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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任务,可还记得?”
程颖田刚刚镇定下来,又猛吃一惊,这件事搁了很久没有再提,如何白天皇帝方才点到,晚上丞相又问起?
“恩师大人,那次实在是……咳,我、我……愧对大人……”
“你的伤没好,追捕无果又致旧伤并发,”柳欢宴温言道,“原是我思量不周,和你有甚么关系?”
“是,谢恩师体谅。”程颖田心怀疑惑,旧话重提,莫非又要派遣这个差事给自己,那么今后行动可就方便多了,“恩师大人,颖田这次已经完全康复,绝无问题,愿听大人差遣,万死不辞!”
柳欢宴似笑非笑道:“你又错了,你是食君之禄,自然忠君之事,欢宴何德何能,岂敢私自差遣?”
程颖田涨红了脸,低声道:“大人在于高位,所思所为无不是为国为民大事,卑职愚钝,但听大人吩咐行事,决无差错。”
柳欢宴呵呵一笑,道:“若得颖田如此,我就放心了。”
这话听似寻常,程颖田却思之再三不知何解,半晌支吾道:“恩师大人,还有什么嘱咐。”
柳欢宴话已说到,也不愿多提,遂道:“你伤势既已痊愈,那么从明天起,还是回兵部吧。”
程颖田一时还未解其意,应道:“是。”
“你单身一人,在京中犹未置业,长居客寓终非长久之道。我替你在钹子胡同购买了一所房屋,并仆僮若干,车马家具,俱都安备,屋契在此,还有良田百亩在京郊,且收好了。”
程颖田一楞,望着那张屋契,上面写足额白银三十五万两,略略一翻,见那所宅院进后五进,占地极广而屋宇极多,柳欢宴不仅代他买了房屋,并且置好僮仆等辈,百亩田地都是上好的水田,这一手笔,以自己目前俸禄,搭进大半辈子也换不来。
过后柳欢宴又不再说什么重要之事,和他随意聊天,说些琐碎家常,也谈些风花雪月,明知程颖田对此敏感得很,亦只一掠而过,他喝酒不多,约摸喝了一杯半,便站起来扶头笑道:“我不成啦,今晚此酒权当饯行,颖田,再会。”
程颖田忙道:“门生扶大人回房。”
柳欢宴搭着左边浣纱的手,笑道:“这就不必了。夜凉如水,颖田若爱此佳景,那就再坐一会。”
花园里除了程颖田一人而外,但有风来叶动,月影投在波心轻漾,恰似他起伏不定的心情,微风簌簌,在他背心却有澈骨之寒。
柳欢宴今晚的表现非常明确,他无疑是知晓自己与谢盈尘暗合的真相,然而,他却容忍下来,不论是为不能尽人夫之职的自愧,抑或是对他这心腹门生的知己,都不忍发作而容忍下来,不声张,不警告,反而给他立即安排有着锦绣前程的差事,以及他丰厚家产。
柳相为人如此宽厚,而他今晚却立刻就要做对不起他的事,程颖田不禁犹疑为难起来。
他心烦意乱地站起来,绕亭而行,正面对数重院落之后花树掩映的小楼,夜色把那座小楼裹在其间,窗户里透出扣人心弦的薄薄烛光,一想到明烛之下那双含情含羞的美目,止不住心猿意马,想道:“柳相待我再好,此举等于是逐我出府,从今而后,我便失了与盈尘共处的机会。荣华富贵虽然好,怎比得上盈尘一句话,一个笑容?”
因又想道:“柳相若是对皇上忠心耿耿,他们君臣原也不至暗中生隙,这自然是柳相有所不对,皇上和丞相之间两者必择其一的话,我为皇上办事,忠于皇上、忠于朝廷又有何错处?”
他眼望小楼,心头热血微涌,“盈尘、盈尘……你且等我!”
柳欢宴放开扶着浣纱的手,一双清水眼了无醉意,轻轻叹了口气。浣纱道:“大人,我看那个人的眼睛,贼溜溜的不是好人,大人从不心软,何故对他客气?”
柳欢宴微喟道:“我要盈尘欢喜,也没有太多方法,却不想令她过于悲伤。”
“可是我看那人未必领情。”
“哼,机会我已给他,如自择死路也只好由他。”
浣纱笑道:“这才对了,这原象大人一贯的风格。”
树梢风起,和着风语,仿佛有人在说话,柳欢宴忽地停步,道:“浣纱把灯给我。”
浣纱一怔,悄声问道:“见他?”
柳欢宴似笑非笑的表情又浮了上来,道:“嗯,我刚接到消息……他在这里,住不得了。”
浣纱不放心道:“还是我跟着你吧?这黑咕隆咚的,你照得见甚么?”
柳欢宴抢过羊角灯,顺手在她额上敲了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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