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1/4 页)
那人一见这剑光,便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他马上说了一句话:“啊,你想干什么?”这话很轻,但对小马来说却犹如千斤重锤。
这话并无意义,两敌遭遇,拔剑相向,你说他要干什么,你还问他干什么?
可听在小马耳里却很有意义,意义重大。因为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这声音明明就是徐江鸥的声音。
剑已刺出,小马的身体已跃在空中,可听见的却徐江鸥的惊呼。小马慌了,他完全不知所措。千万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他这是做什么?如果对方真是徐江鸥,这一剑刺过去,刺透的是她的心,还是自己的心?如果这一切都是石波清在搞鬼,那他究竟在搞什么鬼?
怎么是这样?怎么可能是这样?
小马已经没有时间去想,他如离弦之箭,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他做了一件事,拧转剑锋,几乎在利剑与那人擦肩而过的同时,他撞在一个软绵绵的躯体上。这身体很软,也很香,香得象一千只莲花在这静夜里忽然绽放。徐江鸥也很香(小马常常偷偷靠近她,只为嗅一嗅这迷人的处子之香),但绝没有这么香,这么浓郁。徐江鸥的香不是这种香,她的香就象她的笑容,是谷里独立俏立的一朵幽兰。小马一惊,他明白自己上当了,但却来不及反应。他无防,对方有备。他身上一酸一麻,已被那人锁住了三处穴道。
那人身材苗条,可提着小马却象拎着一只小鸡,毫不费力。他咯咯笑道:“这位小哥,,你可真坏,怎么不让人家把笑话接下去呢?”前面还是娇滴滴的女声,忽然嗓音一转,变成了徐桥径的低沉嗓音:“你看看这样多不好,大家说说笑话罢了,非要打打杀杀的么?”
这个人说话忽男忽女,忽粗忽细,就好象一个身躯里装了两个不同的人一样。石波清立即知道了他是谁,他当然不会是徐桥径,更不会是徐江鸥,尽管他声音很象极似,但绝不是,他是妖莲连启云。
石波清心一沉,没想到连启云居然在这时候出现。连启云的武功也许不是九大堂主中最高的,却是一个最擅抓住时机的人。他每次出现,都是在“恰恰”好的时候。他懂得时机,更懂得利用时机。如果是别人,恐怕早被石波清识破识透了。他虽然最终也被识破,却不怪他,只怪石波清的心思太敏锐。他居然能从呼吸里辨别一个人。杜莲也是人,他不可能不呼吸。但他失去了机会,并不束手待毙,而是以声惑人。没有机会,他就创造机会。反使马飞这样的高手就擒。
石波清叹了一口气,到底是他太疏忽了。竟忘了不男不女不人不妖的妖莲连启云最擅长鱼目混珠,他的口技虽骗不了自己,但要骗单纯的小马却容易的很。自己一招失算,全盘皆输。
不过世上什么药都有,唯独没有后悔药,事到如今,叹气是没有用的,他只好说话,用手“说话”。他一扬手,射出三只金钱镖,他什么都会,但却不精。所以这暗器在连启云看来实在是个笑话,比刚才所有人说的笑话更可笑的笑话。他一伸手,一朵莲花便在他手上迅速绽放。花有十四瓣,看起来很洁白很柔软,但金钱镖撞进来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却很铮铮有声。花一绽放,金钱镖就石沉大海,不见了。
连启云捻花而笑:“你还有什么招术?”
不过石波清并没有露出他想象中的慌张,而若有所恃地道:“没有了,我什么招术都没有了。”
说完,他又洒了一把暗器,他洒暗器的样子非常象一个做恶作剧的小孩子,没有一点技巧,没用一点心思。说他在杀人,在致人于死地,还不如说他在玩弄、消遣连启云。
连启云暗自小心,莲花一收一合,又把暗器收了。没什么异样。可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是没有了底。都说石波清冰雪聪明,可他的所做所为是聪明人干的事么?他明明知道暗器伤不了自己,却有一搭没一搭的发个没完,他究竟想干什么?
人质抓在手里,优势明明在自己这一边,连启云心里却发慌,心慌意乱。他实在不明白,石波清为什么还这么镇定,他在等什么,他倚仗的又是什么?连启云想动,却又不敢动。机会是可以创造的,可是如果自己创造的机会是给了别人机会,还不如不动。
果然石波清忍不住嗤地一笑,道:“你不会认为我们当中只有小马会拿剑吧?”他到底还是年轻,到底还是憋不住,到底还是说出了他的意思。他的意思很明白,小马并不是他们当中最会“拿剑”的人,必然有一个人会比小马更厉害,所以他才有恃无恐。
连启云一惊,他的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他实在看不出还有谁会深藏不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