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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是从咱们进了江浙开始,对手熟悉逆水,知道他们一定会不吝声名来维护我,于是一步一步推动局面至今,这样还看不出来么?”
“这是一个引我出现的局不假,”我直望景熠,“可是我能不去么?”
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去不去已经没有分别,躲着,战火早晚会烧到南巡銮驾。
景熠沉默许久,扫了一眼傅鸿雁,眼睛看向了红笙。
红笙不等他开口,立刻上前一步:“属下不离娘娘半步,绝无有失!”
景熠垂眼,到底点了头。
很快又见他开口唤人:“蔡安!”
蔡安自门外进来垂眼:“奴才在。”
“叫人去把金陵府的折报找出来看看,”他顿一顿,道,“咱们改道去金陵,叫睿王他们前面议一议。”
“不准冒险,随时传消息回来,我来处理。”景熠叮嘱我。
我自然点头应:“放心,我这样子,他们谁敢让我冒险。”
除去消息在路上的时间,灵岩山上的比试只剩不到三日,五百里是不短的距离,我和红笙要即刻出发,为避人耳目,轻装简从。
望着已经开始有些躁动的行宫,红笙问我:“銮驾真的要改道去金陵么?”
我摇头:“当然不会。”
几个月才议定的南巡路线怎么可能景熠随口一说、叫沈霖去议一议就更改的,道路食宿接迎礼仪,一应多少事宜,光安危一项,就算礼部能同意,内阁和禁卫军也绝不会放行。
“那是为何……”红笙指指行宫周围的人来人往,不免疑惑,“皇上就真的放心让你出来?”
我笑:“怎么,这会儿开始心虚了?绝无有失是说给谁听的?”
“夫人!”到外面红笙便改了称谓,此时气我的戏谑,“我是担心——”
我摇摇头:“他不放心也没办法,有些事,总要去了结。南巡路上,上万人围着他,他在,我才溜得出去,不然岂不天下大乱。”
跟着叹口气:“他就是不放心,才说要改道。”
“人人知道銮驾改道不可能,但上面张了嘴,就这一议之下,半分可能也要做十分预备,金陵那边定会草木皆兵全城戒备,怎么可能容许这么一大群江湖人聚集,他这是帮咱们清路呢,”我懂红笙的担忧,将暗夜从袖内翻到手里,安慰她道,“别担心,知道我现状的加上沈霖不过咱们五六个人,就算露了行踪,也没人敢直接冲上来的。”
红笙瞄一眼暗夜,到底稍安着点了头。
隔日,我和红笙抵达了金陵,金陵城比我预想的还要如临大敌,时间无多,望着那一片警戒盘查,我们没有进城,直接奔了灵岩山。
依旧是那块描了剧毒的石碑,几年一别,除了季节更替,并无多大变化。
红笙仔细看了那字,流露了痴迷的本性,掩不住的期待:“夫人,若是你帮着跟顾姐姐说一说,她的毒和暗器会肯教我一二么?”
我想了想,不置可否:“说不好,她不收徒,这种事要看她的兴致。”
见她面上失望涌起,我叹口气:“若她丢支镖过来,不要用兵刃去挡,你能抬手接下来,她会喜欢。”
“好,”红笙眼睛一亮,有了喜色,很快又顿住,满脸惊诧,“她为什么要丢支镖过来!”
我笑笑:“别担心,她现在丢我的一般都没有毒。”
顾不上再去解答红笙的困惑,我示意她朝前看。
一早有人报上去,顾绵绵已经立在逆水门口等我。
待我走近,便听到顾绵绵万年闲散的声音:“我就说她一定会来寻死吧。”
她身边的陆兆元几人早已习惯,也不理她,抬手与我抱拳,语气中有着略略的如释重负:“谁寻死还不一定呢。”
我回了礼,看了眼陆兆元,道:“兆元,几年不见,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一向磊落的陆兆元面上一僵,现了尴尬,我便知道自己猜中了。
月前柳风诺被人劫狱,这件事景熠并未在我面前提起,但我还是知道其间轻重。虽然现场用毒迹象明显,我却明白绝不是顾绵绵所为。
旁边的顾绵绵已经笑起来:“我还说了,她一定会找你的麻烦。”
我此时才一眼撇过去:“不是你叫我来的么?”
她摊摊手:“那不是见你已经这么近了,好几年了也不惦记着来瞧瞧咱们。”
说着她话锋一转:“但是出了事,你还送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