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1/4 页)
对西关并不熟悉,我想着傅鸿雁到底在这边待了一个多月,于是问他:“你有什么想法?”
傅鸿雁沉吟片刻,道:“西关除了正门,南北还有各两处入口,北面的两处因战封闭还未开启,让逆水的人兵分两路,各护一队车走南面的两处,顺利便罢,若遇阻碍,也能迷惑对手。”
我问:“那咱们呢?”
他直看着我:“走正门。”
我听了一凛,不免觉得此举实在有点冒险,但搁在眼前,倒也不失为一记险招,正门人来人往最为繁华,许反倒是最好的掩护。
到景熠面前说了计划,问他的意思,景熠点头表示认可。
“那些人,”我指指聚在一边休整的那牧他们,“是跟着咱们走,还是分道扬镳?”
他没有犹豫:“都往西关。”
傅鸿雁这时插话:“目标太大,还是分开的好。 ”
景熠顿一顿,回道:“让他们与其他两边一起先走,咱们等一等。”
我愣住,如今早一刻入关,才能早一刻安全,景熠竟然打算自己断后。
我看他一眼,终是没有反对:“那些个北蒙大汉派不上多大用场,我叫萧漓找几个人送他们。”
景熠看着我:“言言,你跟他们一起走。”
我一惊,立即反对:“那怎么行!”
景熠不说话,无声坚持,眼看着我就要急起来,傅鸿雁忙在一边打圆场:“人都分散开来,目标就不明显,想来不会有什么事。”
见我和景熠都不为所动,他又对着我添了句:“少了那些人,你还用担心我们么。”
我明白傅鸿雁想表达的是,少了那些累赘,他和景熠不会被任何人拦得下。
我当然知道不会,知道景熠足够让自己平安,也知道他这么安排是对我的足够信任,一如把一份空白诏书留给我一般,那是把一个他最放心不下的事情托付给我。
我只是气他把我推给几个外人,事事以那些人为先,他有自负的资本,可以不顾自身安危的恣意安排,却又把我对他的一片担忧放在哪里。
景熠决定的事哪有什么回转的余地,我再不乐意也只有负气转身走的份儿,留着景熠和那牧两个人关起门来商议他们的天下大事。
出来吩咐萧漓他们按计划行事,并嘱咐了进了西关不必再等我,此行完结就地散了回京便是。
陆兆元此时笑着冲我道:“我还是跟着你吧,这一趟本就陪你来的。”
我弯一弯嘴角,点了头没说什么。
过了最初的忿然,想一想又觉得也罢,左右都是他的大局,那些人安全了,才不枉他费这个力气。
心里释然,嘴上却半句没有回缓,我看着那位公主又开始对着景熠依依不舍,眼底只剩一片冰寒。
“这位……姑娘?”一个醇厚却小心翼翼的声音响在身侧,仿佛怕吓到我一般。
早知道是谁,否则也不会允许他靠这么近,我转过头去看那牧,代表我听到了。
那牧的笑明媚爽朗,客气询问:“可否知道姑娘名讳?”
我想都没想:“不可。”
“为什么?”不得不说,长相过得去的人,即使是故作惊讶,也不算十分讨嫌,“大夏朝的江湖女子都保守至此?”
“因为告诉了你,”我把眼睛收回来,“我就得杀了你。”
后来想想,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要转过头去陪他说这么两句话,以前在江湖中,也时常会有自诩不凡的男子前来搭讪,或有所图,或纯属攀交,我不计目的一概无视,就算是的确需要慎重的场合或人物,至少可以转身消失。
其实能靠近我身边或知晓我身份的,大多也是当真不凡,只是在我心里眼里,已经塞满了天底下最倾世耀眼的那一个。
这个那牧,就算是他身份特别,我也完全可以当做没听到,毕竟我只听命于景熠,在宫外的时候,不必招呼任何人。
我想,大概是那边那一派落花有意实在让我看不下去。
启程出发,从这个驿站到西关还有六十余里,本是有辆马车跟着,那两兄妹却都不肯坐,除了那牧还在不断的向我纠缠为什么一个名字就能招致灭口的问题,连那娅也没心没肺的凑到我旁边,满面期待的向我追问景熠的事情,从起居生活到饮食喜好,问得无一不漏。
即使我始终不吭声,她却极有韧性的毫不退却,直把我缠得烦躁不堪。
还好她没有张口闭口说出景熠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