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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罢了!
第七十一章 宫女绿荷
皇后中毒,原来是太后默许的明贵妃与芸罗下手,而那一年容府漫天的火光和上下十几条无辜的人命太后也是知晓的,太后给她这一身的荣华富贵,爵位封号,是补偿还是条件?!
聪明如靳佑辰怎会不知其中的真相?那么,靳佑辰为何会对芸罗还如此放任放肆,对她容若了若指掌却暗中观察不动声色,靳佑辰啊靳佑辰,他对她容若的爱是真的如那番表现般真诚挚爱,还是愧疚,还是弥补?!
那一日大火,知情的人中,惟有皇帝派人救她母亲不成,救了她,是仅仅为了那份单纯的感情吗?这帝王家,个个的人,件件的事,都是如裹蛹般的谜,就算剥开茧子也未必定是蝴蝶。这样的人,这些的事,怎能让她容若毫无芥蒂,毫无疑问的相信?!
步履踉跄的走到慈宁宫里自己的房间门口,容若的脸色惨白如纸,浸了一身冷如冬雪的寒意,在微冷的银色月夜下娇小的身躯看起来份外无助。
侍候她的宫女已经醒过来,焦急地守在门口,一看到容若烟青色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急忙的不顾宫规礼仪小跑到容若面前,伸手扶过容若,焦急地道:
“小郡主,您可是把奴婢吓坏了,怎的就半夜一人出去?太后娘娘若是知道了奴婢脑袋就不保了。”
容若青白的脸色勉强一笑,眼神没有焦点,只是麻木的在宫女的搀扶下躺回帐里,宫女到底是太后身边的人,也年长了容若几岁,看出容若的不对劲,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轻声道:
“小郡主,可是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容若闭了眼睛,心尖一阵阵刺痛的冰冷,仿佛有无穷无尽的黑暗一阵阵袭来,比她小时候淋的一场雨更冷透心尖,她生生地咽回眼泪,盯着飘渺的碧帘纱帐道:
“无事,只是想我爹娘了。”
宫女穿了一身黑色蓝鸢花绸缎的宫装,听到容若如此说,不禁眼神一黯,叹了口气,轻轻地跪在容若的榻下,轻轻地隔着锦被拍着容若,似一位年长的姐姐哄小孩子睡觉,一边拍,一边微微失落地轻声道:
“可不是。这一入宫,只怕就是一生了。小郡主还是好的,身份尊贵,偶尔还可以出去见见爹娘,可是奴婢们这一生,也只能这样啦。”
容若一愣,躺着侧了头看跪在榻边的宫女,勉强的一笑,不再说话。
总是谁都有谁的苦。她忽然开始迷茫,这天下为何要有皇权二字?沾了皇宫,这一生似乎都是注定的惊涛骇浪,注定是无穷无尽的伤痛。
她最初的记忆开始模糊,那一日在河畔靳佑辰微微冷漠的笑容,靳佑星爽朗的面容,似乎在这一幕幕中渐渐的模糊。她隐约的忆起初入宫时,皇后冷漠而娆艳的眼神,皇帝看似温和安静的面容,太后精明的眼睛,秋蝉秋燕对她的呵护,靳佑辰拥她入怀时的那份温暖与幸福,还有那冰冷的寒夜里与靳佑辰靳佑星三人对饮吟歌奏乐的愉悦————
所有历历在目的一切,就如流星滑落,转变成此时心尖的万痛。晋亲王在皇宫外树林放她离开时眼底的那份苍凉,母亲与容府漫天的火光,还有这冰冷月夜色最黑暗的真相。
——原来并不是她不知道,只是她把一切都努力的压抑着,不愿意让自己去面对!!!
那么,如今这回宫,是做一颗棋子,还是自己做自己棋盘的主人,去努力的走自己的人生路,纵然结果是输,是也自己拼搏的结果?
这一夜,挣扎煎熬,彻夜未眠。
“郡主?就这样去见皇后娘娘吗?是不是太过朴素了点?”
昨夜的宫女绿荷服侍容若穿戴,看着容若一身净白如月色的长裙,外面罩了一件微厚的月白色夹衣,长发也只用一枝细腻如白玉琼花的玉簪束着,身影看起来单薄娇小,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道,
“郡主,奴婢是怕那些宫人看郡主穿的素气小瞧了郡主,要知道,这宫里的人,总是低眼看人的,咱这才才进宫,出了慈宁宫会遇到许多人的,断不能给他们小瞧了去,免得以后欺负郡主呀。”
容若浅然一笑。绿荷看起来是个善良活泼的女子,说的话诚挚也不无道理,只是,经过昨夜的那一夜挣扎,她忽然觉得想放任事情顺其自然。——做人,何必要活在别人的模子里?伸手将太后给她准备的一盒子珠宝打开来,取了一件碧绿如湖水的玉镯子放在绿荷的手里,指了珠宝盒子笑道:
“不过是别人的眼光罢了。穿什么做什么,还是依着自己的好,宫人万人万双目,穿得再好别人也未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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