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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最后,只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泪笛歌一曲,从君陌路人,她到底,要与他形同陌路。
“尘儿!不可胡来!”看着她拿着玉笛这副嗜血的摸样,莫冷离不禁担忧,这样的尘儿他太陌生,害怕她一错再错的走下去。
“胡来?”阿寞笑意吟吟的重复这两个字,转而露出一抹无奈的苦涩:“我就是太不胡来了,一直以来,都用你的信仰,来叮嘱自己。”
“莫冷离!”阿寞骤然提高了声调,“你愿意承认也好,不愿承认也罢,但是我被是魔,这是无可更改的!”
说完最后一个子,玉笛放在嘴边,殷红的菱唇和血色完美的融为一体。
梦魇一般的魔音骤然响起,空气紧张到窒息。
天兵天将连忙捂紧了耳朵,然而却于事无补,魔音阴魂不散化作一团团黑气将他们包裹缠绕。
“啊!”的一声惨叫,只见一团黑气中的身影骤然化为乌有。
“住手!住手!”看着天兵天将伤亡惨重的摸样,莫冷离再忍不忍心连忙大吼出来。
可是望着他可求得目光,阿寞只是冷冷的别开了眼睛,吹在玉笛上的气息更加的加重了。
前排的几个天兵天将,瞬间七窍爆裂而死,众仙军乱作一团,颤抖的向后退去。
望着他们这副胆怯的摸样,阿寞不屑的垂下了眼眸。
师父,这就是你一直坚定的信仰,仙界贪生怕死的懦夫,还有不明是非黑白的帝王!
“尘儿!孽障!”看着天兵天将惨死的摸样,莫冷离气得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他努力吊起最后一口真气,拼命冲到阿寞的面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玉笛。
魔音戛然而止却仍有人在余音下痛的打滚。
“还我!”阿寞毫不客气的给了莫冷离一个白眼,然后伸手去抢他手中的玉笛。
然而莫冷离不肯轻易放手,阿寞眯起眼睛,既然他不给,就是逼着也要他放手!想到这里,她气沉丹田,重重的一掌狠狠的对着莫冷离拍去。
“噗!”一口血溅了她一脸,猩红诡异甚是可怕,莫冷离的手终于无力的松开,浑身散发着鲜血亮光的玉笛瞬间跌落在地。
也在落地的刹那,生生折成两段。
“咔嚓!”清脆撞击地面的声音,还有碎成两节的琉璃骨,阿寞惊恐的捂住了耳朵,仿佛不想要听这样的声音。
玉笛碎了。
就像是碎了他们之间所有的情谊……
“不……”阿寞望着碎成两段的琉璃骨,还有眼前如同残蝶一样坠落的白衣,仰天长啸。
这一刻,在她的眼中,乾坤颠倒,众生失色。
唯留下那一袭飘渺的白衣,零落如同枯叶之蝶。
时光反复流转,脑海中回想在仙祭之上,他白衣翩跹,一曲泪笛引,卷进她无数的痴念,就像悲戚注定要谱写她的人生唱词——从遇上你的那一刻起,我的世界两生花开,本末倒置。
“师父!”她惊呼着扑向那不断坠落的白衣,努力去抓牢,就像是要抓住她的整个世界。
在半空中,她将他努力的拢在怀中。
环抱着,仍旧是那具清冽冰冷的身躯,苍白如纸的脸色,微青深陷的眼眶……
这一秒,无论是背叛还是怨恨,全部化为乌有,她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个——师父,你不能有事!
如果你死了,独留我一人在世上,徒儿会寂寞的。
冷睨一眼周遭的众人,阿寞勾起唇角,努力承受着怀中之人的分量,毫不犹豫的向着魔界飞身离去。
你不能死。
因为。
我不允许!
绯色的身影呆呆的站在原地,狐狸眼紧紧的眯起,眸光中满是痛苦的神色。
她爱他至厮。
是福?
是祸?
最终从淙殇嘴里只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然后绯光一闪,他紧随而去。
温泉潮湿的水气氤氲了阿寞的瞳仁,她的明眸也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这里,是宿寞为她恢复声音的地方。
他的身体冰冷的让她觉得窒息,她需要找到一个温暖的地方。
“哗啦!”重物入水的声音,她抱着他,一起沉入到底。
雪白的衣衫大开,温暖的水划过他柔嫩的肌肤,满头的银丝也漂浮在水中,分外的妖冶瑰丽。
阿寞紧张的吞吞口水……这是第一次,看到师父如此妖精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