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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韵姑娘请上座。”
微微朝他投过一个你娘子一切安好的笑容后,我落落大方并准确无误的一屁股坐在主宾位上。
抬起头,我朝钟离那厮浅浅一笑。
小样,想我出丑坐主人位,门都没有。
微微一讶,他似没料到我坐的如此干净利落,匆忙之间嘴角一扯,随后一撩长衫,优雅入坐。而他旁边的杜大美人滞了一滞后,在发现师兄没像往日一样给他拉椅让座后,顿时脸色有些阴晴不定,微低了低头,便就着他旁边坐了下来。
槟果,虾兵蟹将全数入位,就等着龙王来座,大家就可以皆大欢喜的吃饭了。
正当我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想给龙王大人留下一个端庄贤淑、仪态大方的美好印象时,忽听钟离那厮的声音在下首处缓慢却不失洪亮的响起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大家都吃饭吧。”
一句话顿时说的我心内“咯噔”一下,这主人都还没来,如何能开饭?
见我脸上有了一丝怔忡,钟离那厮像是逮到大好时机的笑容满面道:“清韵姑娘大可放心开饭,家师他今日有事不能来此与姑娘一并用餐,还望清韵姑娘莫要见怪的是。”
“哪里……哪里——”
“哼,想让我爹来陪她吃饭,她算哪棵葱?!”
愤慨的瞪了我一眼,在被她姐姐说了句“不得无礼”后,更是白眼一翻,干脆拿起筷子戳着碗里的饭。
得,我就知道今日这顿饭定会吃的坎坷非常。
见气氛有些尴尬,钟离那厮立马打起了圆场:“清韵姑娘,请别介意,豆蔻她就这副小孩子脾气,心直口快,不懂礼貌,还望清韵姑娘大人有大量莫要与一个孩子一般见识。”
刚刚就被压着怒火的鸡毛女闻言顿时如被捂着的干稻草,“腾”的一下冒出一窜火花。
“谁是小孩子?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爹是何等的人物?会跟这样一个放荡不羁的女人坐在一起吃饭,传出去,莫不叫天下武林之辈笑话了去,哼,要我看,对这样的女人还是给她一间屋子,让她一个人好生的呆在里面,我们日日给她送去三餐已是对她最大不过的恩惠了,根本没必要和她在这里浪费时间,还要同席而食,说出去我都觉得丢人啊。”
将她轻扯坐下后,杜大美人的脸色顿时布上了歉意,对着我盈盈一拜后,正准备说些什么,但见我大手一挥,豪气万丈的站了起来。
“豆蔻姑娘说的这一番话,堪称是精辟之极,尤其是刚刚的那句她算哪棵葱?话说你爹是没有来陪我吃饭,但同样也没来陪这里的一干人等来吃饭啊,那如果依照豆蔻姑娘的意思,不仅我不算哪棵葱,就连你的姐姐、二师兄——还有你,都一并属于不知道哪棵葱的范畴呢?”
“你?你竟然敢侮辱我们?”
将她白嫩的柔荑轻轻往边上一拨,无视她憋的通红的面庞,我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我只是在剖析一句从你口中说出的话而已,何况,我并不觉得当棵葱有什么不好?话说,在我的家乡,葱可是个‘激烈与反抗’的代名词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听清韵来说个饭前的笑话呢?”
扫了眼正垂着头默不作声的杜大美人,但见她白玉般的脸颊上染上了一抹熏染的香红,虽然映是她是面如桃花,但眉眼处却是分明环绕着一层青纱。
“既然清韵姑娘如此兴致,那不如说来听听,我倒是很想知道这样的一棵葱有着怎样的激烈与反抗?”
笑,你就尽管的笑吧,我知道这把火是你放的,今个爷高兴,既然你喜欢放火,那爷就给你来个燎原之势,看看最后谁又烧着谁?
将鸡毛女在我身上射的无数把尖刀轻车熟路的拔下后,我坐了下来,饮下一口茶,我这才清了清嗓子:“首先声明啊,这个只是我家乡的孩童唱瑶,大家权只当笑话听听就好,千万不可对号入座哦。”
在钟离那厮笑的是春风暖暖时,我笑的是夏日炎炎。
随之筷子撞击碗筷的清脆声音,我嘴上开始做起了开合运动。
“我是一棵葱,站在风雨中,谁敢拿我去蘸酱,K他老祖宗!走过南,闯过北,茅厕边上喝过水,马车底下压过腿!上过山,打过虎,少林寺上练过武,武松都不是我对手!左青龙,右白虎,莫要把我当作二百五,我会让他终日心里打——歇鼓!”
一番说唱下来,尤其是到最后,我的眼神已算是相当的犀利了,可……还是有人很没有眼力见的当场笑了出来。
“噗……”
看着那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