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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公主便将自己听闻的梅思媛打马球惊了袁梨晨马的事说了出来。
晋后面色平静道:“你这是听说的,不是亲见,我看四全是不小心所致。不许背后混说人哦。”
长乐公主一听就急了,站了起来,瞪大一双眼道:“我可没胡说,要说亲眼见,我还看见她差点把太子妃给杀了哩!”
说得晋后边上的原本默笑的两个贴身侍女大惊失色,眼光齐刷刷地望了过来,晋后面色不由一沉,面带责备道:“这话可不能乱说!越发没规矩了。”
长乐公主越发委屈,哪里还管当日袁梨晨的嘱咐,就将那日在翠山见到梅思媛剑逼袁梨晨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听得晋后沉默不语,颦眉沉思。
长乐公主上前摇着晋后衣袖道:“儿臣说的可都是真的,没一点编造的,那一天可把我吓死了,太子妃当时流了那一衣裳的血,要不是我去得早,指不定梅思媛后面做出什么事哩。”
她们正说话间,却听外面传报:“太子妃请见。”
“母后你要不信,一会她进来,你亲自问她。”长乐公主在一旁撅着嘴道。
晋后神色安定只命人唤袁梨晨进来,只见袁梨晨那一身服饰,虽不是大礼朝服,却也不是平日常服,上身一件红地花鸟宫锦半臂却是翻领的,和里面那件小立领的窄袖小襦,把脖子严严实实裹了起来。晋后看她恭恭敬敬请了安,赐了她座,对她笑道:“你这衣服倒别致,只是这天渐渐热了,你却怎么反倒穿得严实起来?”
袁梨晨顺着晋后的指点,在侍女搬过来搁在晋后下手的一张凳上坐了,轻笑道:“儿臣大婚回来,第一次来见母后,自然要穿得规矩些。”
晋后笑了笑,袁梨晨看见一旁有些忿忿的长乐公主,正想开口对她说话,却见长乐一推晋后胳膊道:“母后,你问嘛。”
晋后对她笑笑,只说:“长乐,你也坐下。”看着长乐公主有些不情愿地坐在一旁,晋后回转头,却伸手摸了摸袁梨晨的衣袖,仔细看了看,又顺着领子的刺绣一时往上摸了上去,快到袁梨晨脖子时,袁梨晨下意识地就微微一闪,晋后却没松手,捏着她的领子,在她脖端往下一翻,袁梨晨顿时大惊,晋后却也看清了,她脖子上确实有伤口愈合后留下的痕迹。
袁梨晨看晋后一声不吭,目光只停在自己伤痕处,顿时跪了下来:“儿臣一时鲁莽,不曾爱惜身体,唯恐贱体污了母后凤目,才出此下策。儿臣不敢有意欺瞒,还望母后恕罪。”
晋后看她诚惶,低低叹了口气,拉起她一只手道:“起来吧。”又扭头望着长乐公主点头:“看来,长乐倒是没说谎。”
袁梨晨顿时明白,看了长乐公主一眼,却不好说什么。
晋后看她垂着头,既无怨色也无惶色,很有些安分守己从容淡定的样子,抿了下唇问:“是梅思媛做的?”
袁梨晨不好说是也不好说不是,神情有些尴尬,晋后道:“你放心,母后知道你不愿意说的顾忌,你就原原本本的说起来,也不用为她掩盖什么,说什么好话,我就是想听个原委。”
袁梨晨看晋后如此,知瞒不得,看对方神色,也不是要治罪梅思媛的样子,她长睫一眨,在晋后面前将那日之事说清了原委。
晋后一任她说完,没有出言打岔,待到她停,眼睑一跳,须臾道:“没想到梅思媛倒做出这样的事,未免也忒傻了点。”
晋后说完,一边唇角一弯,一双黑亮的眼睛望着袁梨晨双瞳,点点头道:“好孩子,难怪阿茂疼你,母后如今也不得不心疼你。你很会隐忍,是好,做太子妃可不光风光,要忍得地方也很多。母后也常常会按下自己性子。”说到这她拍了拍袁梨晨手背:“你识大体,母后很喜欢。”
说着,晋后对身后侍女道:“去,把那盒供的珍珠膏取来。”
侍女应声而去,一时端来一只红地描金的小锦匣,晋后接过来打开,袁梨晨瞧见,里面红底上嵌着一只小小圆盒,并一支小小白玉棒,晋后拈出那只小盒,袁梨晨发现,这小盒也是羊脂玉做的,洁白如脂,晋后拧开那盒帽,却见里面透明乳白的膏体,还带着一股淡香,晋后拿起那玉棒挑了一点膏,眼珠子却望在袁梨晨项上,袁梨晨知意,忙自己举手理衣,却听晋后说:“你别动,让她们来。”
晋后的侍女早过来替袁梨晨摁服帖了衣服,晋后缓缓将药膏点在她疤痕处,袁梨晨许久不曾有年长女性这样对自己,依稀想起自己母亲,鼻中一酸,却不敢落泪。一时晋后替她抹完,让侍女收拾着,对她说:“我这珍珠膏只怕比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