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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而好走。
路只有一尺宽,沿悬崖而立。一边是高耸入云的山壁,一边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尤其是今天,路越发不可走。
因为有雨。虽然雨细得象雾,象烟,但慢慢的地上也有了些湿迹。
这样的天气,路人自然越发焦急。想要早一点越过这山岭,早一点赶回家或客栈,燃一堆火,烤烤衣衫上的潮气。
那种湿又没湿透,干又不太干,湿漉漉贴在身上的感觉还真不好受。
可是没人能过去,因为路上拦了一个人。
一个铁塔一样的壮年人。他虽然有些年纪了,但双眼熠熠生光,竟似刀锋,让人不敢仰视。
这人很怪,也不打劫。只是占住道路,让人无法通行,一双眼扫来扫去,也不知在找什么。
过路的人,也不是没有想过办法。
先是一个老者,好言好语劝他:“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好歹也要说出来,让大家明白。”
那人硬梆梆道:“找人。”
找人?
找人不去热热闹闹的集镇,在这荒山野岭找什么人?
后有一个樵夫,仗着自己年轻,孔武有力,想强行过去。却被他一把抓住肩膀,只听爆豆般的声响,那高大的樵夫片刻间就软成了一团泥,口鼻皆喷出鲜血,倒在地上连动也不能动了。
大家骇然,再也没有人敢上前。
遇上这样一个怪人,大家虽然着急,却也无可奈何。
他们急,其实方裂谷更急。
虽然塞北到处都是烈马堂的眼线,但毕竟对方有个石波清。
石波清擅长易容,这简直是要命的一个技能。
他得到的最新消息已是两天前,石波清他们似乎要到大青山。
然后这几个人便象人间蒸发了一样,信讯全无。
他收到沿途眼线飞鸽传书,便连夜堵在了寻仙道上。
这里是通往大青山的唯一道路。
也正是因为是唯一的一条路,所以往来的人很多。
现在他的面前至少有八股人:三个樵夫,四个茶商,六个药农,一个驿站信使,二个猎人,一个进镇看病归来的老婆婆和她的孙女,八个贩皮货的,还有三个江湖人。
方裂谷大伤脑筋,看谁谁都象石波清。
当然他也可以来横的,把这些人全杀了。他不是怕杀错,而是怕杀了却没效果。
石波清的面目已经不是他真正的面目,总不能胡乱杀几个人,把尸体往冷独孤面前一放,说:“你自己猜吧?反正他们里面有石波清。”
笑话。有谁信?
方裂谷虽然鲁莽,可却没鲁莽到这种无知的地步。
他可不想触冷独孤的霉头。
这些人里最可疑的自然是三个江湖人,因为他们有刀有剑。
不过刀剑毕竟是可隐藏的东西。以石波清的见识,恐怕不会直接把武器拿到手里,让他去怀疑吧。
人数最符合的是六个药农,因为据他所知,徐桥径一行恰好有六个人。
不过人数也是当不了真的,谁敢肯定他们不会分成两批,甚至干脆与其他商人混在一起?
方裂谷想得头疼。
不过愚者千虑,总有一得。方裂谷灵机一动,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一个笨办法。
但往往笨办法就是对付聪明人的好办法。
方裂谷盯着这些人,直接了当地问:“你们到底谁是石波清?”
众人面面相觑,当然没有人答话。只有傻子才看不出他脸上的杀气,只有傻子才会站出来承认自己是石波清。
方裂谷却嘿嘿一笑,狰狞道:“好,你不说是吧?很容易。”
他忽然一闪身,众人眼前一花,一个药农已被他抓在手里。一声暴喝,血泉飞溅。那人犹如布娃娃,竟被他生生撕成两半。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犹如看见鬼魅。那三个江湖人甚至拔出刀剑,做出拼命的架式,只是他们的腿却抖得象秋天的树叶。
方裂谷已经寒了他们的胆,冷了他们的心。
污血喷了方裂谷一脸,使他那张虬髯堆积的脸孔越发狰狞。他厉声道:“石波清,你不出来是吧?每过一刻,我便杀一人,直到你站出来为止。”
这一招算不上妙,但却狠。
他看透了石波清的弱点,那就是他的侠义之心。
如果石波清能让别人为自己而死,那他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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