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4 页)
陈道可瞅着老胡和大金牙匆匆忙忙出去,拉着胖子问:“这是咋了,走得也忒急了些?”
“我也不知道,可能有啥大事。”
陈道可没再问下去,走回木桌前把他的东西收拾好,又走到胖子跟前说:“真有啥鱼骨庙?”
“真有,你要是不信,找附近的老乡问问就知道了。”
陈道可一声不响地,走回铺前坐下。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该不会要去什么鱼骨庙吧?
就这样过了一晚,老胡和大金牙回来之后,同胖子一起,带着那个大布包回了北京。
陈道可说想收几件东西再回去,就留了下来。
其实他哪里想去收什么古董,留下来不过想再干几次倒斗的营生,顺便赚点钱花花。
十二 释梦
这天晚上,睡得迷迷糊糊,不觉做了一梦。
梦中见自己路过一条马路,看见遍地洪水,不知从那里被水冲出许多棺材,横七竖八到处都是……我正郁闷不解之时,突然梦却醒了。
第二天,我把这个梦的详细情况告诉了陈道可。
他听后说:“平常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该不会是在那个古墓里吓怕了,才做出了这样的梦吧?”
我笑笑说:“那点小玩意,还能吓倒我?”
“如果你从未想过此事,那表示这梦的确有一定的启示,那是什么呢?……”陈道可皱着眉头想了一想说,“‘棺材’代表的是财气,‘很多’,这预示你最近财运亨通,有意外得财之兆!”
道家本也有玄学释梦之说,我却不通。自以为那不过是真真假假,虚无飘渺之事,可信可不信。陈道可在那里解释一翻,我只当他是胡说,根本没放在心上。
令我惊讶不已的是,陈道可这次还真是留下来收古董的,看他拿着个手提包,上山下乡,到处走访,宛然一个古董商人似的。
我跟着他两兄妹,白天东奔西跑,走过了不少县城村镇,晚上就在附近找家旅馆休息,找不到旅馆就在当地人家借宿。
一来二去,就是十多天。我们三人已经到宝鸡界面了。
这宝鸡地理环境复杂,历史悠久,乃是陕西的第二大城市。
我们刚到宝鸡的第一天,陈道可就收到了很多从古墓里摸出来的奇珍异宝。光这一天的工夫,就比他在其他县城村镇收到的总和还要多。
眼看这天已经过了中午,我和陈家两兄妹在一条狭窄的马路上走着,大热天的,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响。我们往后一看,只见一个农夫赶着一辆马车,嗒嗒嗒嗒朝前奔来。
马车还没到跟前,老远就闻到了一股夜香味。我们三人赶忙捂着鼻子,闪到一边。让过那辆驮着大粪的马车,马路上还遗留着夜香的味道。
陈静倪捂着鼻子说:“这大热天的,他来得还真是时候啊!这下我也不渴不饿了,再走个十里八里也没问题。”
我想笑却没笑出来。只听见前面一阵“哗啦”声响起,马扬着蹄子大叫了一声。还有马达的“嘟嘟”声。
陈道可赶着去瞧热闹,我和陈静倪慢腾腾地往前走。
就在不远处,刚才从我们身边跑过去的马车,翻倒在地,一辆农用车和它撞在一起。司机和马夫站在那里,骂得脸红脖子粗。
“你个巴子,长眼么?死人棺材你也往上凑!”那个司机骂到。
“操,老子没长眼,你个瓜娃才瞎了呢,出门就‘撞死(屎)’!”马夫也不示弱。
陈道可见我走过来了,忙拉着我说:“你看看,‘洪水’,‘棺材’,这下应验了吧!”
我看了看发生事故的那个地方,夜香从马车上翻了下来,倾倒一地;农用车上驮的是一副木板,听司机的话,好象是拿来做棺材的。
这算什么应验!
不过是偶尔的巧合罢了,何况那粪水怎么着也变不了‘洪水’,再说了,那棺材还棺是棺,材是材呢!
我看后大笑不已。
陈道可见我不信,红了脸,非要拉着那个农夫问周围有没有什么名胜古迹,达官贵人的墓啥的。搞得人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硬要把咱们当成县里来的领导,拉去给他们评理。
我指着陈道可说:“找他,他是我们的头头!”
那两个人就死拉着陈道可不放,我和静倪退到一边,捂着鼻子,看他们在那里吵吵闹闹。
最后,陈道可憋得实在没法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