她盖了。
她这一番折腾,倒把欧幼晴给弄醒了,挣扎着就要起身,欧幼雯忙将她按回被中,“你这身上还发着烧呢,万不可起来的,你只管床上躺着,我去弄些热汤来,再去找大夫来瞧看!”
欧幼晴一把拉了她的衣摆,“你只管给姐姐煮些姜水来喝,发发汗就好,咱们现在,哪有钱请大夫来!”
欧幼雯看她脸上憔悴模糊,那心只是一阵阵地揪起来。
这几个月来朝夕相处,她与这姐姐的感情已经十分深厚,在心中已将这欧幼晴看成了亲生的家姐,哪里看得了她受这般苦。
倒了碗热水,喂她喝了,欧幼雯立刻就下了楼去,问了店小二,从隔壁街找了一位大夫来。
这大夫把了脉,就起身到桌边,取出自己带着的纸砚来,几笔写就了一个方子,一边就将那方子递到欧幼雯手中,“依这脉象,令姐是急火攻心,心中郁结,再加上着了些寒气,并无大碍的,只是照这方子去取了药来,连吃三天必然好转!”
欧幼雯听了,自然是心中欢喜,付了医资,又千恩万谢地将那大夫送出客栈,这才到街上药铺抓了药来,寻小二借了厨房的火炉,将药熬好,伺候着欧幼晴喝下,直守着她睡着,额上发了细汗,她这才松了口气。
抬头看向窗外,阳光耀眼,已经是正午时分,又到了交房钱的时候了。
从袖中取出那空荡荡的钱袋,欧幼雯脚步沉重地下了楼,付了第二天的房钱,又交代那小二代为照看姐姐,这才迈步出了客栈,晃上了大街。
隔街的饭店里飘出诱人的饭香,卖吃食的小贬高声吆喝着晃过欧幼雯的身侧,她一早起来,就为了姐姐的事情来回奔走,水都没来及喝上一口,这会闻着菜香,那肚子早已经是咕噜咕噜的抗议起来。
捏捏钱袋中所剩不多的几个大钱,欧幼雯咽了口口水,大步迈进了一家酒楼的店口,店小二忙迎了上来,一边招呼她楼上请,一边就报着自家的拿手菜。
欧幼雯只是强迫着自己不去看他人桌上点好的饭菜,一边就向那小二赔着笑脸道,“小二哥,咱们这酒楼里可是缺人手!”
那小二听她是来找活计,脸上的笑容立刻就去了大半,“小姑娘,别说咱这酒楼里不缺人手,便是真缺得,哪里会请你这般毛丫头来做!”
说罢,再也不理会她,兀自又迎向新进来的顾客了。
欧幼雯在大堂里站了片刻,终是无奈地退了回来。
旁边几家接着的丝绸铺子、米店……,欧幼雯几乎将这整整一条街都了个遍,这些店子要么就是不缺人手,要么就是要男子见工的,却是没有一个适合欧幼雯的工作。
看着街角处挂着当字牌匾的铺子,欧幼雯犹豫片刻,终究还是转身向客栈的方向走了回来,离开这么久,她实在是担心姐姐。
在客栈边的馒头铺里买了两个馒头,又向小二要了一碗汤,端着热汤和馒头,欧幼雯这才回了楼上自己租住的客房。
将汤和馒头放在桌上,欧幼雯忙用手去试姐姐的额头,摸着她额上潮乎乎的清爽,这才松了口气,将欧幼晴扶起来,一边就倒了一碗汤,将馒头泡了,仔细喂她吃了一碗,这才重新将她扶躺下,自己就着剩下的汤把馒头吃了。
“咱们可是没有多么银两了吧?!”欧幼晴小心问道。
“恩!”欧幼雯点点头,一边就安慰她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我问过街角的那家当铺的先生了,三夫人送咱们的几身冬衣还值些银子,一会儿我就找出来,先换了银子去,现在离冬天还远,到时候,只管再赎回来不迟!”
欧幼晴不疑有他,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不一会儿,又迷糊睡去。
欧幼雯将碗收拾了,打开包袱,翻看一遍,也没有看到什么值钱的物件,还真是应了她说了,这些个衣服,也就只是三夫人芝云送的那件粉缎面镶着些狐毛的中袄,看上去还拿得出手。
轻叹口气,她迅速将那中袄连同初来此地,姐姐与她穿的那套衣裙包了,掩了房门下了楼。
正要迈步出门,客栈小二陈禄却是唤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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