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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如此。她看着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可心中纵然思绪万千却无以用语言表达。
祁风的属下除了那八个大汉都已悄无声息地退散。他拉着她席地而坐,让她舒服地靠在他怀里。她的心怦怦跳着,不知怎的有些羞赧有些尴尬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敢抬眼去看修衍,怕在他的眼中看到责备或者嘲笑。
其实修衍根本没有看向他们,他只是静立在一棵高耸的老松下,淡淡地看着那些猎户打扮的仆从规矩整饬地退下,掩在粗壮的树干后不见踪迹。而下马伺候的汉子,利落地架起树枝点上篝火,将打来的野兔剥皮开膛穿串架在火上烧烤。待肉香味泛出、而烟熏气消散了大半,方在火边不远不近处铺好兽皮恭谨地请主人落座。
祁风随即笑着与玉心携手坐到兽皮上,又礼貌周全地请叶兄同坐。
叶修衍淡然一笑潇洒入座,就有人奉上美酒,酒香扑鼻是陈年佳酿。他对着祁风双手举樽,算是敬酒。祁风回礼,酣然畅饮。到了此时,玉心的一颗心似乎才安稳下来。
修衍开口问询:“听义妹说祁兄乃是云门弟子,不知是师从哪位高人?”
祁风不经意地看向玉心,玉心竟觉得自己做了错事,连忙低头。只听他说:“家师天目。”
“哦?”修衍神色间微有怔愣,一瞬而过,“想不到祁兄竟是德高望重的一代宗师天目真人的高徒,令人艳羡,失敬失敬。”
“不敢当。风能得恩师相中引入云门,实属机缘巧合,乃是风之大幸。”
“不知祁兄就此仍回云门么?”
“那是当然。”
“可据闻云门中规矩森严,非本门中人不得入山门一步。不知祁兄如何带我义妹同行?”
修衍声调平平毫无起伏,却直让人觉得其意不善咄咄逼人。祁风峻目睃着他,淡然道:“无妨,我已禀明家师,家师特准兰心入山。”
修衍不再说话,只低头看着樽中香醇的美酒。玉指轻轻晃动半透明的青玉樽,浓郁的液体旋转起伏,酒香冉冉升起沁人心脾。那酒色微黄澄净莹透,和他的眸光闪烁辉映,相映成趣妙不可言。玉心呆呆地看着他,暗自比较。一直以为修衍多了些英姿少了些飞逸,更像个凡人,不比贺兰昀那人仙姿难绘需屏息仰视。但此时的他,竟也飘渺清尘,难描其状,难探其心。
而腰间一只大手倏地用力,玉心的肩头撞上了祁风坚硬的胸膛,热气扑到她脸颊,玉心下意识地缩了缩。祁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天冷,兰心也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呃,好。”她乖乖点头。
感觉修衍似有若无地瞟了她一眼,她再偷偷看过去时,他仍垂眸看着酒樽。而后扬手一饮而尽,潇洒起身。
“既然义妹已安全无虞,叶某就此告辞。”
祁风和玉心双双站起。男人拱手相送,而淡淡的惆怅萦绕在少女心间。她张了张嘴,只说出:“一路珍重。”
修衍绝尘而去,很快,身影就没入浓阴与薄雾中难寻其踪。貊等护从也随之悄然退去,隐没在暗淡的阴影之中。
玉心愣愣地看着他随雾霭飘逝,心间的怅惘忽然浓郁起来。
而一双有力的大手扳住她的双肩,迫她转身。接着手向下移,固定在腰间一收,她便撞进祁风怀里。那力道很重,她有些痛,诧异地抬头,却见祁风眉头紧锁,神情异常严肃,也因此那张嶒峻的脸是那样凌峭如羽山第一峰削崖峰般凌厉。
玉心一震,竟有些口吃:“祁、祁风,你,你怎么?”
“你和一个男人共乘一骑,你让他抱着你!”
声音不高,可满满的责备。
“你这是——吃错了?”玉心有些好笑,可看着祁风的神情又不敢笑。
“看来我要立些家法。”他说得认真,丝毫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这在现代应该不算什么吧?可,她不该忘记此时身在古代。
“什么家法,我们谁是谁的谁谁?哪来的家法?”玉心小声嘟囔着,可耳力极好的祁风听得真真切切。
男人脸贴近,几乎与她鼻尖碰着鼻尖,语气不善:“谁是谁的谁谁?”
哦?带着丝丝薄怒。
“你,你别生气。他是个君子,再说,我又不会骑马。”
“君子?他?”
“是啊,你不要无理取闹。”
“他是君子?我无理取闹?”
腰间的手更紧,玉心有些喘不上气来。丹田的气自起,只要她挥手就可以把人推开。可她只忍着痛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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