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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在不近女色的北野湛溪面前翻出什么更大的浪。只是她能达到和亲的目的,这一切就应该告一段落了。祺王很轻地,几乎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地,为她叹了一口气。
“皇上,皇后娘娘之前已经在长乐宫预备下了住处,吩咐说,如果皇上答应和亲,就请新主入住。奴才是否现在带怜贵人去熟悉环境?”小顺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现在提出了这个问题。
更不知为何,皇帝一听皇后和长乐宫的名字,就皱起了眉头。
连祺王也深吸了一口气,立马上前说道:“皇兄,臣弟以为,怜贵人既是我南北两朝从此交好的纽带,也算平息战乱的有功之臣,理应赏赐单独的居所。若屈于长乐宫门下,恐怕显得我北朝有失礼仪。”
湛溪听了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那就赐玉茗轩。自从先皇顺妃仙去以后,那个地方一直闲置。就是地方偏僻一点,有人住进去,也添点人气儿。”
“可皇后娘娘……”小顺子又是一副为难的样子。
湛溪用冷得快要结冰的眼神瞥了一眼小顺子,似乎尤其厌恶小顺子这副因为担心皇后有意见而反驳自己的旨意的模样。
小顺子知趣地噤声,到苍梨跟前恭敬地说了声“请”。
苍梨礼貌性地笑了笑,转身跟着小顺子去。她看见了墨云关切的眼光。他的眼里闪烁着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光彩,充满了复杂的情愫,想要高兴却又止不住难过,想要洒脱却放不开执着,明明应该是愿望成真之后的喜悦,可他看着苍梨的目光里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好像是有一把刀子从自己的血肉里硬生生地割掉了一块。她就像一朵梨花,被风从枝头带走,不悲不喜。
墨云的目光随着苍梨消失的身影而怅茫地游曳在远处皇宫的边际与天相交处。他的心,仿佛也被一齐带走了。
“朕已在御花园备下酒宴为使节们接风洗尘。墨将军,请吧。”
湛溪难得的一句敬语拉回了墨云的思绪。墨云回过头来,正好有一瞬间和湛溪四目相对。他一闪而过的悲哀和愤怒映入湛溪的眼中。湛溪的唇角却勾起看不见的笑意,像看见了久违的有着某种纠葛的老朋友,抑或说是,老对手。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漆黑的街道。
两名随从护着白衣少年在夜深人静的小镇上亡命地奔跑。
身后的夜幕中呼啦啦地飞出四五个黑衣蒙面的杀手,对少年一行人紧追不放。
“带殿下先走!”中年随从拼命将白衣少年和另一人推进旁边漆黑一片的小巷子里,自己却举着染血的刀再次扑向后面紧追不放的杀手。
白衣少年一手捂着胸口,鲜血顺着指缝从衣襟里涌出。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仿佛随时被狂乱的风撕破。缠绵的梅雨从白天下入了夜里,所有的一切都淹没在雨影里。白衣少年脚步踉跄,只有身旁的护卫搀着他,一面回头查看后面的动静,一面在交错纵横的小巷中乱窜。可是白衣少年完全失去了力气,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殿下!”护卫努力扶着他,却无法再拽着少年前行。他四处打量,发现旁边一间宅子的后门没有上锁,于是心一横搀着少年撞门而入,躲进了黑乎乎的马厩。“殿下,属下出去找点金创药,您撑着!”
少年麻木地听着。眼前的所有仿佛都是黑白,雨影在屋外旋转。他睁着空洞的双眸,好像死亡近在眼前。黑白交错中,忽然出现了她清澈的双眸。
那双,和南宫苍梨一般的双眸。
☆、第004章 第一侍卫
春寒停留在树梢枝头,北燕尚未南归,一路走来四周显得沉寂许多。
苍梨并不说话。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更知道皇宫的生存法则。言多必失,由不得她不忌讳。只是领路的小顺子却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好像要在皇宫里生存下去就必须每件事做得滴水不漏。苍梨虽不显得反感,但也全没心思多听,小顺子也只是随便说些皇宫里都得遵守的规矩。这样繁多的规矩,也不是听他一遍就能记得清楚的,索性把心思放在周遭难得的景色上。
初次入宫的人,都会感叹皇宫的富丽堂皇。苍梨也不是市井小民,但北朝的皇宫和南朝的也有很大差异,所以她仍旧是兴致勃勃。小顺子不管有没有人听,自顾自说着,其实莲蓉早就心烦了。不过她一心想着公主。其实她知道,公主表面上是在欣赏皇宫的风景,心早就不知道在哪儿去了。或许,还停留在使节团那里吧,那是公主对南朝最后的念想。
皇宫这地方,不管装潢得多么高贵华丽,却终究是一只牢笼。被困在里面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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