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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件事就不好开口询问拓跋玉寒了。
归雁带来的两个丫鬟金钏儿和玉钏儿奉上上好的西湖龙井,三人正怡然自得,突地大门敞开,归雁抱着不省人事的袁玫冲了进来。
“她不是离开了么?怎么会这样?”薛真急忙迎上去,接过袁玫。
袁玫身材高挑,归雁抱着她施展轻功很不顺畅,调息数次,这才说道:“她被薛德手下的裴冲打了一掌!”
原来自许安文身死,山水行被迫撤走之后,袁玫已隐隐觉得,薛真是利用了自己传出情报,以使薛德布下圈套。可是不知为何,她始终不愿与薛真为敌,她给自己的借口,是薛真和归雁任何一个'炫·书·网…整。理'提。供',论武功论心计都高出她太多。于是,她干脆不辞而别,日夜兼程赶上了山水行众人。
袁玫离开,当然瞒不过薛真,不过他对袁玫既有愧疚,就没有阻拦。袁玫见到韦帆扬后,怒斥对方临危不救,韦帆扬却反指她勾结广运盟设下陷阱,袁玫受他言语所激,一气之下孤身杀上梓园找薛德报仇。纵然薛德闭关养伤,她又如何是其他人的对手?几个回合便被“银鼠”裴冲打了一掌,幸好归雁正在梓园左近暗察动静,出手将她救下。裴冲等人都知归雁如今可以算是薛真的随侍之人,自是不便阻拦。
归雁道:“裴冲功力虽不深,练的却是毒掌,所以我没法救治。”
薛真已经知道归雁虽然在暗器上使用剧毒,但对毒并不精通,正待说话,孟默谦已先道:“交给我吧,她伤势不重,可确保无忧。”
蜀中孟家亦以用毒著称,薛真自是由得他代劳,找了一间幽静房间,让他为袁玫驱毒疗伤。众人正要离开,孟默谦突道:“麻烦归雁姑娘留在这里照看一下,若只有我和袁姑娘两人,这个……礼教大妨……”
“咦?” 薛真和拓跋玉寒听得面面相觑,孟默谦什么时候投入儒生门下,开始讲起礼教来了?薛真示意归雁留下,和拓跋玉寒走出房间,还未转过走廊,就忍耐不住,两人一齐狂笑起来。
只听房间里传来孟默谦的怒喝:“在那儿笑个屁!还不快滚!”
薛真忍住笑,正色道:“拓跋兄,我今日方明白了一件事。”
“哦?是何事?”
“为什么花会那日孟兄假意和我争了一回柔儿之后,就再也没问起过我妹妹来。”
“我也好奇,到底是为什么?”
“我妹妹娇弱纤细,自然不是孟兄钟意的类型,原来孟兄所爱,却是火辣身材……”
孟默谦听见这话,腾的一下涨红了脸,竟是没有反驳。归雁也觉好笑,不过还是起身出来,赶走了哂笑不已的薛真和拓跋玉寒。
第六章 玫香(下)
薛真、归雁和拓跋玉寒三人站在南门码头的高处,望着鱼贯往来的大小船只,拓跋玉寒指点道:“那涂有赤色标记的,就是我们紫梅山庄的货船,夹在广运盟的大船中间,倒也不怎么显眼。”
码头上虽然拥挤,但秩序井然,私货与普通货物各走各道,互不影响。广运盟的货船都在一个较为隐蔽的区域泊岸,熟稔的客商可以事先准备好人手,就地交割,极是迅捷方便,这是林雪涵和州府疏通之后的结果。知州莫?是极为精明的人,尽管明里要表现得完全不知情,但暗中对经过扬州的每一批私货,都要做到心中有数,因而派出了一些便装的小吏,一面监视码头的动静,一面记录货物往来。
广运盟不仅积极配合官府,而且在薛德的默许下,也让紫梅山庄等一些较小的帮派借用了这条通路。薛德深知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只要不出现如山水行这般欲与广运盟分庭抗礼的帮派,他也不愿把其他人赶尽杀绝,只是要利用这条通路,须得缴上一份利润罢了。
从南方贩运过来的货物,一般就在扬州卸下卖出,自有一帮亡命之徒,将货物从陆路偷运到金国牟利,而从北方或沿海运过来的,便可在扬州装船,或通过运河南下,或转驶入大江。这两年在薛泰的主持下,广运盟几乎已是公开贩私,薛德自然更不掩饰。如今人人唯利是图,而武力又是维护利益的保障,江湖人和商人,已经再也难以分得清楚。
“那吃水较深的,就是运盐的船只。”拓跋玉寒叹道,“官盐价格已是不菲,私盐就更是暴利,可怜那些煮盐为生的百姓,自己却吃不起盐,正如唐诗所咏,‘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薛真道:“柳耆卿有诗专写此事,名为《鬻海歌》,诗中言道‘鬻海之民何所营,妇无蚕织夫无耕。衣食之源太寥落,牢盆鬻就汝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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