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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蓉蓉决心不再去想这个问题,可是等到陶明涛的儿子满月的时候,她派人过去走了一遭,听的陶大太太形容枯槁的消息,心里面却更加是仿佛被针扎了一般地疼。
她请了陶大太太过来说话,对方尽管以守孝的理由推脱了两三回,最后却还是过来了。只是见了,陶蓉蓉却更加难过,对方如今不过二十多的年纪,却过得仿佛四五十的人一般了无生趣。她不由得就说了几句重话,说得陶大太太的眼泪顿时就落了下来。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是他……什么人都好,为什么要是他啊……”她第一次哭喊起来。
陶蓉蓉垂了眼眸,道:“当初陶先生出事之后,我曾特意清查过府上的人,只怕是府上有人漏了消息出去,才给陶先生带来杀身之祸。”
陶大太太的眼神闪了闪,露出一点茫然来。“可是,我府上的人是清白的。”陶蓉蓉说,“我也曾经想过,是不是有人看到了,疑心生暗鬼才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后来也想到了,如果只是疑心生暗鬼,也没有必要非要置陶先生于死地。”她说到这里,不必再说,陶大太太已经明白过来。
当天晚上,陶家府上就报了两个逃奴到官府,陶家上下陷入悲愤的情绪当中。
第一个发现这件事的,不是洛成,而是陶永安。他第一时间就召了陶蓉蓉进宫去,凝视她良久,问:“陶家那个钉子,是你拔除的。”
他说得非常肯定,陶蓉蓉笑起来:“是,哥哥。是我。”陶永安平静道:“你知道那是朕特意留着来给那背后的人传消息的吗?”
“这样的一个人,传不了多少消息。”陶蓉蓉说,“已经是用过的弃子,留在那里,也不过是碍眼罢了。”
两个人对视,那样相似的眼中,流露出不同的情绪来。
最后,陶永安叹一声,当先放弃:“蓉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陶蓉蓉听到这样的问话,心里面反而涩涩的,低了头,声音也软下来:“哥哥,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她平静地说,“我想将那个心怀不轨的人彻底揪出来。”
陶永安说:“也许他只是动心。”
“放任不去,他年必成朋党。”陶蓉蓉抬起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哥哥,做事不能瞻头顾尾,总要冒一点险。”
陶永安看到这样的她,气得笑起来:“你这样做,可曾想过洛成的感受?”陶蓉蓉回答得毫不犹豫:“他会支持我。”“如果不呢?”陶蓉蓉说:“那就不要他了。”
陶永安忽地低笑:“听到了吗?朕的妹妹说不要你了。”
洛成从边上走出来,一张脸上写满无奈。见了陶蓉蓉,对着她却又露出宠溺笑脸来:“蓉蓉……”陶蓉蓉对他微微地笑:“我不知道你在后面。可是就算知道你在,我也要这样说。”
她深吸一口气,忽地说出自己想说的话来:“如果说以前是因为身份不够高而犹豫,那现在既然哥哥你已经是皇帝,我已经是公主,为什么在有人给自己不痛快,自己又占了理的时候,非要为了那一点面子上的好看,而让自己心里面不舒坦?”
洛成挑眉,听陶永安问道:“不怕别人说你跋扈嚣张?”
“我为什么又不能跋扈嚣张?只要我没有违反律法,为何不能嚣张?”
她的眼睛清亮地看过来,眸子中的火焰让洛成的心忽地激越跳动。他仿佛忽然看到了第一次相遇,那个妇人,荆钗布衣站在那里平静而淡然地,说出让所有人胆战心惊的话来。
他忽地脱口而出:“蓉蓉说得对。”
陶永安坐在那里,愕然,随后大笑起来:“你倒是一如既往地宠媳妇。”洛成的脸顿时红了,却毫不避讳地到陶蓉蓉身边去,将她抱起来,笑着说:“臣的媳妇,臣为什么不宠?”
陶蓉蓉看着他们两人,只觉得,自己似乎落入了一个圈套一样。
她挑了挑眉,手危险地捏在洛成的腰际,问:“似乎,哥哥并不惊讶我会这样说?”陶永安似笑非笑看着她放在洛成腰上的手,说:“你也是朕的妹妹,三岁看老,朕也看着你那么多年了。”
“蓉蓉,如今,朕想请你帮一个忙,有一点儿危险,可是却能出你心头之气,你可愿意?”
陶蓉蓉眉头一挑:“既然是哥哥要帮忙,又何来危险之说。况且,只怕哥哥是早已算计好,就算是我不答应,也要诓得我答应了?我想,陶家那人,哥哥说不得就是故意留给我的。”
陶永安听她这样说,反而轻快地挑了挑眉,笑起来:“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