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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他,既然都已经对英慕华出手了,又怎么会手下留情?
一方面严小夏不知如何帮他,另一方面,她也为自己留在这困境里不能自救感到无奈。于是在这禁室里待了不过一夜,她便发起了高烧。
有人说过,生病这种事,是留给无聊的有钱人做的。譬如曾府主人曾天祺,和那个真正的私盐商穆南。就说善恶有报好了,为什么还要报在她严小夏的头上?难道她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自己不知道?
一面头疼地呻吟着,她一面回想着自己这两世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至于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
严小夏觉得自己的体温已经烫到可以煎熟荷包蛋的地步了,她怕至到墙边,使劲地捶着墙壁,还努力发出最大的声音喊着救命。
虽然在她自己的感觉里,力气和声音都很大,可是实际上,她不过是摸了摸墙壁,再发出点蚊蝇般的耳语罢了。
即使如此,当有人打开门出现在她眼前时,她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脑子里不甚清醒,她的手想抓住来人手臂,却又徒然垂了下来。那人轻叹一声,蹲下身子,用手隔着衣袖探了探她的额头。
“相公”严小夏一使劲,便覆上了他的手,迷迷糊糊看过去,正是英慕华的脸。她像是沉在梦境中,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有何不妥,就只感觉委屈,痴痴地喊了两声,好似终于放松了。便闭上眼睛睡去。
那来人听见她的喊声时已然愣住,手脚无处放的感觉。又不敢反驳,只能低低道了一声:“小夏姑娘,你认错人了。”却看见严小夏已经昏睡过去。
她的脸因为发烧而变得灼红,头发浸着汗水贴在她的额头上和脸侧,脖子。男子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才像门外吩咐道:“去把府里陈大夫请来。”
严小夏虽然睡了过去,还是在最后听到他的这两句话。她心里有些疑问,却又睁不开眼,说不出话,有些着急,但还是缓缓的昏沉过去。
待她再次醒来,已不在禁室之中。她想起之前看见的人,不由有些心慌起来。那不是英慕华是谁?她明明看见的是英慕华,怎会是别人呢?
她拖着仍是发软的身子下床,走到桌边先给自己倒了杯凉茶,还未入口就被人喊住。
“小夏姑娘,那茶已凉。我给姑娘换杯热的吧?”听上去就是热心的声音,严小夏扭头,才发现原来是荣玉身后跟着的那个夫子。
男子手中端着茶水,过来换完才发现严小夏一身亵衣,连忙转头表示非礼勿视。他背对着严小夏道:“小夏姑娘还是快躺回去,莫要再吹了风。”
严小夏有些好笑,没想到他长相气质同英慕华相似,连言语行为都也是很像。她不欲多为难他,便只是将新茶倒了一杯喝下才方躺回去。
“小夏姑娘,你可还有哪里感到不适?”他仍是背对着严小夏,一副坦荡君子不欲为下流之事的样子。
严小夏差点失笑出声,她看了看自己周身,裹得严严实实,也未有哪里不妥。
但看他模样,也只是中规中矩答道:“已大好。还未请教先生姓名,好以致谢。”
“连,煜景。”他简洁回答,随后又有些踟蹰地问道:“小夏姑娘,可是已婚配?”
严小夏想起自己昏前将他认作英慕华的事情,不由脸红了大半,只是点点头,又想起他正背对,看不见自己,连忙应了声:“是。”
“可是……”他虽说已经预料到,但严小夏自己承认又是一回事。惊讶之情不在话下,一时,竟不知再接什么话好。
严小夏以为他指自己发饰之类,只佯笑道:“虽已嫁做人妇,可心确有不甘,是以每日仍做未婚打扮。惹先生误会,真是抱歉。”
连煜景听她说出心有不甘这样的话来,更是惊讶,直接扭转头看向她,见她笑意岑岑,才明白过来她只是玩笑话。连忙红着脸又转过头去,直怪责自己今日竟听不懂言语中意。
他低声道:“小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秋娘从未送过已婚配女子入府,也未听过歌女还有……”
他未完之话不言自明,原来在这里歌女都是未婚女子么?严小夏一边觉得这教条古怪,但又不得不开口解释:“我看连先生也是饱读诗书之人,不会如同街上那些识了几个字,便自称读书人的那些一样迂腐吧?若是有才,又怎会拘于年龄,身份?难道要空叹世上才俊之人甚少,也要为了这些不成文的规定而低头?”
这番话,自然是基于严小夏她是个有才之人才说出来的。有些大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