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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已经看过一次脉案,萧锦再看时也还是再瞎了一次狗眼,做为一个皇帝,如此说自己肾精不足真的大丈夫?
“皇上的意思是?”萧锦虽然隐隐有了猜测,但却还是做了一副为母后分忧的孝顺儿媳模样。
“皇后,皇上这次的确做法欠妥,但是这后宫确实一无所出,哀家知道你向来温和大度,这后宫也是雨露均沾……”
这就是纯粹的胡扯了,谁不知道夏望之连初一十五都不爱来元沐宫,整日里和旁的美人厮混。
虽说这大夏惯例就是皇后不受宠,可落在夏望之身上也未免执行的太彻底了些。
既然开了口,太后这次倒是光棍了起来,“皇后,不如真如皇上之意,进行一次选秀?”
此话一出,太后也知道不好,连笑容都有了几分尴尬,“哀家知道你们成婚才一年,如此急于选秀是委屈了你,可这脉案你也见到了,皇帝先天不足,肾精衰弱,需得去找适于生养的女子方可……”
萧锦打断了太后的话,“母后,您说的这些媳妇都懂,但是……您觉得就皇上的性子,他喜好的美人可是适合生养的?”
太后显而易见的噎了一下。
诚然,夏望之喜欢的就是弱柳扶风,清瘦婀娜的美人,这其中任何一项都和“好生养”三个字没有半点干系。
后宫中的美人便是按照夏望之的喜好挑选的,个顶个的纤瘦,这当中估计最为丰腴的也不过是身为皇后的萧锦,而萧家小姐还是在京城有名的身段风流。
由此可知,这后宫中都是一群怎样楚腰一握的美人。
……说真的晚上抱着一把骨头睡真的不会做噩梦么?
眼见太后开始认真地思索,萧锦心底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
你找太后来做说客我不管,但若是不给你添些堵,你还真当我是好欺的不成?
与此同时,身在御书房与容妃嬉戏的望帝忽然罕见地打了个寒颤。
容妃方才与他一番嬉闹已是双颊晕红,香汗淋漓,见夏望之忽然抖了抖不由奇道,“皇上可是冷了?”
夏望之狐疑地看了一眼外面秋日晴朗的太阳,把心中那股子不安压了下去。
“既然如此,那便如皇后所言,这次选秀,断断不能由皇上自己做主了!”太后下定了决心。
萧锦自然是打蛇随棍上,“母后英明。”
“皇上毕竟年纪还小,有些事怕是还得母后您把关才是,毕竟……”她恰到好处地红了脸,“媳妇对此终究不如母后更清楚。”
太后看着萧锦,怜惜之意大起,“当真是委屈你了。”
“不过说到底,这次脉案一事是皇帝草率了。”姜还是老的辣,虽然太后肯替夏望之说好话,却并不代表她能容许此事再一次发生。
萧锦忧道,“脉案乃皇上龙体之根本,这种传闻若是流传开来对皇上名声可是大大不利。”
任何朝臣都希望有一个子嗣繁盛的皇上,这样也证明了大夏气运昌隆,夏望之的继位原本就带着些撞大运的因素,若是如此,倒还当真不是件好事。
太后重重一拍桌子,厉声道,“这皇帝身边之人,是该好好整治整治了!”
“母后息怒。”萧锦替太后顺了顺气,“这昏招想必是身边之人想出来的。”
“这杀鸡儆猴之事,怕是不得不做了。”
第3章 池鱼之殃
“都不知道?”
茶杯被狠狠掷在地上砸了个粉碎,溅起的细瓷碎片划破了底下最当先跪着的陈医令的脸,滚水泼得他一身都是,他却连动都不敢动弹一下。
鲜血顺着老太医的脸往下流,堂上的气氛紧绷得一触即发,堂下跪着的诸人已经汗湿重衣,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萧锦冷笑一声,“皇上的脉案竟然这么轻易就流传出去,你们简直是狗胆包天!”
选秀之事一出,整个太医院便陷入了空前的恐慌之中,萧锦一日不来,他们不是凌迟,胜似凌迟,却偏偏从元沐宫得不到半点风声。
今日萧皇后突然驾临,之前却连半点风声都没有,一上来的下马威顿时镇住了所有人。
“请娘娘恕罪,都是臣等无能,”陈医令伏在地上,“自皇上脉案流出一事后,臣便对太医院所有脉案存底进行了清查……”
萧锦发现,当陈医令提到清查脉案之时,有个年轻太医的肩膀几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
事实上,这份虚假脉案的确不可能是太医院所出,就算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