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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不解道:“什么不简单啊?”
福尔康解释道:“她总是看着一个方向。看,就是那里。”
“那边座的是谁啊?挺眼熟的。”尔泰道。
“他是富查皓祯。”福尔康冷冷瞪视着远处的男子。
“哦。”福尔泰点头道:“他就是那个捉白狐,放白狐的富查贝勒啊?”
“哼!不过是个伪君子。你们看,一个唱小曲的,把他迷成什么样了?”福尔康嘲笑道:“他除了捉放白狐,还有什么让人说道的?”
永琪喝着茶问:“那你说的不简单,什么意思啊?我还是不明白。”
“很明显,那唱曲的在勾引富查皓祯。”福尔康深深看了永琪一眼,低声道:“或许,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我们要找的人 ?'…3uww'”
“就是假格格啊!”福尔康剜了眼搞不清状况的尔泰,说道:“我刚才听茶客说了,那女子是刚来京城的。而我们进楼的时候,我也看了看这茶楼的名字,叫龙源楼。龙源楼的名字,和福缘楼可是很相像啊!”
永琪失笑道:“尔康,你是不是多想了?不过是个店名,和假格格有什么关系?这卖唱女,不过是想攀富贵罢了,怎么倒成假格格了。”
福尔康摆手道:“五阿哥此言差矣。那些有帮会的反贼,做事的时候往往会找相同的地名埋伏,也好方便他们联系。假格格的事,我看不是那么简单。这个卖唱女面对那么多客人不怯场,和那个假格格有什么不同?她可能平日在龙源楼唱曲,勾引世家子弟。然后……”
永琪打断尔康道:“那她昨天去福缘楼干什么?”
“这就是我要说的。”尔康急切的叙述道:“方才选茶时,听小二说了,那个被打的多隆,前些天调戏过这个卖唱女。我想,她昨日肯定跟踪多隆,去福缘楼报复的。她是谁啊?是红花会的。来这里勾引宗室子弟,可是也常常受气,当然她不会吃亏,暗中会为自己报仇。就像昨天那样,多隆被打了,还得谢恩。”
尔泰和永琪彼此对望着,觉得福尔康的话未免太玄了,不过这女子和多隆起过冲突,倒是有些可疑。
福尔康打定主意道:“不管是不是,都要把她招来问问。不能放过任何的疑点。”
永琪任由福尔康行事,在他看来,叫来卖唱女问几句,不过是件小事,不值一提。
一曲唱罢,周围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倒是有一处拍的极为响亮,紫薇瞥眼看去,是个身着白马褂的男子,他身后站着两个奴才,稍矮之人的举止中,散发着违和感,想来是个公公。紫薇心道,只怕此人便是她身后三者说的富查皓祯,硕王府养了二十一年的假儿子了。
白吟霜袅袅而起,走出唱台托着盘子往一张张桌子前,讨要赏钱。众人都抛了些铜板,唯有白吟霜凑到皓祯之处,对方不仅送上了一锭元宝,还说了些肉麻之极的话。听得二楼的雅客纷纷嗤笑,低头暗瞅着两人看戏。
话总有说完的时候,当白吟霜转身离开,皓祯痴痴的望着她的背影,直看着白吟霜走到紫薇面前讨赏。紫薇和赏云鹤的变化极大,无况,白吟霜一直眼高于顶,认为自己比谁都强,只是身世低下带累了她。白吟霜从未把紫薇看在眼里,哪里认得出她?只作娇羞样,侧身举着盘子邀赏。
紫薇并不想搭理白吟霜,微微抬了抬下巴,赏云鹤会意的丢了块碎银。白吟霜福了福身,转身往永琪三人走去。福尔康猛然起身,冷眼打量着白吟霜,末了,又掏了锭银子朝托盘里一丢,说道:“你和爷上楼,给爷单独唱一曲。”
白吟霜这些年走南闯北,惯会看人眼色。见福尔康的样子,分明对她没有情意,为什么招她上楼唱曲?白吟霜虽然穷怕了,极渴望富贵,但也不想吃亏。何况,现在正有个贝勒为她着迷,她又何必铤而走险呢?因此,白吟霜婉拒道:“公子有什么想听得,尽可在大堂里吩咐吟霜。小女子,从不给人单独唱曲。”
白吟霜的推拒,反而使得福尔康愈加怀疑白吟霜,深信自己的推断。福尔康竖起鼻子喝道:“你是出来卖唱的,爷给了钱,怎么还推三阻四的?莫不是,你心里有鬼?”
白吟霜脸色霎那间惨白,怕福尔康说出自己的伎俩。福尔康见白吟霜变了脸色,欣喜若狂以为被自己说中了,卖唱女就是反贼,为此吓得失了神色。
白吟霜不愿再和福尔康纠缠,她抱起托盘转身就走。福尔康哪里容她逃避?伸手往白吟霜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