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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七婶,你可以出去了。”冷昭审视着温彩,刚才不觉,这会子只觉得后背、臀bu都疼得厉害,就连鼻孔里都是疼里,呼吸之间,就有种想流泪的感觉,这是怎了?以往也有喝醉过,可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难受。
他认真的想,用力地想……
脑子里掠过一个画面,恍惚看到一个穿水红衣衫的丫头对他拳打脚踢,奇怪,他怎么会记得这样的画面,在这冷府,谁敢动他一个手指头,他还不得把那人的手给剁了。难不成他在做梦?
冷昭的视线锁定在面前这个娇俏、可人的温彩身上,她正俯身蹲在地下收拾锦衾,很用心地,将被子叠成了豆腐块,方方正正,只是这一下冷昭竟有种意外的感觉,她怎么能把被子叠得这么端方呢?
“温彩。”
他的声音一出口,温彩立马就应了一声“我在。”转身把两床被子塞进了衣橱,一脸恭谨,小心翼翼地站在床侧,低头垂眸,面露惧意,用颤微微的声音问:“大将军……有何吩咐?”
一定是他在做梦。
这就是个娇弱的姑娘,哪里敢打他,这不是在老虎身上掳胡须,又或者是昨晚喝大了,在哪里跌摔了几跤。
冷昭瞪了一眼,他可不喜欢这样胆小的姑娘,但也不让他讨厌,这样就好,他需要的就是这样的摆件,不会让他觉得心烦,也不会打扰他已经习惯的生活,“天癸来了记得告诉我。”那时她就是大人了,他们就可以圆房,他就可以早些让她生孩子。
“天癸……他是我们家的客人吗?”温彩继续装,一脸无辜地想知道答案。
冷昭道:“回头问你奶娘。”
“我们家没一个叫天癸的亲友,她肯定也不认识,大将军就告诉我,这人是谁?要不,他来了我也不知道……”
。。
☆、第6章 夫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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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昭挑了挑眉,温彩快速地低头垂眸,再不看他,在他眼里这是害怕了,当真和他打听到的一样,是一个胆小怕事、软弱、顺从的姑娘。
“本将军的规矩,得与你说说。”
他有规矩,她还有一大堆的规矩,只要比温府的规定少就好,要是多了,她还不如住在温府。
“第一,我住的内室、练功房、书房,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许踏入半步。
第二,要听话、顺从。本将军叫你往东,你不得往西,就是往西瞧一眼、想一下都不行。
第三,要牢记《夫训》。”
冷昭的手往枕下一摸,掏出一张纸来,往她手里一递,“给你一天的时间,把这《夫训》都背熟了,晚上本将军要考核。”
温彩接过,一展开纸,够大呀,再展开还有一倍大,最后捧在手里的竟是一扇门大小的《夫训》,黑里个咚咚哦,这哪是什么《夫训》快成城墙上贴的通告了,也就是说,她必须服从上面写的每一条规矩。
她很怀疑飞骑大将军冷昭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异类,写得通告一样大的纸上,字却少得可怜,“夫训”两个字写得那个大,估计百丈之外都能看清楚,条款上写着:
首要,顺从。
再次,无条件顺从。
最后,遵从以上两点。
还以为里面写了什么,就这么几个字,一个字比一个字写得大,当她视力有问题,还是怕她记不住,总之一句话,他就是要听话、顺从的妻子。
到底是名门世家的大公子,这字写得就是好啊,比她的硬笔书法还要好。最好别让杜鹃瞧见,否则又该说她的字实在没脸见人了。冷昭这字太正了,一笔一画都刚劲有力,弯折之中犀厉如剑,一笔拉下就如刀,一看就是出自武将之手。
貌似他的字,比他本人顺眼多了。
就在温彩还在看着字发呆时,这字是不是他写的时,冷昭大喝一声:“备早点。吃饭时间一刻钟,在我更好衣之前,必须备好洗脸水、漱口水。在我漱口之前,必须备好早点。在我用过早点前,必须备好我出门的车马……”
哪里是让她当妻子,分明就是找了个管事丫头,要管他的吃、穿、行,还要一切顺从他。
冷昭见她未动,不满地瞪了一眼,温彩看看自己,还穿着中衣呢,调头跑出内室,拉着偏厅侍立的杜七婶:“奶娘,我的衣服呢?还有我该挽什么发髻好?”