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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各自的活计,可点到费婆子的名字时,只余一片空寂,就是迟迟未见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大家面前。
我不由疑惑:这费婆子经历了上次的教训之后,已不若平素的嚣张独断,虽称不上是干活的一把好手,但也是缺之不可的人物,昨日还是好好的,怎么今日说不来便不来了呢?难不成是病了吗?
我微蹙秀眉,忧虑道:“不知哪位妈妈知道费妈妈的情形,今日她何故未到?”
说着,绵长眼风徐徐向下列的一干人等扫去,见众婆子们或是窃窃私语,或是眼露猜测之色,或是轻轻摇首,从她们的模样和神情瞧来,俱是个个不知内情。
我心中的讶异之情更盛,瞧这般样子,费婆子肯定不是病倒在床而不能垦荒,若是这般,总有相熟的婆子过去侍候于她,不可能没有一人知道她的行踪的。
遂向素日与她交好的那名身形瘦长的婆子询道:“王妈妈,我冷眼瞧着,平日里你与费妈妈走得最为亲近,应该知道她去了哪里?”
王婆子微一晃身影,忙出列道:“夫人说笑了!我与费姐姐在离离轩时就是一块儿当值的,只是后来,她受小夫人的爱重,被差到冷府落雪院专门服侍小夫人一人,而我也因为费姐姐的关系来到冷府正院之中专侍茶水一事,我们之间的情谊确不是一日二日了!”
说着,她微微顾盼一下我的神情,又道:“平日里费姐姐去了何处,我是极清楚的,可就是昨儿晚间,我明明在她房中呆得极晚才安歇,可今日清早过去唤她一同来荒地之时,却找不见她的踪影,我原以为她等我等得焦急,自己独自先到了,哪料想……”
说到这里,她的混浊双目之中隐约露出惊恐之色,害怕道:“还请夫人好好访访费姐姐的行踪,这么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恐怕不是一件好事吧!”
婆子们听她说得蹊跷,议论之声更大了,间或竟然夹杂了“鬼啊,神啊”之类的字眼,说得神乎其神,场面顿时有些混乱,大家再也顾不上垦荒的劳作之事,所有的精神全部集聚到眼前这件看似玄乎的“费婆子失踪”之事上来。
我虽是不明白费婆子何以会无缘无故地失踪,但这样的境况放在杳无人烟的空照院中总是不妙的,人心涣散,形如散沙,这可是一大忌啊!
我的脸上依旧云淡风轻,侧首想了一想,询问道:“难道众位妈妈都如王妈妈所言,对于费妈妈从昨夜到今早所有的行踪都无从知悉吗?咱们这空照院虽说人迹罕至,但费妈妈到底也算是积年的老人儿了,说不见便不见了,不可能没有一星半点的线索吧?”
因我的镇定自若和乍然询问,荒地之上出现了片刻的宁静,有一个苍老的声音越众而出,道出了仅有的一丝蛛丝马迹,“昨晚我去茅厕,隐约之间听得有极低的几声马嘶,后来就再无一丝声响,我还以为是自己年老耳背才产生的幻觉,刚才听王妈妈这么一说,倒是让我想了起来,不知这个是不是与费妈妈的失踪有所关联?”
第二百八十五节失踪2
二百八十五、失踪2
“马嘶?”王婆子重重地又道了一遍,带着一丝哭腔道:“夫人,大事不好,费姐姐一定是让强人掳走了,前些日子,咱们空照院中所有的马车都被府中唤入了桐城,如今纵观全院,连根马毛都不曾看到,哪里会有什么马嘶之声,这定是强人所跨的马匹!我那苦命的姐姐啊!”
王婆子的猜测虽有几分道理,但这番唱做俱佳的表演着实让人对她的话语产生了怀疑,即使不知道是哪里有了漏洞,这么过激的表现,总让人的胸中说不出的疑惑?
觅兰缓缓摇头,恶作剧的笑脸慢慢浮上她变得尖俏的脸颊,清冽冽地嗓音如同夏日里的一抹甘泉,“王妈妈此言差矣,都说关心则乱,恐怕说得就是这个样子喽!”
王婆子听得有人质疑她的说法,抹一把不知是汗滴还是泪水的下巴,气鼓鼓地道:“觅兰姑娘有何高见,不妨痛快些说便是,这么遮遮掩掩的做什么?”
我有些好笑地望着这对年龄颇为悬殊的人儿,暂时有些忘却了费婆子的失踪所造成的阴影,朗声道:“既是空照院中发生的事情,但凡是空照院中的人儿,就都有权力发表自己的意见,快说吧!大家可都等着听你的高见呢!”
觅兰抿嘴一笑,微微露出红红脸颊之上的两个小小梨涡,“据奴婢想来,强人掳人不外乎两个原因,一为色,二为财。众位妈妈想想,费妈妈如今也是五十开外的老人了,若是强人掳掠,他们既求不成色,又求不成财,何必费这么大的力气,抢一位行将暮年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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