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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与她沟通一次,等到开学以后,我能够和苏仪见面的时间会变得很少,可以预见那以后我们之间的隔阂会越来越难以消除。
但我在她的房间里却没有找到她。我楼上楼下找了一圈,也没有苏仪的人影。最后我已经有点开始慌乱了,难道她又被什么人绑去了吗?
抱着最后的希望我推开了苏七静静躺着的那个房间。我之所以最后找这里,是因为苏仪曾经说过她怕看到这个又高又壮却躺着一动不动的人。我想苏仪是不会跑到这里来的。
但当我推开房间却看到了令我惊讶的一幕:苏七仍然神志不清地躺在床上,苏仪却坐在床边的地板上,她拉着苏七的手,头靠在苏七僵硬的胳臂上,香甜地睡着。
我连忙推醒了苏仪,问她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苏仪勉强地对我笑了笑,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陪陪他,所以我就来了。”她说的“他”,当然是指苏七。
她说完这句话,不等我再说什么,就绕过我的身子离开了。
我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苏七躺在那里的样子。他曾经威武得象个金刚,现在却连一个幼童也能轻易地把他杀死。我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了快一个小时,直到无奈的泪打湿了我的双颊——面对着正邪之间数千年的争斗所积累下来的血仇,我的那些大道理还是太苍白了啊!
苏仪的记忆力似乎在一点点的恢复。我想这是好事,但内心深处我却希望她还是变回刚失忆时那个白纸一样什么都不懂的她。如果有一天苏仪的记忆全部恢复了,她会怎么样看待我呢?我怀着忐忑之心等待着。
我终于放弃了说服苏仪的最后机会。第二天M城一中开学了。这是我在一中的最后半年高中生活,半年之后会怎么样,我的未来将以何种方式展开?我不知道。也许是上大学,也许是混个毕业证然后去打工,也许会复读一年……在人生之路上的每一步前进都会遇到无限多的可能。但有一点我却几乎可以肯定:从我认识苏氏兄妹那一刻起,我的生命注定要打上“功夫”的烙印!
开学第二天,放学后我走出校门,却看见徐绩的“凌志”停在校门口,徐绩站在车门边,一看到我就起劲地向我挥手。我走过去问道:“还没有一个月啊。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徐绩笑道:“跟你妈商量了一下,你现在已经是高三下半期了,学业那么重,所以我跟你妈决定提前结束蜜月来当你的强力后援!”
我盯着他:“这么简单?”
徐绩嘿嘿一笑:“其实我也不放心让你自已琢磨着练邪派功夫,当然这个我不敢跟你妈讲。”
“什么时候也学会关心人啦?”习惯地嘲笑了他一句,心里却缓缓地涌过一阵暖流——在小仪渐渐疏远我的今天,我的确是需要有人来关心了。
徐绩笑着,拍拍我的脑袋:“小子,上车吧!请你喝饮料去!”
“怎么突然想到要请我喝东西啊?会不会有什么企图?是不是跟老妈闹别扭要我当调解人啊?”心情大好之下,禁不住跟徐绩开起了玩笑。
徐绩笑骂:“你就瞎扯蛋吧!我跟你妈感情可好着呐!你不是问关于天一门的事吗?今天就是特意找个清静的地方给你好好说叨说叨。”
……
“近些年大城市里流行日本的茶道,”徐绩一边亲手给我的茶碗里续水一边用轻蔑的语气说道,“那些有文化的白领们在趋之若鹜时怎么就没想一下?小日本的所谓茶道根本就是从中国偷师过去、净在繁文缛节上作文章的皮毛玩意儿。真正要品茶,还得品我们自己的功夫茶!”
我从不知道M城还有“聊斋”这样高品调的茶楼,印象中的所谓茶楼茶园,无非是提供给麻友、牌友们过瘾的庸俗地方而已。不过眼下这家“聊斋”不太一样。我和徐绩所在雅间的地板是用原木拼合成的,踩在上面有一种厚实而又弹性的感觉;四面墙壁都镶着竹子,竹身上还伸出许多枝叶,刚进来时我摸了摸,竟是真的!不知道他们怎么做到不让这些竹枝竹叶枯黄脱落?雅间一角地面用小石子和着灰泥砌了一个小池子,里面放着活水,几尾金鱼悠闲地轻轻摆着鱼尾;另一角放着个仿古的熏香炉,一缕缕轻烟轻轻地从炉中逸出,使整个房间充斥着淡淡的檀香味;坐的是竹制躺椅,两把躺椅之间则是一个小小的古色古香的茶几,两碗盖碗茶和一把长嘴铜壶放在上面。而我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音箱藏在哪里,因为一直有若隐若现的清翠鸟鸣回响在房间里。徐绩叹道:“这真是个讲传说的好地方啊!”我深有同感。
“天一门的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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