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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惯见风月的公子重耳,在见惯天下媚艳女子后,骤然看到姬秋这般尚存小女儿娇态的女郎只觉惊奇欢喜,倒是越发存了戏谑之心。
“阿秋难道不舒服?怎么面色发赫,呼吸不均,步履千均?”
公子重耳说着竟然起榻来到姬秋身前,抬手便欲抚上姬秋额角。
姬秋从进了殿内便觉得周身如芒刺在背,时时防备着公子重耳,这时见他突然这样便惊跳开来,慌乱应道:“阿秋没有不适,不知道公子招阿秋前来有何吩咐?”
公子重耳懒懒放下僵在半空的魔爪,呵呵轻笑起来。
他的笑声清悦动听,宛如风吹泉响,笑声中,姬秋浑身汗毛却根根直立起来,但公子重耳却悠悠然地向她一摊手,竟似不无苦恼地抱怨,“阿秋是忠义之人,为了顾全本公子的贤名拒不行侍汤之事,如此甚好。但,浴女却不是忠义之人,竟欲置本公子于纣王境地,如果本公子是个重女色的昏庸之士,天下贤士怎么还敢投奔公子我?所以本公子思来想去,以后还是由阿秋侍汤的好,有你这样的忠义之士在一旁时时提点,本公子自当励精图治好好谋划将来。”
公子重耳一边说着,一边扬着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一步步挨近,姬秋一时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往上涌。
偏生公子重耳似乎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裳服已被浴女除得只剩冰纱,胸前那两颗红果伴着肌理分明的三角肌,在冰纱下若隐若现,此时的公子重耳宛如妖孽,竟比起刚才的浴女更为引人遐想。
姬秋慌乱地垂下双眸,除了本能地一步步后退外,一时竟找不到言词来辩驳他。
情急之下只得信口说:“男女敦伦本是人之常情,天经地义的事,就算天下贤士知道也没有什么不妥,公子是风流之人,何须苦苦自制。”
“这么说倒是公子我拘礼太多了?”
公子重耳仍是一步步逼近,笑得却不怀好意。
姬秋面上由红转青连番色变,心里却懊恼不已。心想我干甚么提男女敦伦是人之常情,天经地义的事,这不是端的叫他行禽shòu之事么,现在如果他拿了自己的话柄强行为难,可怎么办才好?
姬秋急怒之下脚下一阵发虚,竟然软下身去。
公子重耳快步上前,伸手将她一把揽住,双眸阴冷,带着极沉极寒的威压,直直地向姬秋笼罩而来。
这样的公子重耳姬秋从未见过,心中那份惊惧就更甚了。
姬秋从公子重耳深黑阴冷的眸子中看到了自己的惊惧无措,但此时此刻,她却半分言语都发不出来,顶着头上之人的沉沉威压,就连呼吸都不甚顺畅起来。
☆、第五十章 公子的警告(一)
“真当本公子是个好相予的么,竟敢巧言如簧地唬弄公子我!本公子也不怕告诉你,本公子重你是个善谋的,才赐你贵妾之位,若非如此,阿秋自认为还有哪般可入本公子之眼的!然,本公子纵然重你之才,却也不喜欢你算计到本公子头上。你真以为凭着你那几句,便可吓唬住本公子?对你,公子我想近便近了。就算近了,这天下贤士也断无说本公子不重贤士之理,阿秋以为如何?”
寒渗渗地丢下这番话后,公子重耳手一甩,放开姬秋,径自转身入了汤池。顷刻,里面传来水花溅动的声音,竟是公子重耳自己清洗起来,倒也没再为难姬秋。
姬秋呆怔于原地,后背已经湿了个通透。
一直以来,她便觉得公子重耳是个难以捉摸的人。其人初时看似温和无害,宛若邻家少年,时而放làng不羁,宛若红尘浪子,这时却是高傲的,尊贵的,带着沉沉威压,自有一股凌人的君王气度,让姬秋直觉得喘不过气来。
胡思乱想了半天,姬秋终于沉淀了心情不再惊惶,想起自己在公子重耳面前的一再失态,便忍不住嘟嚷:“你什么时候是个好相予的了,你若好相予,这天下便再也没有好相予的人了。”
公子重耳自己沐浴完毕,堪堪自内殿出来,便听得姬秋翘着小嘴小声地嘟嚷,不由嘴角一绷,眼角往上一挑,泛过一抹笑意。
“还不过来替本公子着裳!”
姬秋正在说着公子重耳的坏话,听到他骤然出声本就困窘难当,现在还听到他招呼自己替他着裳,这会便是不用回身,也知道身后是怎么样一番风光,那周身的血液呼的一下又齐齐往面上涌来,就连公子重耳这么从背后瞧着,也看出姬秋原本白嫩小巧的双耳竟然快滴出血来一般,红得胀紫。
公子重耳疑惑地走近姬秋,想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样的境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